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霍衍东有本事找到您, 就有本事讨回来。

    温柔心尖一缩,一颗心不受控制, 猛地加速,砰砰乱跳,差点跳出嗓子眼。

    她下意识偷看他,男人眸光坚定,气势迫人, 哪怕对面坐的是隐士高人,他的气场也丝毫不逊色。

    一直以来,她对他都是负担, 她惹他、烦他, 他每每没有好脸色,不是警告就是训斥,不曾想关键时候,他如此维护她。

    说不感动是假,曾经被人如此护着的时候, 还是在她爸葬礼那天晚上, 她表哥为她差点和谢振强拼命。

    原本被她有意抑制、压制的想法蠢蠢欲动冒出来,他是不是有点喜欢她呀

    可惜下一秒,对上他冷静无波的眼神, 刚萌芽的念头又被她摁下去,瞎想啥呢,他根本不是普通女生敢觊觎的对象。

    他和她不合适。

    廖一哈哈大笑,眼中精光直冒, “老朽没看错人,后生仔好样的。”

    打一棍棒,给一甜枣。

    霍衍东把丑话说在前头,试探廖一的态度,见对方不计较,他才摆出谦虚姿态,“还请廖前辈原谅霍某的失礼,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和温柔相处近三个月,将心比心,我同情她的遭遇,她就像我的妹妹一样,我做不到不闻不问。”

    一句妹妹表明他的在乎,一句将心比心,暗示廖一做事要厚道。

    妹妹啊。

    温柔鼻头一酸,按捺心中难掩的失落。

    她该知足,现代人冷漠,普通人遇到她的事,多半会第一时间报警,哪像他不走寻常路,敢与她斗智斗勇。

    廖一不在乎霍衍东耍心机,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药方和一张符袋拍到桌上,“这中药方,你回去文火煎服,每天三次,服用七天,这张符袋别打开,随身携带,往后再也没有魑魅魍魉盯上你,这些都是老朽送你的,不收费。”

    a4白纸,黑色签字笔写的药方,白纸一角沾染油渍,药方密密麻麻堆满一张纸,字迹潦草。

    霍衍东勉强识别茯苓三七等几位中草药。

    至于符袋,市面上能够买到的常规尺寸,外观做工并不精美,他一眼看出这符袋有些粗制滥造。

    “谢谢廖前辈。”霍衍东双手接过,虔诚道谢,妥善收好,“那么温柔”

    “我既然答应帮忙,接下来就是我和这丫头的交易,后生仔无需多问。”廖一截住霍衍东的话茬,见他无心动筷,笑着撵他出去。

    霍衍东转身看向温柔,小姑娘依依不舍地盯着他,欲言又止,“霍哥哥”

    有外人在,霍衍东不便多说,示意她放心,“我在外面等你。”

    “大师”温柔扫向廖一,眼含央求,一想到明早就要离开霍衍东,她有一肚子话想要和他单独说。

    “哎哟,你们聊吧。”廖一识趣,抓着花生米起身,“老朽先去上趟厕所。”

    廖一走后,包间恢复安静。

    温柔率先打破沉默,挠头一笑,郑重向霍衍东鞠躬道谢,“霍哥哥,打扰你三个月,非常抱歉,等我醒来,我一定请你吃饭。”

    一肚子感谢的话到嘴边最终缩成简单的请客吃饭,本该是不相交的平行线,因为某种原因,俩人错误交集三个月。

    她不后悔认识他,她庆幸她穿进的是他的手机。

    气氛有些晦涩难言,霍衍东本该高兴,缠着他三个月的温柔即将被带走,他不用再受到束缚,奈何心间深处有一丝丝不舍。

    倒不是舍不得放她走,只是习惯这丫头的存在,真到了分开这一天,多少觉得怅然若失。

    “不着急,等你醒来再说。”

    霍衍东没把话说死,灵魂出窍超出他理解的范畴,灵魂回归本体,会不会发生其他误差,他说不准。

    廖一回来,见到温柔低垂着头,打趣她,“小丫头,喜欢小霍”

    温柔坐直身体,抬头看过去,语带埋怨,“霍哥哥这么帅,我喜欢他很正常。”

    廖一摇头笑,自斟自饮,“有位博士曾经说过,人的心情在激动或者着迷时,对于感受到的东西,深信不疑。”

    “您想表达什么”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温柔在感情这块比较愚钝,廖一点醒了她,她哭笑不得,霍衍东可不喜欢她,充其量只是同情她。

