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响, 一众人从尸身暴露中回过神来, 游戏场nc给玩家收尸太正常不过了。
    但扫地僧这话说的, 诵经, 诵经, 又是诵经。
    潘峰不明白扫地僧为什么总惦记这事,昨天他自己都说死人和诵经没关系,而且这经文
    他冷笑着, 从兜里拿出揪成团的经文展开挥了挥, “诵这经有意义你根本就是在耍我们”
    沈浩不解, “潘峰,你是知道什么”
    喻忻看见梵字旁有手写的标注, “你认识这梵文写得是什么”
    “哈。也幸亏我懂梵文。既然大家都在场, 我就好生给你们翻译一下, 来看看这老和尚到底是怎么耍我们的。”他阴沉着脸抚平纸张,用普通话读道, “小宝宝,快睡觉,蓝蓝的天空静悄悄, 小小船儿轻轻摇,小鸟不飞也不叫, 宝宝快快去睡觉。”
    两遍重复后, 众人不可置信,满脸都是“你他妈在逗我”
    “我可没在逗你们,实在不信我们就去庙里找找有没有经文对照, 我们今就在这摊开来说”
    并没有人质疑潘峰的翻译,从他透露的气质来说,他笃信佛神,研究梵文,这是现实中身处高位常见操作。
    大家所有的质疑点都对准了扫地僧,一个哄孩子睡觉的童谣如果不说出几分解释,那明摆着扫地僧是在戏耍他们。
    扫地僧默念几声梵语,抬起手边的水缸淡漠道,“那就是一曲童谣”
    “你”沈浩气急上前,薛静拉住他。
    却听扫地僧捧着水缸边走边慢吞吞地留下一句,“如果你们不去念,那就等着贪婪的邪灵再次现身,同他一样死吧。”
    那个他指的是齐春,所有人看的清楚,扫地僧说这话时冷眼睨着水缸。
    惊惧重新抛给玩家们。
    潘峰没了刚才的狠劲,喃喃问道,“所以还是鬼杀的齐春”
    “他说的是贪婪的邪灵,潘峰叔叔。”结合昨晚看到的齐春诡异举动,喻忻很清楚那不是小怪物动的手,她说,“而且,昨天和尚爷爷也说了,被鬼杀死的玩家和诵经没关系,那现在死的齐春和诵经有关系,就是在解释贪婪的邪灵不是鬼呀。”
    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是贪婪的邪灵不是那些水猴子似的怪物,那既然不是水猴子怪物,但那杀人凶手又称为邪灵,难道是另一种等同于鬼的不可名状生物
    薛静便这么问了,但这很快被杨景推翻,他说,“不可能。游戏场虽然诡异横生,但也基本框死在规则之下,一个游戏场只会有一种鬼,其他能杀死玩家的要么是鬼控制的工具,要么就是被邪恶nc利用的陷阱。这老和尚虽然有点恶意,但他要是想杀我们就不会告诉邪灵的消息。”
    “那就很清楚啦”喻忻扬起笑总结,“说明邪灵是鬼的杀人工具,但齐春的死并不是鬼控制工具杀的,而是工具自己动的手,唔,可能是因为工具贪婪了”
    为什么贪婪了很明显,潘峰抓着经文的手愈加颤抖了,按照老和尚的说法,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听话的、虔诚的诵读经文五遍
    “嗬”他从牙缝中挤出声音,张了张嘴,“我看我们去诵读吧”
    一行人硬着头皮跪在蒲团上诵读梵语经文,但仔细去看众人表情,有的神色紧张,有的神思飘飞,事实就是这样,当强迫自己去做某件事的时候越是想静下来越是杂念丛生。
    一小时后,大家在洗刷干净的斋堂里用早餐,但难得没出事的早餐也让人食不下咽。
    他们在耳房里得到了新的线,大多数人都把线当成了这里交易的货币,拿到后顺理成章的往长街去。
    路上,沈浩掂量着线说道,“其实我一直不明白,鬼每天拿玩具到底有什么用,他们那可怕的模样能有玩玩具的心”
    喻忻皱着眉头,“哪有,那群小怪物还是蛮可爱的。小小的,丑萌丑萌的。”
    沈浩更多抱怨的话憋回了嘴边。
    一行几人刚走到正厅后门,听到厅前传来伤心的哭声。
    他们绕到侧面,注意到是一名求神的女人,她正对着五神母像祈祷,声音断断续续,“保佑平安好好活着”
    正巧扫地僧从另一道侧门进来,女人立刻扑了上去,语气央求,“大师,大师快帮帮我吧,自从我把孩子放在庙里,我就没日没夜的做噩梦,总是能看见他我我带了很多玩具来”
    女人边抽泣着边从带来的背包里掏出很多玩具来,“大师,只有你能帮我了,帮我捎给孩子,哄哄他吧,让他不要哭了我我太难受了”
    薛静感慨,“原来是个可怜的母亲啊。太可怜了,估计是孩子死了放在庙里超度,但总是梦到孩子,觉得孩子在下面不好过。”
    “呵。孩子有什么好的,还不是讨债货。”沈浩想到自己那神经病儿子不屑一提。
    薛静却并没有反驳,只是轻声说道,“怪只能怪投错胎了。”
