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目瞥了眼邱秋,见她在一旁偷笑,忽然伸出手揉了揉她乌黑的秀发,低声说了一句“胡闹。”
    邱秋捂着被揉乱了发髻,气道“喂,你可知这发髻花了我多少时辰才盘好。”
    乌斯曼在一旁瞧着,笑意微敛,目光变得悠长起来。忍不住去摸腰间的挂着的荷包,这是一只绣工精美的荷包,看着有些年头了,针线都起了毛,但绸面却很干净,能看得出主人爱护得极好。
    邱秋不经意瞥到,只觉得十分眼熟,沉思半晌,忽然想到相思也有一只相同的荷包,脑中闪过一个想法,便问“前辈,你这荷包从何处来的”
    乌斯曼捏着荷包的手微顿,静默片刻道“是我爱妻为我做的。”
    邱秋道“前辈的爱妻也在这幽冥宫内”
    乌斯曼面色微沉,有些不悦“你问这做什么”
    邱秋忙道“前辈见谅,晚辈并无冒犯之意,只是这只荷包我朋友处也有一只相同的。我想着这两只荷包是否有些渊源。”
    乌斯曼拧着眉道“不可能,这荷包的做法是我妻子家传手艺,独一无二,哪里能有与它相同的。”
    邱秋却想着自己与江上智一直在找乌斯曼与相思的联系,这荷包只怕是关键之物。便将相思的事情说了出来,又道“前辈不信,便与我一起去看看如何。”
    江上智拧着眉看她,邱秋向他眨眨眼,他淡淡瞥了她一眼,道“前辈的爱妻去世多年,断没有相同之理,前辈既然疑惑,不如去看看如何。”
    乌斯曼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一行三人去了相思的屋里,相思见到几人微愣,目光逡巡一圈,落在邱秋身上,蹙眉“小桑,你们这是”
    邱秋率先开口道“相思,能否借你匣子里的荷包一看。”
    相思虽然疑惑,但还是进屋里端出一个黑色的匣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只绣工精美的荷包,竟然与乌斯曼腰间的那只一模一样,但绸面却比乌斯曼的新许多。
    乌斯曼上前取出荷包,观察半晌,喃喃道“一摸一样样,果然一模一样,是她,是她的手艺”他一把抓住相思的手,双目微红怒道“说,这荷包你从何处得来”
    相思被吓住,呐呐道“这是我娘亲做的。”
    “娘亲不可能,这荷包只有她能做得出来。”
    邱秋道“既是家传手艺,或许相思的娘亲与前辈的妻子同属一家也未尝不可。”
    乌斯曼摇头“她是独女,何来的姐妹,她父亲亦是四代单传,更无叔伯堂姐。”他的目光落在相思的脸上,盯着她扭曲的五官看了半晌,忽道“你娘亲是何模样”
    相思有些怕他,并不想搭话。邱秋鼓励道“相思你可有你娘亲的画像,这对前辈非常重要。”
    相思见邱秋如此说,沉下心想了想道“有一幅画,我取给你们看。”
    说着进了内屋端出一个竖长的盒子,将盒子打开,露出一个卷轴。
    乌斯曼目光落到卷轴上,脸色微变,忙伸手将卷轴打开,露出一个美丽灵动的女子肖像。乌斯曼双目呆滞,脸色发白,喃喃道“不可能,她不可能活着,我看到她在我怀里死去的”
    相思见乌斯曼如癫似狂的模样,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邱秋与江上智相视一眼,这相思的娘亲只怕就是乌斯曼的爱妻,这也是他们寻找的两人之间的联系。
    乌斯曼始终是宗师修为,当是山崩而色不改,纵然这件事太出乎他意料,这半晌也缓过神来。他抬眸望向相思,双眼发光,期盼道“你娘亲如今在何处”
    相思道“我八岁时她便去了,如今也有十年了。”
    乌斯曼眼中的光芒暗淡下来,沉默许久。
    相思垂头道“这幅画你可看好了,若是看好了,还望还与我”
    乌斯曼闻言倏地抬头,举着画道“你可知这幅画是谁所做”
    相思道“不知不管是谁,这也是我娘亲留给我的,上面还有我的名字呢。”
    “名字”乌斯曼一怔,相思以为他没看见,指了指画旁的一行小字念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我娘说,我的名字相思便是取自这一句诗。”
    乌斯曼目光定在那一句诗上,他如何不知晓这句诗,这还是他提的字。相思,相思,乌斯曼突然开口道“你是何时出生”
    相思虽不解还是道“庚子年三月二十六日。”
    话音一落,乌斯曼的脸变得极为惨白,浑身爆发出惊人的气势。宗师的元力十分可怕,光这份气势便让人喘不过气来。
    江上智上前两步,将邱秋挡在身后。
    相思受不住大叫一声,乌斯曼一惊,将身上的气息收敛干净。他望着相思,不知所措道“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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