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 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钟小姐身娇体软,被舒凫一拳头锤平五官, 鼻歪眼斜,“芳泽”都被打成沼泽;宋雅言轮廓分明, 鼻梁高挺, 获得的待遇更隆重些, 喜提重剑拍脸和拍胸各一次。
    只可惜他的鼻梁骨,用各种法术整过好几次那可是个细活儿,承受不住如此重压,当场粉碎性骨折, 鼻血和不明液体一起飞流直下三千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因为场面实在有点恶心, 以下不做详细描述。
    总而言之,当重剑与宋雅言彼此分离的时候, 他英俊儒雅的外表已经变成了一部惊悚片。
    树顶上的空间并不宽裕, 宋雅言被一剑拍飞之后,人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远远飞出,眼看就要坠落。
    “雅言哥”
    千钧一发之际,钟盈翠御剑而起,在高空中堪堪接住情郎, 却没能抵挡住这一剑的余波。
    两人抱在一起旋转、翻滚、闭着眼,成为了一对名副其实的“rog ue”。
    啪啪啪啪啪。
    江雪声面无表情地鼓掌“接得好啊。”
    不过, 他的眼神却像在说“你已经死了”。
    “咦, 这不是宋公子吗”
    豁然洞开的木门后方, 舒凫双手各提一把重剑,在地板上呲啦啦一路拖着,大摇大摆地缓步而出,架势活像杀人狂拖着电锯。
    “你看看你,站在门口也不打声招呼,我还以为是抢怪的。出手有点重,见谅啊。”
    舒凫唇角微弯,“舒大强”冷峻的眉目宛如冰河初解,绽放出一个春风般温暖和煦、迷倒万千少女的微笑
    “宋公子,你堂堂一门少主,应该懂得愿赌服输的道理,不会与我抢灵宠吧”
    江雪声继续鼓掌“不愧是我的夫君,当真英俊潇洒,神功盖世”
    “闭嘴。”
    谢芳年从舒凫肩头探出脑袋,压低嗓音威胁道,“再这样矫揉造作,小心我吐你们脸上。”
    “”
    江雪声难得识趣地闭了嘴,因为这个伤敌一千、自损八万的威胁实在太恐怖了。
    宋雅言、钟盈翠两人被舒凫一剑掀飞,凌空翻滚转体七周半,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闻言各自惊怒
    “难道说,树屋中的灵兽已经被你收服了”
    这是宋雅言。
    “你还有脸说你这个强盗,快把我的灵宠还给我”
    这是钟盈翠。
    “咦这棵树上不是不能御剑吗少门主,钟小姐,你们两位是怎么回事”
    这是落后他们一步抵达树顶,一语道破关键的秦欢。
    宋雅言a钟盈翠“”
    秦欢倒也不甚在意,接着道“除此之外,我另有一事,想请少门主给个说法。”
    “我一路行来,秘境中的灵宠确实多不胜数,足见凤仪门家大业大,气派不凡。我们白鹿山数百年基业,竟也难以望其项背,实在令人汗颜。”
    不知为何,秦欢一向开朗带笑的黑眼睛里,此刻却没有丝毫笑意,少年意气中平添了一段格格不入的肃然。
    “但是,这些灵宠的身体状况,似乎有些奇怪。在我看来,很像是染病或中毒,不知少门主是否”
    “绝无可能。”
    宋雅言自问下手隐蔽,想不到会在此地遇上行家,心中猛地打了个激灵。但他反应极快,立即岔开话题“秘境中环境特殊,或许是道友误会。比起这个,舒道友,你当真收服了树屋中的灵兽”
    他清楚得很那只肥鸟虽然呆头呆脑,脑袋却像粪坑里的石头,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一心一意效忠凤族,不肯与任何人签订契约。
    若不是手上握有“人质”,就连宋雅言自己,也没有信心将他驯服。
    舒大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路人甲,又是个一身蛮力的粗蠢剑修,哪儿来这份本事
    然而,舒凫仿佛洞悉他的腹诽,手掌轻轻一翻,变戏法似的托了个雪白绒球在手里
    “你瞧,这是什么”
    足有两人高的肥啾,如今已变成个巴掌大的小白团子,安安稳稳躺在舒凫掌心,呼吸平静匀长,好像找到了久违的安宁。
    “”
    宋雅言面色一沉,强自镇定道,“道友真是好本事。”
    与此同时,他暗暗将手探入袖中,碾碎一粒与钟盈翠相同的丸药,企图催动肥啾身上的蛊毒。
    当然,并没有什么吊用。
    事已至此,宋雅言再没眼光也看得出,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舒大强绝非等闲之辈。
