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端着炸糊的鸡腿,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自己的餐位上。
    “哥”卫火火看到桌旁的堂哥,立刻诉苦,“那个卖炸鸡的服务员太混蛋了,你替我教训他好不好”
    卫熔闻言,探头看了一眼厨房里的虎哥,又赶快缩回脖子“行了行了,你快吃吧。”
    没办法,谁让虎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身后站着十来个拆二代小弟,就算一人扔给卫熔十万块钱硬币,也能把卫熔砸死了
    厨房里,虎哥拨通了店老板的电话。他们这家店是炸鸡连锁,自从虎哥来这家店当服务员,店老板就再没踏进过这家分店的大门
    电话响了不到三秒,就接通了。
    虎哥“喂,老板啊是我。”
    老板毕恭毕敬的声音传来“哦哦哦虎哥,您、您有什么吩咐”
    虎哥“我觉得咱店里装修有点单调,差了点儿东西。”
    老板“差什么”
    虎哥“墙上有点空。”
    “那我找人重新贴一遍壁纸”
    “不用。”
    “那我挂几幅画”
    “不用。”
    “要不您说怎么装修”
    虎哥吹了吹指甲“不用装修那么麻烦,我觉得进门正对着的空白墙上,适合挂一个液晶电视。”
    老板“”
    虎哥“我已经看好了,不买太大的,买个八十寸的就行。”
    老板“”
    虎哥“钱你不用担心,我自己出,但这毕竟是你的店嘛,我想了想,还是要和你打声招呼。”
    老板狗腿地说“没事、没事,虽然这是我的店,但虎哥您是房东,您想在墙上挂什么就挂什么”
    虎哥心想这老板还挺上道,他满意地挂断电话,对着空荡荡的墙面畅想起来。
    嗯等到新电视来了,他就可以把小虎队的成员们一起叫过来,在店里一边吃炸鸡,一边欣赏厉哥的比赛了
    辉煌小区a栋1单元萧家。
    晚餐时间,餐厅里一片寂静,足够六个人同时用餐的餐桌旁只坐了两个人的身影。
    桌上简单地摆着几道菜,夫妻两人静默无言,除了筷子尖偶尔和餐具碰撞发出轻响以外,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寂静得可怕。
    自从萧以恒去首都参加冬令营后,萧家父母彼此间的沟通趋近于零,他们早已分床睡觉,见面连招呼都不打,简直比合租舍友还要陌生。
    春节将至,萧家却没有一丁点的过年气氛,同楼层的其他房主都在门外贴上了对联、挂上了灯笼,可萧家却从里到外都冷冰冰的。
    大学已经放假,萧父最近只能呆在家中,不能再向之前一样在学校住。
    夫妻俩摩擦不断,一丁点小事就能引发滔天怒火,吵完架后又迅速陷入冷战状态。
    萧父皱眉看着盘中的炒菜,不满地挑剔“怎么回事,不是说了做菜的时候不要放生蒜”
    萧母冷冰冰地回答“挑来挑去不如不吃,我都做了十八年的饭了,你有意见,十八年前为什么不说”
    明明只是一些鸡毛蒜皮,但两个aha撞在一起,即使是再小的事情也会变大。他们的这段婚姻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可言,这次矛盾爆发,彻底把十八年来的暗伤全都翻了出来。
    两人的关系岌岌可危,他们就像站在脆弱的冰面上,随时有可能掉下去。然而,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也没有把离婚这两个字说出口――他们太好面子了,他们无法允许自己成为“婚姻破灭”的失败者。
    最主要的是,他们有萧以恒,一个完美的继承人,一个足以让他们颜面增光的杰作
    屋里静了,萧母按下了电视机开关,调到了新闻频道。
    七点的新闻联播准时开始,主持人字正腔圆的播报成为了最好的背景音,两个人一边沉默地吃饭,一边听着新闻。
    “本台讯,当地时间晚七点,世界中学生运动会在澳国首都正式召开,并且举行了盛大的开幕典礼。我国本次派出五百六十八名运动员,将参与角逐十八个大项、二百二十个小项的比赛。”
    萧母冷哼一声“练体育的都是一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笨蛋,这种人估计连一加一等于几都算不清楚吧。”
    萧父没有说话,但作为大学教授的他,在心底非常赞同妻子的话。他在学校里见过太多靠加分进来的体育特长生了,在他看来,那群人就是不学无术、拉低学校分值的蠢货,和他们呼吸同一片空气都会被传染病毒。
    新闻很快切入了一段开幕式的表演,华国代表队穿着统一的制服,齐唱国歌走入运动场内。
    在人群最前方,一个身材高挑的金发男孩高举国旗,昂首挺胸出现在了镜头之中。乐曲激昂,他的脚步轻快,每一步都恰好踩在了街拍上,他一边挥舞着国旗,一边大方向着观众席挥着手,笑容格外明朗。
    那个少年很受摄影师的偏爱,足足给了他好几秒的镜头,新闻同期声里同步出现了他的介绍――
    “――这次担任代表团旗手的人,是游泳队队长厉橙同学。厉橙同学来自华城,今年十七岁,值得注意的是,厉橙同学是一位oga,他是国家游泳队成立以来,第一位oga队长”
    新闻播报还没说完,萧父已经狠狠放下手中的筷子,拍桌怒骂起来。
    “荒唐居然让一个oga当旗手还是国家游泳队的队长咱们国家没人了吗,居然让一个oga在这种场合耀武扬威”
    萧母难得附和起来“你说的没错。而且这个男孩明明是华国人,头发却染成金色,一看就不是什么规矩的oga,肯定私生活乱七八糟的”她完全忘记,厉橙曾经在萧以恒生病时上门探望了。
    夫妻俩只有在这种事情上最有默契,他们明明对厉橙毫无了解,却因为厉橙的性别和发色对他横加批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大青国的僵尸又从坟墓里爬出来了呢。
    他们的批判自然传不到几万公里以外的厉橙耳边,新闻平稳地播报下去。
    “本次比赛开始前,从全国选的上千名选手齐聚首都,参加了为期两个月的封闭训练”
    之后的新闻内容,萧家夫妻俩都没再听了。
    因为,他们的心思已经被“首都”两个字占据了。
    萧母“说起来,以恒去首都参加冬令营这么久,一个电话也没有打回来过,不知道他在那边怎么样了。”
    萧父倒是很放心“不用担心他。那个孩子聪明的很,知道自己照顾自己,而且冬令营也是封闭式的,有学校老师照顾他,不需要担心。”
    “可我有些不放心。”萧母想起萧以恒离家之前,曾经和他们发生过几次小冲突,甚至有一次,萧以恒居然当面反驳萧父的直a癌思想。争吵后,萧以恒的眼神很冷漠,看他们的时候不像是在看自己的父母,倒像是在看什么毫无关系的路人。
    思及此,萧母决定找时间给萧以恒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冬令营的情况。他有没有按照她的吩咐,讨好老师、努力表现自己,争取保送机会
    萧父沉思了一会儿,忽然说“既然春节就要到了,我看,不如咱们去首都找他,一家三口干脆在首都过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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