    他们之间算不上两情。

    她给他添花生米,“您还研究这些”

    廖一低头啜饮一口米酒,夹几粒花生米嚼,“当然,我闲着没事就爱看书,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廖大师,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到自己身体里啊”

    “老朽掐指一算,快了。”

    “那您之前说要和我交易,您需要我做什么”

    “放心,不会为难你,也不会伤害你。”

    廖一有意卖关子,温柔问不出,一老一少相看无语。

    半晌,温柔红着脸恳求,“廖大师,我想和霍哥哥说会话”

    他们之间的三米半径已经解除,没了无形的束缚,霍衍东肯定不在包间外。

    廖一没说反对,也没说同意,“丫头,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老朽从不强迫人。”

    温柔抿唇,搞不懂廖老头的脑回路,让她傻坐着陪他喝酒干什么,无聊。

    一老一少枯坐一夜。

    破晓前,廖一要带温柔离开花海客栈,温柔走几步回头看一次,心理恼怒,廖老头一直看着她,她没能与霍衍东说上话。

    廖一骑着小电炉,头上戴着探照灯,“小丫头,别看了。”

    温柔不服气,继续回头,下一刻,她双眸一亮,霍衍东无声无息站在二楼阳台上,走廊晕黄的灯光落在他背后,留出一片剪影。

    温柔朝他挥手,大声呐喊,“霍哥哥,再见”

    客栈二楼,男人身影不动如山,抬手向她回应。

    温柔转过身,心口止不住地疼,眼睫一颤,一滴泪珠落下。

    “呵呵,魂泪,好东西。”廖一眼疾手快用牛皮袋接住温柔的眼泪,笑眯了双眼,“小丫头,你我交易开始,走,老朽带你去挖宝。”

    温柔怔住,她没听错吧

    两天后,南山市。

    回到南山后,霍衍东的工作生活重归两点一线,起早贪黑往返于公司与昆庭园之间。

    廖一给的药方,他请齐磊去中药店打听,本市老字号中药铺老中医研究后,声称只是普通寻常滋补药方。

    霍衍东不喜欢喝中药,五岁之前没少被中药荼毒过,他把药方收到书房抽屉里,至于符纸,被他放在枕头下。

    某天晚上,他回南山苑公馆吃饭,看到客厅里的鹩哥,当晚主动带回昆庭园。

    早上他醒来,鹩哥扑闪着翅膀,“早上好。”

    晚上他回来,鹩哥吹口哨、吐痰,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半夜他口渴,鹩哥忽然来了一句,“衍东哥哥,对不起。”

    他猛地回头,环顾四周,满室安静,别无他人。

    良久,直到眼睛酸胀,他收回视线,转身上楼。

    年底工作多,霍衍东常常错过午饭时间,齐磊比他更忙,替他四处出差,没人按时按点催他吃饭,这时候他不由自主念起那丫头的好。

    之前他嫌弃她闹腾,她不在,他又觉得冷清,这人呐,果然是感情动物,相处久了变成习惯,习惯最要人命。

    月底,南山苑公馆副楼终于装修结束,老爷子老太太从疗养院搬回来,老太太爱热闹,要求子孙每周回家三次。

    霍衍西也结束一年拍摄工作,提前回南山休年假。

    常年不着家的人,一回来就受到范湘女士欢迎,祖孙俩有事没事一块去驾驶直升飞机兜风,偏偏其余人挑不出刺来,谁让霍家小一辈里,考到飞行执照的只有霍衍西。

    周六晚上,霍家老小齐聚一堂,一边聊着集团年会事宜,一边商量正月初六回乡祭祖过龙门一事。

    众长辈各抒己见,霍衍西察觉到霍衍东的心不在焉,端着瓜子盘,穿过茶几去找他。

    趁大家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霍衍西压低嗓音八卦,“老二,你在想小柔我下午去医院看过她,她还没醒来。”

    小姑娘瘦成皮包骨头,脸上无血色,令人心疼。

    霍衍东回神,推开瓜子盘,“你是公众人物,不要单独去医院。”

    他后悔了,当初不应该告诉大哥温柔一事,现在但凡被大哥逮到机会,他准备被调侃。

    齐磊在他手机安装监控软件,温柔醒没醒,他一目了然。

    “放心,我乔装打扮,没有狗仔跟踪我,对了,廖大师最近有没有联系你”

    “没联系,不过我知道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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