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一下下揪着花瓣, 一阵穿堂风拂过,细薄柔白的花瓣,从他的指间悄然坠下, 翻飞回旋着落在古道观斑驳朽蚀的木质地板上。
    左慈“女郎都喜欢花儿、鸟儿的, 你先用掷花幻术哄得女郎欢心,再把鹦鹉送给她,这只鹦鹉训练过, 会念很多情诗,还喜欢钻人袖口。你再殷情一些,别要脸皮, 包管把女郎骗到手。怎么样,贫道对你好吧。”
    他说着, 左眼珠依然暗淡无光,右眼珠子滴溜溜向旁边一瞟,确认左俭离得不近,也没留意他们说话,立刻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压低声音“我跟你讲, 千万别信什么发乎情,止乎礼那种鬼话,人生苦短, 天意难测,若彼此有心,就早点在一起。别学我兄长假正经, 生生错过良缘,都快五十的人啦,还是老童男。”
    郭嘉“你个老不休。”
    绿鹦鹉迈着小短腿,在横架上踱起小方步“老不休,老不休”喊完被左慈一瞪,直接钻进郭嘉的袖子里。
    等等,刚才妖道说左俭还是老处男完全看不出来哟,某人一个时辰之前还假装很在行的样子,让他去阴阳调和
    回去的路上,郭嘉策马扬鞭,马蹄溅起一连串水花。
    左俭和左慈的骑术都不如他,远远地落在后边,左俭大吼一嗓子“公子您慢一些,雨天路滑”
    郭嘉回头,小小的乡村,烟雨濛濛,似一幅妙笔丹青。前方的濮阳城上空,却连一丝云彩也没有。他们只用不到小半个时辰,就从雨天走进晴天,亲身经历了一把“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郭嘉放缓马速,撩起微微沾湿的袖口,看了看鹦鹉,还挺精神。不像他,蓑衣斗笠遮不住所有的风雨,他的靴子脱下来估计能倒出水。
    左俭黑着脸从后面赶上来,伸手入怀,摸出一只葫芦,递给郭嘉“里边有驱寒的药丸子,你含上一粒,回去赶紧把湿衣裳换掉,免得又”
    他没往下说,郭嘉显然听懂了,老老实实含着一粒药丸子,说“这回味道还好,甜的。”
    行至府门前,曹操的传令兵已经在门口守着,一看见郭嘉就迎上来,说“曹公有事,请郭先生过府一叙。”
    郭嘉翻身下马,解下蓑衣和斗笠,彬彬有礼道“请稍等,容嘉先去更衣。”
    他的眉目清隽干净,穿着被雨水沾湿好几片的青色深衣,从容立着说话,竟让人忽视了那衣上水渍的狼狈,只觉得眼前之人异常清灵俊秀,不染凡尘。
    传令兵呆了呆,才说“应该的,应该的,大人不必如此客气。”
    曹操新近征辟了一位陈留名士,姓毛名玠,字孝先。
    这个毛玠是一位以公正清廉出名的县吏,他一开始在荆州避乱,觉得刘表治下政令不畅,就拖家带口迁居,搬到南阳郡的鲁阳县居住,没过多久,他发现袁术骄奢傲慢,吏治还不如刘表。刚好曹操辟他为从事,他就欣然来兖州赴任。
    算一算日子,毛玠前天就该到达驿馆了。
    按照惯例,应该由治中从事万潜去驿馆请人,顺便把官服、官印和绶带交给毛玠。因为治中从事主管一州官吏的任用和迁转,兖州所有官吏的档案簿、以及他们处理过的文书,都归万潜存档管理。
    但是万潜不知是碰巧忘了,还是出于某种别的原因,他把毛玠晾在驿馆中,整整两天,不闻不问。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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