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目光投射到窗外,夕阳西斜,地平线上的一线日光变得更加刺目,简直难以忍受。
而妹妹那边也不尽人意。
两个孩子的转变来得很快,他们开始省略社交,减少了和同学朋友同行的频率,不再接触外界,缩在舒适区的那一小块位置不敢动弹。
或许人们的行为并无恶意,但对于敏感的孩子们来说,实在是有些难以承受了。
而那根压倒骆驼的稻草很快落下,他们的母亲病倒了。
悲伤过度加上日夜操劳,这个不再年轻的女人的身体很快就吃不消,在一次麻木机械的重复前一天生活的日子里突然倒下,吓坏了前来吊唁的宾客,被迅速送进了医院。
母亲一病不起,身体迅速的衰竭下来,医生找不到具体的原因,只能归结于情绪上的悲痛和身体上的亏空。两个孩子彻底不上学了,男孩接手了母亲操劳父亲和奶奶后事的工作,女孩则专心的在医院照顾母亲。
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就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变得支离破碎,奶奶和父亲过世,母亲病倒,两个孩子精神状态堪忧,可以说一切都降到了几乎冰点的程度,基本不能够再差了。
所以那个制造“意外”的存在开始浮躁急切起来。
当一个从五楼掉下去的花瓶即将落到男孩头上的时候,他的妹妹重重的推了他一下,将他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自己却被砸伤了肩膀。
而在救护车将他们送往医院的途中刹车突然失灵,失去控制的救护车一头撞进了路边的绿化带,狠狠的撞在了大树上。
司机当场死亡,成为了这次连环“意外”中的第三个死者,而另一个被救护车波及的路人成为了第四个,恰巧的是,这个路人也是一个产屋敷。
和最先出事的这一家有所不同,他们是产屋敷的外围成员,虽然有着产屋敷的姓氏但是血脉关系已经很远了,而这个被波及的路人却是产屋敷靠近中心的一员,尽管是分家,但却负责着分管的那部分企业中较为重要的那部分。
因此当产屋敷族人前来调查的时候,发现了这家人的遭遇,没怎么犹豫就将这次的事件报告给了家主,家主当即拜托了专业人士前来探查,那位探查者虽然不算高明,但却也算敏锐,很快便察觉出在这一系列看似意外的事故背后有着超自然的力量作为推手。
他将调查结果告诉了产屋敷的家主,而在这期间那股作怪的力量持续作恶,再次造成了一人死亡,而那个人正是这位调查者的副手。
这彻底惹怒了这位调查者,他在阴阳术方面虽然不够高明,但却有很老的资历,人脉关系也铺得很广,也是一位在诸多方面有所涉猎的家主,这次来替产屋敷家主探查不过是正好碰上,作为多年老友顺便看看,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种恶事。而那位副手跟随他多年,他视为半子,就这么被邪物残害,自然悲痛欲绝,怒不可遏。
而产屋敷家主也十分重视此事,两个家主一合力,悬赏委托一时间飞遍了日本,甚至还往海外飘过去。
因那位家主认为那个制造惨案的邪物非常特殊,有可能并不是他们熟悉的妖怪或者邪祟,因此往各行各业都投了委托来广撒网,因此作为在日本境内异能力组织的佼佼者,武装侦探社自然也收到了委托。
乱步道“港黑应该也收到了,不过他们现在应该没空看,这份委托我们也是刚刚收到的,纸质资料还人看,而且也没录进电脑里。”
卖药郎一挑眉,想起乱步在侦探社里毫不掩饰的邀请他去东京的行为,了然道“所以自然也没有人知道这份委托不在东京而在京都了。”
乱步耸耸肩“太宰调查一下应该能查出来,不过他现在才不会费这个功夫他忙着呢。”
说着乱步像想起什么似的嘿嘿笑了两声,咂咂嘴有些遗憾“可惜名侦探看不到啦,你说回头我用太宰演讲的原文件向他交换其他人的怎么样”
卖药郎想了想,一本正经道“我觉得可以,一般人都会比较在意这种黑历史吧。”
乱步眼睛一亮,仰着脸想了会儿又泄气“害,太宰能是一般人么他压根不是人,用黑历史威胁根本不管用的。不过太宰应该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吧,回去多看看新闻应该就能看到了。”
卖药郎奇怪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知道了太宰君要做什么了呢”
乱步一挺胸,骄傲道“世界第一的名侦探无所不知”
走出侦探社的太宰笑眯眯的从衣兜里拿出一叠折好的纸,展开一看,赫然正是卖药郎写给国木田的丢失药品清单。
太宰仔细的阅读过去,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干脆和太阳肩并肩。
他将清单再次细心折好,抚平纸张周围的褶皱,将它妥帖的放进了口袋里,然后心情很好的哼着歌走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我捏着手机睡着了,这几天复工连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