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53

    这几天, 网络世界不太平。因为夏藤的回应,一波比一波猛烈。

    她澄清过,没有人相信,她警告过, 歪风邪气从未停息。

    既然已经被推到众人的对立面, 不如干脆拼上最后一口气。

    经纪人急得上蹿下跳,“你现在反驳就是找死你有什么证据许潮生这事儿暂且不提,那是你们有交情, 他本人愿意给你澄清,上次的事儿呢除非饭局里的人给你证明。”

    她停下, 又道“要愿意给你证明早证明了。”

    是啊。

    她怎么会不明白, 所以她不会靠那些人。

    “你不用管了,之后的事我自己处理。”

    有一点力, 就用一点力, 哪怕只有一个人听进去,那她也是值得的。

    那天之后,她把所有的质疑和造谣截成图片,一条一条的回。

    她没有主动勾搭金主。

    那条色情视频不是她。

    她没有和许潮生在一起。

    她背后没有靠山。

    她没有在学校欺负同学。

    所有网友硬生生扣给她的帽子, 她全都扯掉, 于是引起众怒,他们说她在狡辩,满嘴谎言。他们让她解释那些她衣衫不整的视频, 铁证如山, 她凭什么一张嘴就要推翻全部。

    事发当时, 公司就联系过人去调监控,得到的答复是完整监控早已被删除。对方做事做的绝,穆含廷怕她告发自己,搭上金主后就断了夏藤所有能澄清的渠道。

    更何况,穆含廷料定夏藤不敢为了证明自己,把饭局上其他人拖下水,除非她不想在这个圈里混。

    也就是说,不管别人怎么骂,为了不捅破那层纸,夏藤只能保持沉默。

    如果承受不住选择退出,那对其他人来说“皆大欢喜”。

    如今,她大有一副撕破脸的架势,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这样的姿态,有种直面这个圈子里各种畸形风气,流言蜚语,勾心斗角,冷嘲热讽的决然,那些躲在暗处落井下石的人面临着被揪出来共同遭受风暴的处境,都慌了起来。

    当一个人豁出去一切,哪怕她手里什么也没有,也足够令人害怕。

    “你们想要的是真相吗你们想要的只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和八卦欲望。”

    继“滚吧”和回击谣言之后,这是夏藤发布的再一条引起轩然大波的动态。

    夏藤的人身威胁这几天不断加重,身份信息被扒的一干二净,她不敢出门,躲在家里不出去,陈非晚工作请了假,陪着她。

    各方面给公司施压,公司找夏藤,想让她停手,不要闹了,夏藤不肯。

    事件不断发酵着,她把铺天盖地的恶评截图存证,她要上告,哪怕更多的人嘲笑她。

    后来很多时候,还会有人问起她当初是怎么下定决心做那些事的,毕竟放眼整个圈子,很少有人鼓起勇气直面这些。

    怎么下定决心的她想想,不过是逼到末路,她无法忍受了而已。

    人们总说,看到那些不好的话,不要理会就好了,只有一方闹,不会闹起来的。因为一旦回应,就会有人抓着不放,无论你怎么解释,都能把原意曲解十层,肆意揣测断章取义后再拿出来冷嘲热讽一番。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选择闭口不言,于是沉默又会打上“默认”的标签,歪风猖狂,混乱不堪。

    一个人说你有错,可能是他错了,一群人说你有错,你就一定错了。你必须磕头认错,若不从,便是错上加错。

    夏藤的回击一直在持续,她挂出了这段时间以来接到的威胁电话,起诉了上升人身攻击的恶意辱骂者,她的反击,在一些人眼里成了“歇斯底里”,有人说她疯了,有人说她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还有一些人抱起了看戏的姿态,她发什么,他们嘲什么。

    再几天后,多部分路人陷入疲软状态。

    他们没有兴趣只盯着一个人的“陈年烂瓜”吃,他们需要更新鲜的,更刺激的,以满足自己成瘾的猎奇心与窥探欲。

    夏藤的反抗,在很多人眼里,像个丑态百出的可怜虫。

    她的精神状态很不佳,夜夜噩梦缠身,经常是尖叫着被吓醒的;有时会沉浸在溢满的负面情绪里,突然开始颤抖,大喊大叫;又或是头疼得厉害,难以入眠;她白天不敢出门,晚上出去透透气,走到单元门口便再不敢踏出去半步陈非晚想带她去医院看看,她愣一会,然后说“再等等吧。”

    再等等。她也不知道要等什么,可她不想就这么垮了,什么都没完成,就这么宣告自己的失败。

    那天晚上,她又头痛欲裂,脑海里铺天盖地都是各方人对她的羞辱,她睡不着,又不想去吵醒陈非晚,裹着毯子去客厅接水,黑灯瞎火里踢到了一个硬壳。

    夏藤打开灯看,是从昭县寄回来的行李,已经在客厅放了很久,一直没拆。她盯着那纸箱看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一个一个抱进自己的房间里。

    东西是陈非晚寄的,不知道都塞了些什么带回来。夏藤拿把剪刀划开,曾经的粉丝送的礼物和信,陈非晚原封不动地给她寄了回来,她知道她很在意这些。

    另一个箱子,就比较杂乱了。

    夏藤翻着看了下,里面都是些衣服和她带过去的日用品,还有上学用的东西。

    再往下翻,有两件昭县一中的校服,一整套完整的是她自己的,还有一件只有上衣。

    她拿出来看,校服尺码比她的大很多,领口后的标签上写着尺码为190。

    大概只有北方,才会有这么大的校服尺码吧。

    夏藤想起这是谁的衣服了。

    也顺便想起那天课桌底下,他是怎么制着她咬她脖子的。

    或许这件校服,是他们所有关系发生转变的开始。

    她竟然忘了还给他。

    夏藤再翻,是几本复习资料。

    她拿出来随手翻了两下,一张白纸轻飘飘地滑出来,掉在她腿上。

    夏藤拿起来看,慢慢顿住了。

    是祁正画的她。

    那个时候,在那排立在荒野之上的矮房里,她坐在他对面,屋外风吹,屋内安静,只留一盏灯,她低头写卷子,他拿着纸笔画她。

    上面还有三个字,老巫婆。

    他总这么叫她。

    这两个箱子,像承载满回忆的魔盒,她打开,便被那些画面压了满身。

    好像只有这些物件真实存在,才能证明,她曾经真的遇见过他。

    她拨通了祁正的电话。

    那通电话连接着的地方,是她倾注最后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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