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忱听着只是笑,他摇了摇头,好像白露说了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
    噢,好像这个时候,应忱还是个真正的儒雅少年公子,他还相信爱情。但是,不管过程怎么样,结果都不会变的。他或许真的喜欢过原身,但原著里,欺凌原身的众多男人之一。
    “应忱。”白露问,“你知道他对我的兴趣是什么吗”
    应忱回答“他想要你服个软,仅此而已,白露。”
    “不。”白露摇头,“他想要的,是我的脊梁骨。”
    “在阵法系和炼器系竞争护校大阵维护资格的时候,为了要我屈服,他要毁了阵法系做出来的阵法。应忱,你知道那个阵法我们做了多久吗”
    他知道。应忱抿住嘴唇。他也是应用玄学院的,他知道,整个阵法系的教授,连同白露的队伍以及那位虞渊专家,做了半个月。
    “他只是一时气坏了。”应忱解释,“我想,你们需要个好好坐下来解释的机会。”
    白露笑了“即将被毁的不是你的心血,即将失去的也不是你的机会,你当然可以轻飘飘地说一句,他只是一时气坏了。应忱,夏景深想要的,可不仅仅是我的一句服软,他是想要我永远跪在他的脚下,当一只宠物猫。”
    “不被当人尊重的不是你,所以,你可以慷我之慨。”
    “应忱,你也不过是个伪君子而已。”
    伪君子这个词,显然对应忱震动极大,他蓦地抬头,解释着“我并不想慷你之慨,我只是希望保护你,白露,我很欣赏你”
    “不用。谢谢。”白露毫不迟疑地说,“立场不同,想法不同,我不怪你。你挺好的,至少同样是强迫人屈服,你选择的方式比夏景深温和多了。不过,你也不要白费力气了。欣赏和保护我想好好做个人,想凭自己的力量争取自己想要的一切,而不是看你们的心情施舍。”
    言尽于此吧。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有时间跟这些家里有钱有势,什么努力都不用做,每天闲得只能惹是生非,要求人臣服的公子哥们玩。
    “抱歉。”白露站起就走,将一张一百块放在吧台上,对洗杯子的老板娘挥手。“拜拜,咖啡超好喝”
    话刚说完,她的手就被抓住了。
    “我”应忱的声音有些干涩,“我很抱歉,或许我措辞不对,但是我真的没有恶意。这个”
    白露的手一挣,就从他手里挣脱了,抬起手的时候,袖扣滑下,露出了瘦骨伶仃的手腕。
    那手腕上,有一个银镯。
    “这是”应忱瞬间挑眉,喃喃地说“难怪你这么有恃无恐。”
    “即便没有这个镯子,我也不会屈服。应忱,你生来就有一切,所以你不知道,自由和自尊,都是要争取的,而且,得靠自己的力量去争取。不过”白露看着手腕上的镯子,脸上浮出笑容。“你说得对,我确实因为这个镯子,有恃无恐。所以,你们尽管放马过来,我绝不后退,也不会低头认输。”
    说完,她不再流连,脚步轻快地跑向竹林的小路。
    虞渊双手插在呢大衣的兜里,手臂间夹着一个文件夹盒子,正满脸百无聊地看着天空。听到她跑出来的声音,虞渊回头过来一笑,与她说了一句什么,白露翻了个白眼,给了他一个胳膊肘,两人说着笑话,逐渐走远了。
    那个男人应忱若有所思。
    白露对那个男人,没有戒备和敌意。明明都是强者,为什么白露只对那个人露出微笑,对他们几个,全都是警戒呢
    还有那个手镯应忱从小学习符咒,不会认错的。
    手镯里有一丝奇怪的力量,温润充沛又宏大,在镯子中间形成了个感应符。当白露遭到强力攻击,那个感应符会告知注入力量的人。当力量更强一级,这个感应符会碎掉。
    然后,封印就会解开。
    可是,封印后边的力量,又是什么
    他感觉不出来。
    但是他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应忱的眉头皱起,一边往外走,一边打了个电话“阿深在哪”
    “在邮轮上。”
    玄学岛上寸土寸金,不允许建私人宅邸,机场和传送阵规定必须在紧急的时候用,不允许停留私人飞机。但是附近的海域,却没有限制。财力足够雄厚的学生家庭,可以在附近的海域养着游轮。
    他们三个,都有。
    应忱以最快的时间赶到码头,乘坐小船登上了夏景深的剑灵号。一上甲板,游轮的主管就匆匆赶了过来,低声说“忱先生,您来得正好,我们实在不知道”
    应忱抬起手,示意他不用说了,只是匆匆往前走“阿深人呢”
    “在最低一层。”主管的声音里满是惊恐,“他不让任何人接近,您知道的,他的剑压我真的很担心游轮的情况,我们之中很多都是普通人,忱先生”
    应忱懂他的意思。
    夏景深不是一般的修士,他是剑修,在情绪极度激动的情况下,他的剑气会跟随心情,不受控制,直接从灵剑中爆出。剑气自然不会伤害自己的主人,但是对于其他人,剑气可不是什么好事,就算是钢筋铁骨的游轮,也挡不住夏景深的剑气。更别说夏景深在船体最底下一层,而穿上的工作人员,大多数都是普通人。
