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积聚力气撑开眼皮之前,如月变先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甜且腥的味道,缭绕在他鼻端,刺激他反应迟缓的大脑。然后眼睛才慢慢的能够睁开,跟着,力气也逐渐恢复,得到供血的大脑开始运转、回忆、思考。

    灯光下的雪地、看不清脸的黑影、蔓延的红色

    有东西来了,在他去屋子后面看木柴的时候,重伤了灶门家的女人和孩子,待他听到动静回来时,看到的是祢豆子护着六太面向门外倒下的样子,后面追过来的鬼物狞笑着同他对视,他看向昏黄灯光下雪地里蜿蜒爬行的血色,脑子响起了什么崩断的声音。

    后来的事就记不清了。

    不过在最后的记忆里他是在屋外的,现在则在屋里,向后看的话还能看到从墙上滑下来的血痕,最上面的地方有凹陷。应该是他失去了理智,强行破开封印,和对方大打出手,然后被砸到墙里然后滑了下去。腹部的衣服也破了,还有一些深色的肉屑粘在边上,大概是自己的内脏碎片

    这么说来他刚才肯定已经死透了,然后靠着徽章附有的能力又复活了,好在复活后对于之前死亡的印象会被淡化,不然直面自己的死亡,搞不好会发疯吧。

    好冷,虽然复活了,可衣服不会跟着复原,这都被打得破破烂烂了。

    因为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如月变只能扶着墙壁,站起来的时候还有些摇摇晃晃的,这才开始观察四周的情况。

    屋子里被毁坏得很严重,连门板都脱落下来,冷风就是从这边吹进来的,家具在地上东倒西歪,墙壁和地面也溅满了血迹,这出血量他一个人的可达不到,看来不用确认其他人的存活情况了。

    狱卒的复活时间起码在三小时以上,这样冷的天气里受了重伤还大量失血躺在地上这么久,他们肯定活不下来的。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屋子里有四个人。

    按照记忆里的画面,祢豆子和六太应该倒在外面。

    还是把他们搬进来比较好。

    如月变避开地上的尸体与倒在地上的杂物,走向门外,冷风将浓郁的血气稍稍吹散了一些,他低头往记忆中的方向看去,一愣。

    地上只有六太,祢豆子却不知去了哪,但雪地上明显不止一人的大片血迹又可以表明他的记忆并没有出错。

    出了门又走近一点,如月变看见地上多出了一行凌乱的脚印,而一边的雪地上还倒着一个背篓,里面倒了一些黑色的碳渣出来,看上面盖的布的颜色,应该是炭治郎出门前背的那个。

    炭治郎回来过了,带走了祢豆子为什么

    屋子里的样子,炭治郎是不是已经看到过了

    想起对方温柔的笑脸,如月变的呼吸一滞,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将涌动的莫名感情压下去。

    既然炭治郎和祢豆子还在的话,那么先去找他们比较好。

    保险起见,如月变确认了一遍倒在屋子里的人的确没了呼吸,干脆出门跟着那行脚印离开了。

    昨晚才下了雪,因此地上的积雪很厚,一脚踩下去可以埋住一半的小腿,他沿着脚印深一脚浅一脚,待力气恢复过来就开始小跑,冰冷的温度几乎要顺着小腿把他的身体冻僵。

    好冷,太冷了。

    就算是这样,等看到灶门兄妹的时候还是晚了,两人倒在了雪地上生死不知,如月变心中一沉,连忙向他们跑去。

    还没接近,一个人影突然落到了如月变面前,寒芒一闪,森寒的刀锋对准了他的脖子。

    危险的气息骤然降临。

    空气在此刻仿佛冬日的河水一样飞快凝结,甚至可以听到“咔咔”作响的冻结声,整个人好似坠入冰窟一般,浑身不住地发抖,却难以移动僵硬的身体分毫。

    这一切都源于眼前的人。

    第一眼让人注意到的,不是这人身上色泽明亮的半边羽织,而是死寂的眼神,比架在他脖子上的刀还要令人心生畏惧。

    不过很快,那种压抑恐怖的无形气场就消散了,似乎是确认了他没有威胁,对方手中的刀眨眼间就归了鞘,接着黑发青年神色平淡地开口:“你是他们什么人”

    如月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警惕地退后一步。

    照现在这种场景来看,对方很有可能就是将炭治郎变成这样的元凶。

    黑发的青年见他的动作,眼睛微眯,然后将刀拔了出来,刀光映雪,似乎是默认了凶手的身份。

    既然是这样的话

    如月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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