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如雨下。
    似有什么东西阻隔在了她与李承珺之间,将她渐渐扯远,眼前生起一片灰蒙,竟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曾有过那么一刻,她觉得这里便是她的归属,可如今却觉得偌大的晋王府好似根本容不得她。
    宋幼清长叹了一口气,将眼角的泪抹去。
    等此事终了,她定会与李承珺和离,到时便能回到她该待的地方了
    当日,宋幼清病了。
    夜里阿荷照常去宋幼清屋里瞧上一眼,却见宋幼清和衣而眠,她正要去掖被角,却突然发觉宋幼清身上滚烫。
    阿荷吓得赶忙去让人找了三合堂的葛三前来,这一瞧不要紧,还发现宋幼清手臂上有一处未来得及处理的新伤,好在伤口不深,只需抹两日药便成了。
    “娘娘身子底差,会有些扛不住,她这一夜怕是会难受的紧,你夜里替她擦拭一番。”葛三无奈地叹了口气,第一回见宋幼清,便是她肩胛受伤那日,谁曾想,当初受了重伤也不见得闷哼一声的人也会有这般脆弱的时候。
    王爷也不在府中,什么事儿都得让一个女人扛着,小世子的事他也听说了,这别说娘娘了,换作任何一个女人怕是都受不住。
    新婚夫君离家多日,未有只言片语,忽有一日,府中惊现三岁幼子
    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怕是都不敢这么写
    葛三轻咳了一声,“娘娘病了的消息莫要传出去,明日一早我再来府里瞧瞧,你照顾好娘娘便是。”
    “不用你说我也是知晓的。”阿荷点点头,拿着帕子替她拭着额头的虚汗。
    躺在榻上的宋幼清睡得有些不踏实,她突然一把攥住额间的那一抹冰凉,微微启唇,“叔玄,叔玄”
    葛三正欲离开的步子猛然一顿,不可置信地看向床榻上的人。
    阿荷见葛三面露异色,心有诧异,“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走了,”葛三提着医箱快步离去,等走出屋子,这才喘了一口大气。
    叔玄侧妃娘娘怎会知晓王爷的表字此事也只有他们这些在晋州时就跟随王爷的人才知晓,更何况自将军死后,王爷便不准有人再提及这两个字了
    葛三意味深长地朝身后看了眼,趁着夜色快步向外走去。
    “娘娘,奴婢给您擦拭身子。”阿荷替宋幼清解下衣衫,她身上的薄汗将中衣都已打湿,阿荷不得已,只得将衣物一并退下。
    可她才掀开衣衫,突然就震住了。
    阿荷死死盯着眼前一幕,生怕自己看错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这样
    宋幼清胸口有十数道伤疤,一道接一道,在她身体上蔓延开来,可怖而狰狞,恍若昭示着她往日的绝望和不堪。
    即便阿荷从未经历过这些,她也知晓,伤口愈合不难,但若是还能留下疤痕,这伤口也是极深的。
    褪去衣物的遮挡,宋幼清灼热的身子感受到一丝凉意,她呢喃了一声,抱着玉枕翻了个身。
    而阿荷却是震在原地,满目惊骇。
    只见宋幼清后背也有一模一样的伤口,若是仔细瞧就能发现,后背与胸膛的伤口对应,分明就是同一处伤口。
    若她猜的不错,这伤是利器刺穿了整个胸膛而造成的
    阿荷不敢再想下去,装作什么都未瞧见,替她擦拭着身子。
    她鼻尖一酸,差些落下泪来,她不知宋幼清究竟经历过什么,可她知晓宋幼清过得并不自在,她受过太多苦了,本以为她入了晋王府便能摆脱一些,重新活一回,谁能想到今日又出了这事。
    别人她不敢说,可她打心底是相信王爷的,王爷平日里都不显露,但她们几个都知晓,王爷到底有多疼爱娘娘。
    娘娘屋里每日的桂花糕必不可少,屋里的炭和烛都是用的最好的,娘娘的每一套首饰都是王爷亲自挑的。
    王爷这般费劲心思要讨好娘娘,怎可能会欺瞒娘娘,又在外头有了孩子,要她看,此事定是有什么误会,只是王爷如今不在京城,真相如何,她们也不得而知,只得再等些时日。
    而免不了又得委屈娘娘一阵子了。
    阿荷守了一夜,直至清晨,宋幼清才渐渐睡得安稳了些。
    可天还未亮,前院又有嘈杂声传来,阿荷不耐地呵斥,“又在吵吵嚷嚷什么,没瞧见娘娘还歇着吗”
    有小婢女匆匆跑过来,“阿荷姐姐,你快去将娘娘唤醒吧。”
    “发生了何事”
    “宫里又来人了。”
    阿荷眉头一紧,“昨日不是才入过宫吗为何今日又要入宫”
    “小世子回府之事已传入宫中,皇上说要见一见呢。”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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