起手中之物,呈现在敖白眼前。

    那是一支镶了宝石的名贵钢笔。

    看到那支笔,敖白的眼神有些复杂,最后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厌烦和冷淡“不是现在。”

    说着,她便想拉着魅影离开公墓,那人却又疑惑而急切地喊了一声“yrace”

    “我说了,不是现在。这里可是公墓,先生。”对于对方的不识抬举,心里有些愠怒的敖白停下脚步,侧身冷漠却压迫感十足地瞥了他一眼,他立刻诚惶诚恐地弯下了腰行了个礼,迅速退开。

    敖白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走向威尔驾驶的马车。虽然这不是威尔第一次在敖白身边看见那个黑衣面具鬼影的存在,但此刻看到敖白一个人走进公墓两个人出来,威尔的脸色还是有些不自在,但是对于主人的事情他也不好评价什么,只是老老实实地驾驶着马车而去。

    敖白和魅影面对面坐在车厢里,刚才那一幕魅影就在她身边,然而直到现在他依旧一言不发,仿佛装作没看见一样,还是敖白率先坐不住,对魅影说“对于刚才你就没有什么疑问吗”

    魅影的神情有些晦涩,在敖白之前时而看向窗外时而看向脚尖犹豫如何开口时,他的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此刻当她看向他,他又主动移开了眼。

    “什么疑问”

    “”敖白张了张嘴,魅影看上去就像知道了什么,但是他又并不想知道,而表现的如此自欺欺人,这让她心里有些堵,无奈之下,她又低下了头,看向自己的手指。

    是的,魅影就是在自欺欺人,他告诉自己只要敖白没有亲自开口告诉他,那么他就什么也不知道。敖白的询问让他紧张地紧绷起身体,而她之后的长时间沉默又让他渐渐放松,也许,这个话题或就此揭过

    “其实,那个人是我父亲派来的,他手里拿着我父亲的钢笔。”长时间沉默后,敖白终于选择坦白,当夏尼子爵的出现以及1869年的到来,她知道有些事不可能一直瞒着。可她不想魅影听到她开口后反应会如此之大,他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请不要再继续往下说了,奥莉,你不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如果你说了”他的全部希望就会被一一打碎。

    被捂住嘴的敖白瞪大眼看着神色痛苦的魅影,她不知道对方这是来哪一出,但她隐隐之中,却知晓这到底是为什么。末了,敖白沉默地点点头,随着她的动作,她柔软的唇瓣划过魅影的掌心,擦得他心痒痒的,他便有些局促和犹豫地放下了手。

    “三个月,”敖白没有在意魅影神色的古怪,她看向了窗外,“只有三个月,我一定要把巴黎圣母院创作出来。”

    魅影听了,只是默默点头,但他的双手,却紧紧攥紧成拳。

    从柏辽兹的葬礼回来之后,敖白的工作狂状态更加一发不可收拾,除了周末的演出她需要露个脸之外,其余的日子她就如同那深入简出的苦修士一般,将自己整个身心都投入到乐曲的创作之中。

    好在巴黎圣母院的原文也不算太长,改变成音乐剧也不算太长,再加上有魅影这个音乐天才在一旁帮忙编著,作词什么的也不用像罗密欧与朱丽叶一样让她来操心,用大半年的时间编写完一个完整剧目也不算太过困难。只是敖白除了一边作曲,一边还得让演员开始排练,若不是这时候的歌剧中舞美效果没有现代那么繁复,道具也没有现代那么复杂,否则这三个月恐怕还真搞不定。

    雨果也为敖白这疯了一般的高效率吓了一跳,不过他还以为这是柏辽兹离世带给她的刺激,所以也挺配合地尽快改编好歌词。

    就在敖白这废寝忘食的努力中,巴黎的街头巷尾终于传出了一个新消息布隆谢剧院将会迎来一个新剧目,自维克多雨果1831年发表并直到现在依旧引起热烈反响的,巴黎圣母院改编的新式歌剧,并且这个作词者还是那位维克多雨果

    一时间,就连那些依然批判着罗密欧与朱丽叶音乐的保守派评论家们都一片哗然。要知道虽然维克多雨果在文学界的地位无法动摇,但他可是个刺头政治犯呀,连拿破仑三世的大赦都拒绝了一直流亡在外,现在,这个音乐界的“激进派”小朋友居然还想将他的作品搬上舞台她不要命了吗

    要是敖白知道这些人怎么想,她恐怕只会白眼一翻她改编的是巴黎圣母院又不是悲惨世界,你们这些保守党在那儿瞎高潮逼逼个什么劲呢,要是她日后和雨果合作了悲惨世界,那你们是不是还想将扰乱社会治安怂恿闹革命的大帽子盖到她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显然魅影是知道敖白身份的,只是他自欺欺人不想听敖白自己说出口

    只要敖白不告诉他,他就等于“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鸿沟

    魅影这个倒霉孩子手动狗头

    以及巴黎圣母院是不会像之前那样详写的,因为歌剧魅影部分快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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