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护着阮呦这边的人换成了程旺程缺几个,他们个子高壮,皮肤黝黑,身上脏兮兮地,嘴里咬着根稻草,吊儿郎当地守着这边,朝着阮呦贱贱的笑着,露出一口黄牙。

    眼神时不时往阮呦的身上瞟去,从上到下打量,那淫邪的意味明显。

    阮家人的心思一沉,都不准阮呦再单独去哪。

    阮呦也怕这些人,就乖乖应声,每日只守在阿奴哥哥身边,或者照顾阮惜。

    昨日的旖旎似乎是一场梦,阿奴哥哥和她之间从未有过如此亲密,阮呦的脸颊发红,透着粉红色的漂亮,美得惊人。

    她垂眸看着还有着针眼的食指,一时有些恼又有些羞怯,下意识想咬唇,又忽得想起昨日阿奴哥哥指腹摩挲着自己唇瓣,眸色暗沉的模样。

    吓得一个激灵,不敢咬唇了。

    她的心跳却加速起来,像是有什么小鹿胡乱撞着,让她头皮麻了一下。

    阮呦给陆长寅喂药的时候偷偷打量着他。

    他神色淡淡的,还是冷冰冰的模样,再不复昨日那样温柔。

    就好像昨日,真的只是一场梦,今日的阿奴哥哥还是那个同她有着隔阂的人。

    阮呦神色黯然。

    也是,不是早就说好了,不赖上阿奴哥哥么

    阿奴哥哥有喜欢的人吧。

    “阿奴哥哥。”不远处一抹绛红色的倩影过来。

    程青梅扎了同色的发带扎着花苞头,迈着欢快地步子过来,她手上提着一个小竹篓子,里面似乎装着吃的,隔着几十步之遥,都能闻见一股肉香味。

    她兴冲冲地过来就看见阮呦坐在阿奴身边,正给他喂药,眼中闪过妒色。

    凭什么她不能给阿奴哥哥喂药,阮呦就可以

    她暗自攥紧了手心,大步走过来的时候,掩饰好情绪,脸上带着笑意过来,笑得一脸明媚。

    阮呦就将竹筒收拾好,喊了一声“梅子姐姐”就转身离开。

    程青梅见她识趣,得意地笑了一声,她捋了捋耳鬓的碎发,转过脸娇嗲地朝着陆长寅道,“阿奴哥哥,我大哥他们今儿在林子里打到一只野鸡,我就给阿奴哥哥带了些来”

    “阿奴哥哥尝尝味”

    阮呦背过身子,假装不在意,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又苦又涩,她偷偷转过身去看。

    阿奴哥哥嘴角带着笑意,微微张开口,吃了程青梅喂过来的肉,程青梅满脸惊喜,笑得更灿烂了。

    陆长寅咀嚼着肉,嘴角带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他自然知晓阮呦在偷看,垂下眼眸敛去几分悔意。

    昨日,是他失态了。

    程青梅被迷得晕头转向,痴痴地望着陆长寅的脸,目光又挪到他喉结旁的一颗朱砂痣上,喃喃道,“明日我还给你带吃的。”

    阮呦紧紧捏住拳头。

    她不要喜欢阿奴哥哥了。

    她讨厌他这样的忽冷忽热,他把她当真什么啊心情好了就用来逗一逗,心情不好就一脚踹开。

    义母说得对,以后她就只拿阿奴哥哥当哥哥好了。

    没了阿奴哥哥,她还有自己的亲哥哥。

    程方南路过村民的时候七大姑八大姨都拉着他夸道

    “方南,你家那小媳妇真能干哩”

    “对嘞,醒了过后又是挖野菜又是打猎了,听说在刘家村的时候做活就是一把好手。”

    “她娘早死,爹又是个断腿,那刘家女娃子把里里外外收拾得一干二净不说,还自己养了猪娃子和十来只鸡,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就是,还常常上山抓些野鸡野兔哩,一个女娃子顶几个男娃子了,这闺女能干”

    “可不是,那身子也壮实,屁股圆着呢,肯定是个好生养的,模样也周正,就是黑了点。”

    程方南心中恼怒,面上却不得不做出得体的模样,时不时露出些腼腆,引着这群闲来无事的长舌妇笑闹一番。

    闲得没事干不如饿死算了。

    一离开那群粗糙的妇人,程方南儒雅随和的表情就沉了下来,黑着一张脸,紧紧捏着拳头。

    那死女人当初为什么不跟她个断腿的老爹一起死了

    “死女人贱人怎么不去死了”想起这两日他爹娘逼迫他照顾那死女人,程方南眸中带着狠戾,一脚踹向一颗洋槐树,怒骂道。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谁”程方南呵斥一声,“滚出来”

    “方南哥是,是我。”程小翠怯怯地抓着自己的衣角,垂着头从灌丛中出来,她声音细小,又说得磕磕跘跘的,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倒是让人忍不住怜惜。

    程方南紧绷的心放下来,恢复那副温润如玉的外表,嘴角牵起笑来,“是小翠啊。”

    他缓缓靠近她,声音柔和。

    程小翠见他靠近,心底又是震惊又是羞怯,她垂着头,脸颊上带着一抹酡红,声音低低地,“方南哥,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嗯不是故意什么”程方南的声音才头顶传来,他就近在咫尺,似有温热的呼吸打在头顶,程小翠身子一片瘫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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