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夭说着话,视线便挪到陆肖的下半身,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如医书所说,男子情动时那处会挺立。
    陆肖发现了她视线的转移,明明隔着厚厚的被子,而且他已经穿戴整齐,但夭夭一个眼神,他就已经从头红到脚,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
    他赶忙曲了腿,身体前倾,拿着手中的粥碗将要命处挡住。
    动作牵动了身上的伤口,陆肖却顾不上呲牙咧嘴的疼,慌忙地开口解释“不不是,那个没有那么回事。”
    陆肖僵成了一块木头,往常伶俐的嘴这会儿磕磕绊绊,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竟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瑾夭站在床边,认真地瞧着,看着他手忙脚乱地解释,时不时还会点一点头。
    只不过是真的信了他的话,还是就觉得陆肖这样慌乱的样子很有趣,就不得而知了。
    “没事。”
    瑾夭见他委顿地低下头,难得开口安慰了一下。
    她想起曾经看到的母子间的互动,学着记忆里的场景,伸手轻拍了拍陆肖的发顶,冷淡的声音怎么也没办法装得温柔,便压低了一些,开口道“阴阳调和,男女欢爱,是正常的事情。不必觉得害羞。”
    瑾夭思索了一下,认真地做出让步“你这两天肯定不行,身体会吃不消的。等背上的伤口伤口好了。你再去也不迟。嗯放心,咱家那么多金银玉石,你只要不把人带回来就行。”
    听着夭夭清冷的声音,他面上的燥热稍稍平复了一些。
    而后便听到夭夭说咱家,他的心尖都觉得一烫,可又仔细去品夭夭的话,怎么都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忍了半晌,还是抿出一个笑,低声问道“夭夭方才还说我不许背叛,我又怎么可能去找什么别的人。”
    瑾夭听了他的话,却忍不住皱了眉,语气郑重地反驳道“背叛是你谋害我。至于你与谁欢好,你我又不是夫妻。与我何干呢”
    虽是知道她的性子,但夭夭说这话时的坦然,还是让陆肖心底一酸,抿紧了唇维持着面上的笑,装出调笑的语气“夭夭便是不信我心悦你,只把我当做仆人,也是可以出手管教的呀”
    他顿了一下,探身凑近,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笑得弯弯,声音压低“哪怕只是夭夭养的一条狗,只要你不愿意,也绝不容外人沾染的。”
    陆肖的笑容明朗,眸子却紧紧地盯着夭夭,故意说那样自辱的话,只想看夭夭维护他半句。
    “我没有管啊。”
    瑾夭根本没听出他话里隐藏的意思,只以为他是在说那条跑走的狗,认真地摇了摇头,语调平稳。
    陆肖的声音一哽,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
    他抬头对上夭夭清澈的目光,最后以手扶额笑了起来,又气又好笑,无奈至极。
    瑾夭皱眉瞧了他半天,心里叹了一句古怪,抬手点了点他手中的碗,示意他赶紧喝完。
    陆肖止了笑意,仰头将粥全倒进嘴里,咕咚咕咚一口喝了。
    瑾夭拿过空空的粥碗,满意地点了点头,正要站起身,忽然一阵眩晕袭来,她踉跄了一步,伸手扶住床才勉强稳住身形。
    “夭夭”
    陆肖翻身下床,动作过大,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面色一白,此时却没有功夫考虑这事。他伸手去扶瑾夭的胳膊,着急地唤她。
    瑾夭侧身躲开了他的手,扫了他穿戴整齐的衣服,知道他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心底放松了些许。
    她将视线挪到陆肖的脸上,朝着他缓慢地摇了摇头,冷淡地吐出两个字“无事。”
    瑾夭扶着床,缓了一会儿,转身出了屋子,步子还算是平稳。
    看她出了屋子,陆肖脱力地坐回床上,许是前两日失血过多,如今猛地一动还有几分眩晕。
    他看了看落空的手,抿了唇眸色黯淡了几分,半天才撑起一个笑来,甩了甩头将乱七八糟的念头排出思绪。
    而在另一边,瑾夭正在收拾灶房,忍着难受将碗筷刷了,头开始一阵阵地疼。
    许是前日淋了雨,时间不长便染了风寒。
    可床上还躺着一个昏迷不醒、命悬一线的人,瑾夭怕自己一觉睡下去,再睁开眼床上那人的尸体都凉了。
    所以她一直就拿药顶着,根本没有去休息,原本的风寒也就越来越严重。
    瑾夭坚持着将活计做完,用手背试了试额头的温度,发现自己竟又发起高热,眉头便紧紧地皱了起来。
    她给自己诊了脉,撑着酸痛无力的身体抓药、熬药,然后灌了一肚子的苦药,才拖着注铅一样的腿回了卧房。
    瑾夭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提着最后一点力气走到软塌旁,还未来及脱鞋就直接昏了过去。
    幸好陆肖一直跟在她的旁边,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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