    自己若想踩着他上位,务必时刻小心足下,步步为营。稍有不慎,就会踩到自己的蛋。
    宋雅言功夫稀松,论虚伪做戏却是一流。他见势不妙,当即便换了一副面孔
    “舒道友技高一筹,在下自愧不如。盈翠娇纵任性,若是她哪里得罪了你,还请道友高抬贵手,不要与她计较。”
    钟盈翠顿足道“雅言哥明明是她欺负我,你为何要向她道歉”
    “盈翠,听话。”
    宋雅言好声好气地哄着她,“不过是几只灵宠,无甚稀奇,回头我便给你补上。舒道友是前辈,他管教你,自然有他的道理。”
    此言一出,舒凫对这位金玉其外的“翩翩公子”,倒是真有几分刮目相看了。
    败类人渣她见得多,但如此识时务、厚脸皮,被打了左脸还把右脸往上凑的垃圾,可以说是垃圾中的战斗鸡,值得多料理几个回合。
    对方乖巧识相,舒凫倒也没有痛打落水狗,沉着地点点头道“不错。钟小姐苛待灵宠,我路见不平,便自作主张,管了些闲事。”
    “我也不图她什么,九华宗、天衍门、玄玉宫,这三大宗门你们任选一个,我将灵兽送去寄养一个月。一个月后,再让灵兽自行选择,是否要回到钟小姐身边。三大宗门作保,少门主,这你总该信得过吧”
    宋雅言“”
    这就很尴尬了。
    钟盈翠是他女朋友,她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吗
    别说一个月,只要离开她一分钟,所有灵兽都会跑得无影无踪。
    宋雅言一直对钟盈翠虐待灵兽的爱好心知肚明,不过在他眼中,这都是女儿家刁蛮任性,无伤大雅,甚至还有几分可爱。
    与未婚妻相比,灵宠又算得上什么呢
    畜生而已。
    幸好,凤仪门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畜生。
    只要有“她”在,灵兽便如同扑火的飞蛾,总会一直源源不断地自投罗网。
    因此,宋雅言喉结一滚,将脱落的牙齿和血吞入腹中,活动着错位的五官挤出微笑
    “舒道友有心了。盈翠年轻气盛,的确需要修身养性,我代她谢过道友。”
    舒凫眼角一弯“好说。”
    “”
    舒凫对宋雅言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最意外的不是别人,而是江雪声。
    他对蛊毒来源一事早有猜测,见舒凫突然发难,便知晓她是掌握了确凿证据,对凤仪门的行径忍无可忍。
    但是
    以舒凫的脾气,怎么可能只拍一剑就罢休
    她没把这两人的脑子拍成豆腐脑,骨髓煲汤熬出汁,江雪声都怀疑她遭了夺舍。
    对此,舒凫简明扼要地传音解释道
    投鼠忌器,出去再说。
    所谓“投鼠忌器”,大意就是“我欲一拳将他打成肉泥,又怕脏了路边的花花草草”。
    落到舒凫头上,后面还得拖着半句所以,我要把他拖到水泥地上打。
    “鼠”自然是凤仪门,那么“器”呢
    众人离开秘境以后,宋掌门夫妇、乃至整个凤仪门的脸色,全都难看得可以载入绘画史。
    就像霜打过的老黄瓜,上面爬满了泥浆色的癞蛤蟆。
    要知道,凤仪门苦心经营这场秋猎大会,一半是为了收买人心,另一半就是为了给宋雅言造势,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个风头。
    虽然宋雅言修为只有筑基,在年轻一代中平平无奇,但他若是收服了金丹期的灵兽,便能一举坐实“天才御兽师”的名号。往后与各大宗门交游,也能扬眉吐气,昂首挺胸。
    谁知半路杀出个舒大强,不费吹灰之力就截了胡,将他们精心准备的灵兽给捞走了
    话说回来,舒大强到底是谁啊
    修真界有这号人物吗
    舒凫谢邀,现在有了。
    而且自我感觉良好,考虑将其打造为小号。
    可怜宋掌门费尽心思,提前为儿子安排了盛大的庆功宴,山珍海味、琼浆美酒样样齐全,就连宴会上的演讲稿都准备好了。被舒凫这么一搅和,客还得请,饭还得吃,只不过宋家人一个个如丧考妣,强颜欢笑,一顿丰盛筵席吃得像在生嚼干燥剂。
    看他们的眼神,好像恨不得给舒凫盛上满满一碗砒霜,一粒米都不加。
    反过来说,凤仪门干啥啥不行,唯独王八功造诣一流,令人叹为观止。
    遭人骑脸输出,宋掌门竟然还能忍辱负重,邀请各位来客“在寒舍小住一晚,观赏栖梧山风光”。
    不过“小住”之后,舒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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