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朵

    第一个“朵”字还没写完,身后一阵疾风忽然拂来,随着凛冽气息响起的是男人愠怒的怒斥“阮朵朵,你是不是疯了”

    还没写完的合同突然被“天外飞手”夺走。

    钢笔笔尖猛地用力触在桌面。

    阮朵朵

    她的海岛呢

    还我海岛

    猛地回头,阮朵朵便看见一身肃杀之气的许苍松正冷冷盯着她。

    许是来得急,许苍松胸膛起伏,微微带喘。脸颊更是生出一片浅薄的红晕,这倒不知是给累的,还是单纯被她给气的。

    阮朵朵下意识伸到半空的手收也不是,去抢也不是。

    傻愣愣望着出现在这里的许苍松,阮朵朵忍住抽搐的嘴角,硬挤出一丝笑“哈哈许苍松你怎么来啦哈哈,有话我们好好说嘛先、先把这个海岛,不,是合同,先把合同给我”

    话落,阮朵朵瞄准机会踮脚去抢。

    哪知许苍松动作十分敏捷,他把举高的合同瞬间藏到了背后。

    他那双默默望着阮朵朵的眼睛仿若荒芜孤岛,冷幽幽的,寸草不生。

    像被许苍松凄凉的眼神烫到,没抢到的阮朵朵心虚地咬唇,埋低了头,一副做错坏事被老师逮到的小学生模样。

    许苍松从她身上收回视线,淡淡看向坐在轮椅上悠然自得的褚魇。

    褚魇也正看着他。

    两个大男人的目光在半空交汇,没有电闪雷鸣,也没有火花四溅。

    褚魇好整以暇地笑了笑。

    许苍松回以一笑。

    轻描淡写地便结束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收回目光,许苍松平静地翻开合同,粗略看了看,最后落定在没签完的大名“阮朵朵”上。

    合同海岛呵

    眉眼含笑,许苍松勾唇,蓦地把合同轻轻抛给阮朵朵。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

    合同从阮朵朵身侧擦过,直接坠落在地。

    阮朵朵飞快瞄了眼地上的“海岛”,有心想捡。

    可不知怎么的。

    这样的许苍松突然让她感到害怕。

    以及她浑身都怪怪的,有两股相对的力量好像一直在内心深处博弈较劲。

    一个阴狠地说捡,不捡阮朵朵你就是个傻帽

    另一个语气柔柔的别捡,千万别捡朵朵你再好好考虑下。

    时间仿若凝固。

    露台三人都没有打破这刻的静止。

    又过须臾,许苍松冷冷盯着阮朵朵,终于率先开口。

    他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平仄,仿若机器在说话“不捡”

    阮朵朵“”

    她不知道,捡还是不捡这是个问题。

    纠结地看了眼静静躺在地上的合同,阮朵朵双手无措地攥紧。

    视线慌乱游移,她根本不敢抬眸去看许苍松的神色。

    盯着许苍松笔直的裤腿,以及微沾泥沫的皮鞋,阮朵朵觉得她的心好像更混乱了。

    许苍松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他急忙赶来的吗

    他这个人什么时候都一丝不苟,很爱干净。

    可刚刚她匆忙的那一瞥,许苍松那样子还挺狼狈的

    难道她现在是心虚

    阮朵朵不可置信地在心里辩驳。

    怎么可能

    她阮朵朵脸厚如城墙,从不畏手畏脚,也从不心虚惭愧。

    “真的不捡”许苍松嗓音更冷了些,他眼底神色几经变换,最终还是凝为一汪深潭。

    凭什么许苍松说的好像是她不敢捡的样子她又不怕他

    阮朵朵不服气地抬起头,她故作淡定地轻飘飘看了眼许苍松,故意去拾地上的合同。

    指尖正要触及,一只脚却兀然重重踩在了合同上。

    许苍松你妹的

    阮朵朵还半蹲着身子,她气急败坏地怒目瞪向始作俑者。

    因为仰视,便显得格外没有气势阵仗。

    关键始作俑者还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目光依旧静默地望着她。

    果然是赤裸裸的挑衅有没有

    阮朵朵要炸了,蹦起来就吼“许苍松你什么意思”

    许苍松冷笑“脚面上的意思。”

    阮朵朵“”

    与此同时,轮椅上的褚魇突然轻笑两声,他双手合十,还极有兴致地鼓起掌来。

    连着几声“啪”在这时响起,格外的不合时宜。

    “有意思”褚魇看着对峙的两人,视线再度与许苍松清冷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他挑挑眉,成竹在胸道,“许先生,朵朵既然已决定和我生活,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许苍松也笑,他浑身气质虽清隽,却又蕴含着一股说不出的锋利。

    并没有丝毫退让,许苍松直直对上褚魇志在必得的目光,薄唇微启“哦她到底是想和你生活,还是想和你的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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