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轩愣了愣, 刚想开口, 严斐就像是害怕听到他的拒绝一样, 直接堵住了他所有的话语。
    严斐心底很害怕, 他的内心藏了太多肮脏不堪的秘密。他没办法保证杨子轩知道这些秘密之后还能有跟自己交往的心思。
    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是偷来的, 严斐根本就没有办法心安理得的接受成为杨子轩的男朋友这个身份。
    杨子轩太好了, 他这个做了那么多错事的人, 不配拥有。
    眼神有些迷离, 杨子轩挣扎着,不希望在这种不明不白的情况下承受。
    “唔”舌尖被咬了一口, 严斐被迫跟杨子轩分开。
    脑子有些许的不清醒, 可思绪还是清晰的,杨子轩的眼尾发红, 轻喘着气,气息还有些不匀, “你如果不跟我说清楚, 那我以后还是会出去的,不是今天也是明天后天大后天,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我真的看上了别人,那我绝对不会回头。”
    严斐不敢说话, 伸手就把杨子轩拉了起来, 两个人换了个位置,用一种抱小孩儿的方式让他在自己怀里,严斐贴着他的肩膀, 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偷来的。”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杨子轩不乐意了,转头就在他脸颊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听到他的抽气声了才放开,“什么都是你一厢情愿的在说,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两个人之间如果缺乏沟通,很容易出问题的。”
    “我我从小的时候就喜欢你了。”拢紧了怀里的人,严斐的身子抖了抖,想到了以前的事,他就有罪恶感,“就初一的时候,我不是经常跟在你后面吗”
    那时候还挺流行的非主流时期,收小弟这种事儿多的去了,严斐这道高个儿就整天跟在杨子轩的后头,他是走读生,知道学校饭堂的饭菜不太合杨子轩的口味,就天天变了法子的,从外头带各种各样的东西给杨子轩吃。
    杨子轩当然也知道他们初中的相处模式是什么样子的。
    那时候对感情很有些许的懵懂,不过严斐对他的确挺好的,不然后面也不会产生别的心思。
    “我那时候就知道我喜欢你了,所以我可劲儿的对你好,就是想让你在乎我一点,”说着说着耳根就热了起来,严斐说到后面之后就有些吞吞吐吐的,“可是你长得好看然后,然后喜欢你的人也很多很多”
    皱着眉,杨子轩打了他一巴掌,“说快点说重点。”
    被打了也没生气,严斐反而觉得被打得地方热乎乎的。
    “然后你有没有发现你初中跟高中的时候都没有收到过情书”低着头,严斐后面就不太敢大声说了,“其实全都被我藏起来了,还有隔壁班班花的还有,其实还有不少小男孩”
    杨子轩愣了愣,其实这些他全都知道,那时候他整天跟严斐腻歪在一块儿,有些脸皮薄的人就不太好意思当面跟他告白。
    流行着信纸告白的时候,杨子轩也知道不少人都是把信给严斐,然后让他转交给自己的。
    沉默了一会儿,杨子轩才说道,“然后你就把那些信封全部都藏起来了是吧”
    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揉得更紧,身后的人似乎有些僵硬,一句话都不说。
    两个人都沉默了许久,在杨子轩心里还想着这有什么问题的时候,严斐哽咽着开口了。
    “对不起这全部都是我的错。”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严斐的声音可以听见的那一种难受,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有那么多人喜欢你,我却没有让你发现,我把那些人的喜欢全部都藏起来了,我甚至不敢跟人家这公平竞争那么多优秀的人,我全部都把他们从你身边推开了。”
    隐约感觉到了肩膀上有些湿润,杨子轩也懵了,这热乎乎的感觉,应该是严斐哭出来了,“所以你一直纠结的就是这一个”
    严斐的身体更加僵硬了,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是一个思想肮脏的人,用了那么多卑鄙的手段,把很多很多优秀的人从你身边推开,这样的我配不上你,”声音闷闷的,严斐头也不敢抬,“而且我还一直一直一直的对你好,都是为了陪在你身边,我真的很喜欢你,可是我太卑鄙了,我不配跟你在一起。”
    听到他这话,杨子轩忍不住笑了下,“既然你是这样觉得的,为什么同意当我的ao友。”
    严斐沉默得更久了,在杨子轩以为他要不回答的时候。
    严斐才在他肩膀上亲了口,“因为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想得到你,可是我又配不上你。我就想着以后再也不干扰别人追求你了,等到你找到你真正喜欢的人,我就默默的退出,然后永远的有时候看着你,弥补我以前犯下的错误。”
    这是一种很纠结的心理,严斐从上大学的时候就一直觉得自己做的是错事。
    杨子轩有自己选择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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