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这三年又有接触,所以在下追求她,这样有错吗”
    阮雲忽然沉默。
    谢钰的话没错。
    事实上男女说亲不就是如此
    只要与彼此相看顺眼,就能成一桩婚事,至于感情本就是无的,就连爹娘尚且是这样的。
    一时间,阮雲有些无话可说。
    送走了阮雲,阮呦就回房睡了个回笼觉,等到起来的时候阮家就只剩下她和阮惜在。
    冬日的阳光只有一丝丝温度,雪白的地被照耀得晶莹剔透,见外面没有吹风也没有下雪,阮呦就将小板凳搬出来,扶在院落中的石几上描着花样子。
    阮呦做的是一件皮肩,时下都是用整色的素锦,上面没什么花纹,阮呦便想着在素锦上绣上一副仙鹤祥云的图案,这样便是搭配些素净的衣裙也能增添一些别致。
    柔和的日光洒下,少女冰肤雪肌如图镀上一层浅浅薄薄的光晕,温婉动人。
    她绣得认真,却在恍惚之间,指尖忽然被刺了一下,冒出血珠来,阮呦心底没由得慌乱起来。
    莫名的慌。
    “阮姐姐阮姐姐不好了,出事了”门外忽然想起大声的喊声,随之而来的是急促的敲门声。
    阮呦顾不上流血的手,急忙去开门。
    门外站着是满头大汗红着眼睛的小黑子。
    “阮姐姐,伯母和伯父被官兵抓走了”
    “说是咱们的食物吃死了人来了好多官兵,也不听解释直接就将人抓进牢里。”小黑子大哭起来,“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会这样”阮呦脑海空了一瞬,她咬着唇,极力忍住眩晕,声音轻颤,“谁死了”
    “是刘婆子,就是前些日子来咱们店里闹事的刘婆子据说人回去之后就开始上吐下泻,连着好几日没好,就在今天人忽然没了”
    阮呦心跳漏了一拍,不可置信,“怎么会死了”
    阮家是吃食不可能有问题的。
    “阮姐姐,现在怎么办那牢房进不得啊,街尾林祥叔被冤枉进去,半个月后被抬出来就疯了”
    阮呦紧紧捏住手指头,血珠染顺着手指染在衣裙上,浸染出点点梅花。她勉强压住慌乱,转身去屋子里取银子,从木柜里翻出钱袋子揣在身上。
    阮家的吃食不可能有问题。
    这件事很明显就是有人陷害,虽然不知道那人害她们的目的是什么,但为今之计只有先去牢狱看看。
    娘她们年纪大了,不能让娘她们受刑。
    阮呦取了些银子给小黑子,急道,“黑子,你坐马车去一趟国子监,把这里的事告诉哥哥。”
    “好,”黑子重重地点头,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哭意,吸了吸鼻子,“阮姐姐,那你呢”
    “我去府衙。”阮呦咬了咬唇。
    “阮姐姐,我这就去”
    “麻烦你了。”阮呦眼眶微红。
    她转身疾步朝着县衙跑去,却因为过得有些急,手按着窒息的胸脯,心跳得很快,咚咚咚的,快要跳出嗓子眼。
    停下来喘好一会儿。
    喉咙像是被人掐着,冷风灌进像刀片一样割着疼,阮呦蹲下身子咳了好一会,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久才缓过气儿了,她揉了揉发麻的腿,起来的时候眼角犯黑,强撑着朝着府衙跑去。
    阮呦到了奉天府,赔笑着问了许多人才有人带她去见管理牢房的衙役。
    她悄悄塞了块银子进狱头的手里,“大叔能不能让我见见我娘她们”
    刘狱头见她生得乖巧,这会儿眼眶鼻尖都红通通的,许是跑得急,乌黑如锦锻的青丝有些凌乱,看起来着实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叹了口气将银子又塞了回去,压低声音道,“姑娘家是不是得罪什么贵人了这件案子是上面的人特意交代的,在下实在帮不了姑娘。”
    “大叔,若是不是见也成,还请大叔帮我在牢房里周全他们一二,我娘她们身子不好,不能用刑,大叔求求您了。”阮呦再也忍不住难过,眼泪噼里啪啦就掉了下来。
    刘狱头为难,却又忍不下心,只长叹一口气,“我尽量吧,只是这事不是我这样的小吏能管的,姑娘回去想想到底招惹了什么人,早些去寻人赔礼道歉,或是找其它的贵人帮帮忙。”
    他有心提醒她,却又不能如此做,他还有一家老小。
    这世上还有谁的权利能够比皇子还大。
    阮呦道了谢,身子不适,她在衙门口蹲下来喘气,模糊地视线中忽然出现一双男人的脚。
    作者有话要说谢家玉树这样的小哥哥其实很难看懂的,可能他自己都不懂自己对呦呦是什么感情。
    程变态的事大家不要怕,要相信阿狗护妻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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