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朱珠都气鼓鼓的, 不想说话,朱有文最近累的不行,也没注意她的小孩儿脾气, 父女俩沉默地到了晒坝。
    “赵爷爷小元哥”到了卫生所门外,朱珠轻叩大门。
    “哟, 朱珠来了啊快进来。”张振波从屋里走出来, 打开门让父女俩进去。
    “张爷爷好。”朱珠收敛情绪, 先对他问好。
    “哎, 快进来吧。”张振波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但脸上还是带着笑。
    “嗨,这大晚上的,你才考完试, 又走了那么远,来做什么”赵老头倚着枕头,小声说道。看神色倒是还好,只是左小腿打了绷带,又用几块木板固定住了。
    “赵爷爷,你疼不疼啊”话一出, 朱珠就懊恼地低下头, 粉碎性骨折,能不疼吗
    赵老头笑了,“不疼,就是他们老不让我喝酒,做的饭菜也清淡的很, 爷爷就盼着咱朱珠回来,然后给做好吃的嘶”越说他声音越大,可能是无意中牵扯到伤口,元定川忙给他按了按。
    “给你做清淡的,也是大伙儿为你好,姥爷这样说,只怕伤了大伙儿的心。”元定川不赞同地说道。
    “嗨,川子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和老哥哥不仅仅是酒肉朋友,也是能共患难的那种,他这一天到晚躺在床上,心里肯定不好受,说两句怎么了,说明没把我们当外人啊”张振波摊手。
    “是啊,川子,别多想,你姥爷就是想你了,再说,咱蜀中人本来就是离不得辣椒花椒这些辛辣之物,赵大夫吃了大半辈子都习惯了,一时间有点不适应也是有的。”朱有文也附和。
    “嗯,我知道,谢谢两位大叔”看着从小相依为命的姥爷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样子,元定川心里很不好受,他勉强打起精神,姥爷倒下了,自己现在就是他的依靠,一定要做好让他安心养伤,“你们这段日子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今晚有我在就行。”
    “嗨,我懒得走,咱爷俩就睡一张床得了。”张振波摆摆手,主要是赵老头用不了力,上厕所这些事川子一个小孩儿是不行的,自己在这好歹也能搭把手。
    “那我们明天再来,赵大夫也早点休息。”朱有文说道,他也的确累了,最近都是他和张振波几个轮换着的。
    “赵爷爷,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和小元哥给你做好吃的。”朱珠想到一个菜,觉得这个主意还不错。
    “好,那爷爷就等着了啊”赵老头精力不济,眼睛都没神了,强打精神地样子。
    “那我们走了,张叔,川子,你们受累。”朱有文也不多话,父女俩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元定川起身送他俩到屋外。
    “朱大叔,朱珠,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嗯,回去吧。”
    “小元哥,你放心吧,好人一生平安,赵爷爷一定没事的。”
    “嗯。”元定川勉强笑了一下。
    送走他俩,等元定川回屋,发现姥爷已经睡着了,他给掖了掖被子,起身和张振波来到厨房。
    “张爷爷,我姥爷什么时候摔的”元定川知道大家是怕他分心,所以才这样做的,但还是忍不住怕,他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
    “快一个月了,其实老赵没大事儿,就是暂时动不了,多养养就好了,这不还有咱们在呢,”张振波是见惯生死的人,虽然如此,但人上了年纪,再遇到这种事,也难免有种兔死狐悲之感,更何况他孑然一身呢,他低声安慰道,“就是老秦说差几味药,可能得去云贵那边找才行,你朱叔已经托他妹弟打听了,放宽心。”
    元定川听了这话,还是放不下心,他默默做了个决定。
    第二天一早,朱珠就来找元定川了,元定川一宿没睡好,而且他给姥爷把脉之后,发现他有点失水,略一思忖,就知道姥爷是怕麻烦别人,顿时更觉自责。
    “小元哥,赵爷爷怎么样了”
    “还好,没什么大碍,就是胃口有点不好。”
    “你上午有事吗”
    “想守着姥爷,有别人在,他不好意思多喝水”元定川以为她是想约自己去老师那里学习,但是他现在真的放不下姥爷孤零零一个人。
    “哦,好吧,那我中午呃,最迟晚上来找你。”朱珠不敢说大话,生怕说了做不到就丢脸了。
    她飞快地跑回家,叫醒还在睡懒觉的铁蛋。
    “姐你回来了”铁蛋听见她的声音,瞌睡虫一下子就跑了,不停地嘀咕着有多想她,最后才来了句,“哎,读书可真辛苦,我都好久没睡懒觉了,你让我再睡会儿呗。”
    “今天咱们有任务”
    朱珠和他嘀咕了一会儿,铁蛋眼睛都亮了,“走走走,我要去”
    说完,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了,还是朱珠劝他把红薯稀饭喝了,姐弟俩没多久就出现在小河旁的田坎边。
    两人卷起裤脚,先探好地形,这才下田。
    “你小心点,别踩到稻谷了。”朱珠不放心地叮嘱。
    “才不会”铁蛋不服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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