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后面有老虎在追一样,火烧火燎的逃出了屋子。
    “真是穷鬼,一点油水都没有。”范思辙甩了甩头发,把钱收好,然后把欠条放进木匣,在匣子里,这样的欠条已经是厚厚一叠。
    范思辙咂咂嘴,有些意犹未尽。
    这个时候,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小孩儿,那我跟你赌怎么样”
    范思辙转过身,身后的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了,一个看起来挺年轻的男人朝他走来。他刚想大喝哪来的小贼,竟敢进入闯入本少爷的居所,但在下一秒,他看到对方随意掏出来放在牌桌上的大锭银子,果断的收回了这句话。
    风时雨拉开椅子,带着赌神一般的气势潇洒坐下,“要来一局吗”
    范思辙回到座位上的速度堪称迅雷不及掩耳,“赌就赌。”他兴奋地说,“你的银子带够了吗”
    一局之后,风时雨轻松的坐姿变了,坐直了身体。
    又一局,风时雨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神情也严肃起来。
    第三局,他彻底讶异了,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对面的少年。
    我,输了
    还是连输三局
    风时雨看着少年的眼睛,蜡烛的光倒映在他的眼中,就像他眼睛里真的点燃了火焰,斗志的火焰。
    这是有觉悟的人的眼神。
    他突然明白了,这个小孩是很认真很认真的在对待这场赌局,每一盘他都压上了必胜的信念,当作自己人生来博弈的。
    觉悟不够是没资格赢的。
    那我也得认真才行。
    风时雨把作弊出千的想法丢到一边,他本来是想整人的,可现在的念头就只剩下了要和这小鬼在牌桌上公平的决胜负。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房间里只剩下了骨牌碰撞的声音。一直到天光大亮的时候,推牌的声音终于停止了。
    风时雨面前的桌面彻底空了,范思辙面前堆满了银子和银票。
    “一万两万”范思辙嗨到不行,通红的兔子眼盯着自己的收获,这一堆银子还只是小头,桌上光是银票就至少有四万三千两。
    他像看宝贝一样看风时雨,这人怎么这么有钱他又是怎么把这么多钱藏身上的我得请教请教,这样就不怕老娘抄自己的小金库了。
    “别看了,小鬼,我真没钱了。”风时雨拿笛子敲了敲自己的手掌,没好气的说。
    这是他除了这身衣服唯一的家当了,不过愿赌服输,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还差我一百两,我刚刚看到你袖子里明明还有银票。”范思辙大声说。
    一向是他洗劫别人,这还是第一次被别人洗劫,小鬼你可真能啊
    风时雨好脾气从袖子里掏出一叠纸“喏,看清楚了,只是一些没用的纸,不是银票。”
    “给我看看。”范思辙不客气的从他手里把东西拿来,那是一叠很精致的信笺,还有很好闻的香气。他的眼睛一亮,把信纸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还像猎犬一样凑上去闻了闻。
    紧接着,范府的小少爷露出的胜券在握的表情,他抱着银子,攥着信笺,登登登的后退三步。
    阳光从他背后的窗户照进来,他的脸在阴影中,两只眼睛却明亮得不得了。
    “我,范思辙,对于和钱有关的东西最敏感了。”他大声道,“这个信笺,你就是盗帅楚留香吧”
    “哈”
    范思辙自信的摆出名侦探的姿势,伸手指向风时雨“盗帅出名之后,他留下的预告信也炒出了天价,一张最多可以卖到五千两银子,我曾经见过一张,因为很贵,所以特别留意了”
    “你身上的信笺和那张盗帅用过的一模一样,但都是空白的,所以答案只有一个了能够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潜入我的房间、身上还带着盗帅使用的信笺,你,就是楚留香啊”
    风时雨用竹笛敲着手掌,所以为什么你们京城人认出我的方式都这么奇葩
    “你知不知道,那些被你偷过的人家所颁布的赏格,加起来至少有两百万两。”
    范思辙觉得一切简直就像做梦一样美好,他现在所感受到的一定是幸福吧。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也不是天下第一的神偷,而是两百万啊两百万。
    被指控的犯人没有因为身份揭露有丝毫心虚,相反,他笑了,干脆的点了点头。
    “是啊,我就是盗帅。”他大步上前,在范思辙反应过来之前用竹笛点住了他的穴道。
    “既然你发现了我的身份,我要做一些符合盗帅身份的事情了。”
    他在范思辙看带恶人的目光中,慢条斯理的拿走银子,收好银票。
    “刚刚这些钱,是我输给你的。但现在我是盗帅,我要偷走你的钱。”
    明明是抢范思辙眼睛冒火,控诉的看着他。
    风时雨从他手中拿走一张信纸,拿起写欠条的笔龙飞凤舞了一番,然后笑眯眯的贴在了小少爷的脑门上。
    今偷范府范思辙四万三千一百七十二两银
    楚留香
    “预告信我也补给你,这张纸可值五千两,你要收好喽。”他伸手把小少爷挑到胸口的发带放回去,揉了揉他的乱毛。
    露出一个在范思辙看来特别可恶的笑容“下次有机会再一起打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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