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你把你自己逼成一个人,究竟还要做什么”
    岑照背着席银转身朝沐月寺走去,脚踩在水里的声音,在空荡的街道上回响。
    他一面走一面平声回答席银的话。“陈家只剩下我,十几年来,报仇这件事,我一直是一个人做的。”
    席银无言以对,劝慰或者斥责,都因无法感同身受而显得苍白。她无法开口,却听他续道“对不起,阿银,你让哥哥不要利用你,哥哥没有办法答应你。”
    席银听他说完这句话,拽着岑照的肩袖,试图挣脱他
    “你放我下来,你赢不了,他根本就不会来”
    岑照任凭她垂打,一声不吭,直到她彻底卸了力,趴在他肩膀上痛哭出声来。这才轻轻将她在干净无水的台阶上,伸手摸着她的头发,温声道“对不起阿银对不起再陪陪我。”
    春汛过了,又在落花时节。
    哪怕经过战乱,荆江两城皆布疮痍,但城外的两岸青山,依旧多情妩媚。
    张铎终于在江上接道了江州传来的信报,信报是上的字迹他很熟悉,是张平宣的。
    张铎看至末尾,将信放在膝上,半张着口,任由一股酸热的气,在胸口沉沉浮浮。
    半晌,方仰起头将其慢慢地从口鼻中呼出来。
    此时他有一千句话,一万句话想要对那不知在何处的姑娘说,可是他也明白,真到开口的时候,他又会变得口齿僵硬,一点也不让她喜欢。
    所以,他不顾江沁等人在场,放任自己此时,就这么长久而无由地沉默着。
    邓为明和江沁互望了一眼,皆没有开口,唯有黄德忍不住,急切道“陛下,信报上怎么说,江州死如何”
    张铎抬手,将信向他递去。
    “你自己看吧。”
    黄德忙将信接过来,越看越藏不住欣喜之色,最后不禁拍给股大呼了一声“好”
    邓为明道“黄将是何喜”
    黄德起身,面色动容,“那三万余人,都保住了呀”
    邓为明愣道“江州淹城,那三万人欸,是如何保住的呀。”
    黄德看向张铎,起身跪伏下身,含泪恳切道“陛下,末将要替拙荆,替江州的百姓,叩谢内贵人的救命之恩。若陛下准许,臣愿替内贵人领私放逃将之罪。”
    江沁呵道
    “黄将军在说什么。”
    黄德转向江沁道“江州万民得已保全,全仰内贵人大义大勇,其虽为女流之辈,实令我等男儿汗颜啊。江大人,末将知道,您是忠正无私之人,但容末将放肆说一句,您的儿子,江将军也在城中,江大人,难道对内贵人不曾有一丝感怀吗”
    “与国之疆土同命,本就是其归宿。”
    “真正与国之疆土同命的,是朕的席银。”
    江沁不及应答,肩上却被张铎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掌。
    “不必站起来,也不必跪着。你要说什么话,朕都知道,但朕今日不想听。”
    正说着,邓为明进来道,“陛下,抵岸了。江将军在岸上侯见。有事禀告陛下。
    “召他上船来禀。”
    “是。”
    邓为明应声而出,不多时江凌披甲而入。见了张铎,俯身跪地,行了君臣之间的大礼,口中请罪道,“末将死罪,护卫内贵人不利,致使贵人如今身陷反贼之手,末将万死难辞己罪,请陛下重责。”
    张铎低头道“她在什么地方。”
    “回陛下,内贵人在江州城中的沐月寺,岑照也在寺中。”
    江沁在旁问道“除了这二人之外,可还有其他人。”
    “其余的兵将已出城受降,已被内禁军捆缚看守。”
    “既如此,你等为何不破寺擒拿岑照”
    江凌迟疑了一时,抬头朝张铎看去。
    “内贵人在寺中,内禁军诸将皆受内贵人大恩,恐内贵人有损,都不肯轻易破山门。”
    说完,他俯身又是一叩首“末将等死罪。”
    张铎负手朝前走了几步,“岑照有话递给朕吗”
    江凌直身,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呈向张铎。
    “此信是沐月寺中递出来的,请陛下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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