    众人看着女人闲聊几句,却看不到女人恳求的面上堆满了恐惧与恨意,也许她口中的“难受”并不是替孩子难受,而是一种自己精神上的折磨和肉体上的伤害。
    扫地僧默念几声经文,他点点头对女人说,“跟我来吧。”
    两人走后,喻忻站在远处没有动,“孩子”
    她的目光挪到五神母像上,神像神色半面是笑半面是惧,目光依旧锁定在手上的襁褓中。
    “也许”喻忻喃喃自语,“也许鬼的工具是鬼婴呢”
    喻忻手臂蓦然被抓紧,“小姑奶奶,你说什么”
    是沈浩紧张所抓,喻忻回过神不满地推开他的手,“你弄疼我了”
    沈浩手作投降状,又急迫又紧张,“对不起,我就是想问为什么说是婴孩”
    “对啊为什么”身后的其他人也围了上来,咋咋呼呼地询问。
    喻忻理了理衣袖的褶皱,这才说道,“昨天白天齐春用一根线和一个孩子换了很多的玩具,你们知道吗”
    几个人懵了一会,沈浩完全不知道情况。
    “哦对”薛静紧皱眉想了好一会,“他在面摊上换得,我那时一直盯着他,居然一下子没想起来”
    杨景也道,“昨晚他还回来炫耀。要是不提,我根本没想起这事。”
    一个遗忘算正常,但一个两个都下意识地忽略,这事便没有那么简单。
    喻忻继续道,“我昨天问那孩子住在哪里,他默认了是在庙里。但我们住在这里你们看见孩子了吗”
    几人对视,“是鬼婴”
    喻忻不答,而是另说,“你们看五神母娘娘,这几天她的表情一直在变,但是从我们第一次进来后,她的表情都基本在畏惧襁褓。换句话说,她在畏惧怀里的孩子。”
    “我们每天早上诵经的经文本质是一首摇篮曲,哄孩子入睡的。刚才那位姐姐贡献出玩具也是为了哄过世的孩子。”
    说完这些线索,喻忻总结道,“这都说明庙里有死去的孩子,可能是鬼婴,鬼又不玩玩具,那鬼拿玩具做什么”
    答案就在眼前,潘峰狠狠拍手,“是拿玩具给鬼婴”
    沈浩思路接上,“我明白了,之前难怪那摊主说神恩庙的还有作用是镇压孩子,这镇压的就是鬼婴。换句话说,可能是鬼执行着神恩庙的规则,从我们手上拿到玩具去哄孩子,哄乖了就不会闹了,其实就是变相镇压。而如果鬼没有从我们手上得到玩具,鬼会因此杀掉我们”
    潘峰道,“所以鬼婴就是贪婪的邪灵,鬼婴贪婪,不满足仅有的玩具,正巧齐春碰上,把他当做玩具玩丢了齐春的命”
    喻忻对此不可置否,但却跟着解释道,“经文其实有作用的,哄孩子入睡,不就是在安抚鬼婴,睡着的鬼婴就没机会贪婪了呀”
    一时间仿佛什么都能解释通了,但大家却因此黑了脸,神色颇显慌张。
    喻忻奇怪了,不解地问,“你们怎么了”
    “没没事。”潘峰抹了头上的汗又问,“如果安抚不了,还能怎么满足鬼婴”
    喻忻歪着头看他。
    潘峰站在原地感觉一瞬间似乎被看透了。
    喻忻确实看透了一些,他们应该是没有好好诵经,所以才会在得到答案后还是黑了脸,那是无力回天的无奈,而现在潘峰的询问是试图寻找其他方法安抚鬼婴。
    “我知道”喻忻还没回应,杨景激动道,“既然贪婪是因为不满足,那我们就给它更多”
    “对对是这个道理。”潘峰点点头,神色飘飞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浩也起了心,“走走走,我们去多买点玩具,多给鬼准备些,让它拿回去哄鬼婴,这样应该不会贪婪地玩我们的命吧。”
    喻忻也跟着他们凑热闹,走到门口喻忻回头看潘峰还在原地站着,她问道,“你不去吗”
    潘峰却说,“我马上去,我去拿线,忘记带了。”
    他说完就往回走。
    沈浩小声道,“他怎么奇奇怪怪的,线不是刚发在手上,又没有回房间存放,他去拿什么”
    薛静耸耸肩,“也许是和齐春那样,偷偷藏了一根。”
    喻忻没有逛多久就独自回来了,毕竟她珍贵的线还有更加重要的作用。
    她径直回后院,却正巧碰到从耳房里出来的潘峰。
    喻忻热情地打招呼,但潘峰似乎被惊了惊,避开眼神又想到什么敷衍的应了声。
    他正准备绕过喻忻,却听喻忻还在继续打招呼的内容,“你是在耳房缝人偶吗你真努力,忻忻其实有点担心,要是我们这么乱使用线,还愿式拿不出人偶怎么办”
    喻忻想了想,那可真不是个听话乖巧的女孩。
    潘峰不屑,“那又怎样,反正只要还愿仪式开始,就能在仪式上找到祭品,还怕他们找我们麻烦怕这,还不如多买点玩具哄哄那些该死的鬼婴。”
    “哦”喻忻轻轻地应了声,她垂眼看潘峰掩在口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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