    要是剑气爆棚
    应忱的心头突突纸条,快步下了楼梯。
    到达最底下一层的时候,应忱明白夏景深为什么选这一层了。
    这里没有人,在船体的最深处,自然的,也没有听得到那藏在一层层房间深处的怒吼。
    应忱先取出几张符咒贴在墙壁上,免得真的起争执了,船体撑不住。然后,他才逐步走近。
    滋
    刚一靠近,感觉到了夏景深的剑气弥漫在四周,抗拒他的前进。
    “是我。”应忱扬声说,“虽然你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情绪,但是,不想听听我的分析吗”
    房间里隐约的怒吼和剑气一同,渐渐减弱了。应忱顺利来到门前,他先敲了门,在这时候也不忘礼貌“阿深,我进来了。”
    然后才推开门走进去。
    房间里简直就像遭到了洗劫,所有的东西都被剑气切成了碎片,根本分不清是家具的,还是灯具的。
    夏景深坐在碎片的中央,灵剑悬浮在他面前。他背对着门,应忱也不打算走到他的对面。
    都是男人,他明白以夏景深的自尊,不会允许任何人看到他现在的脸。
    “你”夏景深的声音非常嘶哑,“想说什么,赶紧说。”
    应忱靠在门框上,双手抱在胸前,问道“在现场的学生处学生告诉我,她只看到你的剑气点亮了检测玉石的光,我认为,这是你给阵法注入了剑气。白露说,你想毁了她的阵法,我赞同这个观点。灵气可以驱动阵法,但剑气不可以。你注入了两万单位的剑气,确实是想把阵法系新做出的阵法毁了。但是学生说,是阵法将你的灵气排斥了出来,把你弹开的。我希望知道,整个过程中,白露做了什么”
    问了问题之后,应忱便不说话了。
    他等了很久,足足十五分钟,才听到夏景深用他那沙哑得好像要失声的声音说。
    “她的灵力,让我的剑气,从阵法里流了出来。”
    应忱瞬间站直了,重复了他话里的三个词“灵气,让剑气,流出来”
    “对。”夏景深低低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应忱,你敢相信吗我的剑气,被灵气逼退,倒流。”
    修炼出的力量,是带着威压的,杀意越强,威压越强,在正常的情况下,同等单位的灵气,威压不如剑气。应忱曾经算过,至少需要1215倍的灵力,才能逼退剑气。
    “也就是说”应忱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计算出的结果,“她在玉石里,注入了23万单位的灵力”
    “应忱,也会算错啊。”夏景深的笑更冷酷残忍了。“那2万,不是我的数字。”
    什么应忱觉得自己的舌头发僵,说不出心中计算的数据。
    两万,并不是夏景深的剑气,而是白露注入的灵力
    对,是的,这才是正确的。
    剑气,本来就不能驱动阵法,只是在场的人太激动,没有想到而已,因为试图将剑气注入阵法中,所以不懂的人,自然认为阵法放大后的两千万数值,是夏景深的剑气造成的。
    院士专家们心中肯定懂得,但他们不会说。
    如果明说他们知道剑气不能成为阵法的驱动力量,只会毁了阵法,那么,他们允许夏景深注入剑气这个行为,不就是想毁了阵法系的参赛成果吗
    一个评委,不能这么做。
    而实际上,夏景深注入的剑气,应该在13万单位之间。白露后发制人,注入了两万单位,内外形成灵力差压强,剑气被逼倒退。造成的结果是,白露的灵气注入阵法之中,让检测玉石跳出两千万的数字。
    而夏景深的13万单位剑气,全都倒灌回他的体内。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字眼来评价。”应忱叹息,“如果这不是你自己的剑气,如果你没有跟灵剑结下血盟。”
    “你连我的尸体都见不到,当场我就会被剑气切成碎片。”夏景深替他回答,“小白花呵好一朵小白花应忱,你说,我该拿这朵小白花怎么办呢应忱,你能瞬间放出两万单位的灵力吗”
    应忱摇头。
    他不能,那么,白露怎么做到的
    白露只是个山村孤女,在进入玄学大学之前,她根本没有学习玄学的机会,她在学院大比之前,甚至没有使用过灵力
    不应忱忽然想到一个自己一直忽略的问题。
    学院大比之前,白露真的是保存实力,不敢使用灵力吗还是,她根本不敢用她为什么不敢用
    应忱瞬间抬头“阿深,你感觉到了什么”
    “你猜到了”夏景森抬起手,那手指竟然是颤抖的。“她的灵力,表面是温润柔和的,但是温润柔和下面,还有一层。我感觉不到是什么,像淬毒的梦。”
    淬毒的梦这个比喻,应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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