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婳有分寸,给华湄下的毒看似极烈,但一个时辰内服下解药都无伤大雅,华湄找浅笑拿了解药服下后,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按理说,打了一架也应当累了,可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苏弈宁不在,水沉便照例在外头塌上陪宿,听到里头翻来覆去,忍不住道“姑娘,要不奴婢去把姑爷请过来”

    华湄眼睛一亮,果然是因为气包子不在睡不习惯,看来是抱了两夜抱上瘾了。

    到嘴边的好字到底没有说出口,把人弄过来不难,可是明儿个一早怎么跟他解释他一觉醒来到了这里,梦游呵她自己都不信。

    “算了,睡吧。”

    水沉唇边划过一抹笑,没再吭声。

    第二日

    华湄刚被碧若从被窝里捞出来洗漱时,外头罄竹院的丫头过来禀报“夫人体桖县主千里远嫁,免了县主每日请安。”

    华湄总算半睁开眼嘟囔了一句“谢母亲。”然后逃脱碧若的魔掌,在几个丫头众目睽睽之下钻进了账中,很快,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碧若对上那丫头怔愣的表情,扯开一抹笑下意识的解释了一句“县主昨夜失眠,没休息好。”

    那丫头茫然点点头,听说昨夜公子睡了书房,所以少夫人因此失眠了嗯,得赶紧去同大夫人禀报。

    华湄这一觉醒来已过了巳时,刚洗漱完午饭就已端了上来。

    碧若瞧着某人大快朵颐笑道“奴婢可算知道姑娘为何拒绝夫人给的陪嫁嬷嬷了。”

    华湄挑挑眉“那可不,若是有嬷嬷在,少不得又是一通说道。”

    她幼时与姐姐是同一个奶嬷嬷,倒不是府里没给她找,而是她没有瞧着喜欢的,人来了就哭,唯独对姐姐的奶嬷嬷情有独钟,后来母亲没法子,便让张嬷嬷跟在姐妹二人身边。

    反正那时姐姐也大了,身边也有丫头跟着,张嬷嬷也不至于顾不过来。

    后来姐姐入了东宫,张嬷嬷便跟着一起过去了,她身边就再没有过嬷嬷。

    她也乐得自在,身边都是同龄的丫头,少了许多束缚,虽然碧若也经常管着她,但到底没有嬷嬷那么严厉。

    “碧若,你去问问,出府可需要提前通报。”一般大户人家,出府都需要向府里主母请示,她既然来了这里,自是要遵这里的规矩。

    碧若应下后,便去了罄竹院,一柱香后便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块牌子。

    “大夫人说拿着这个姑娘可自由进出,另外给姑娘备了专用的马车。”

    华湄点头,心里划过一丝暖意,她也是昨儿回妁华院后才知道,那琉璃瓶对母亲意味着什么,母亲却只不重不轻的罚了三十遍家规。

    母亲待她宽厚,她自然也会承这份情,又嘱咐碧若加紧去寻琉璃瓶,才带着圣旨官契一道出了府。

    南平是她的封地,按理说怎么着也得先去府衙瞧瞧。

    南平城虽比不上长安金樽华庭,但也算是繁荣昌盛,主街上都是青瓦高楼,还有好些地方用了琉璃瓦。

    一路过去,人声鼎沸,杂耍小贩应有尽有,华湄放下帘子轻笑“姐夫倒是给我选了个好地儿。”

    水沉颇为得意的道“那可不,皇上和娘娘最疼姑娘了。”

    华湄不置可否,南平城虽然偏远,却比许多近长安的城池还繁荣,且这里还有着关乎大唐命脉的东西,如此紧要的地方给了她,皇上到底是何用意。

    至于他说的是奖赏,华湄半个字儿都不信。

    那只老狐狸,一肚子坏水。

    到了府衙,她藏了锋芒,以一个贵女的姿态见了府衙大人,结果令她很满意,陈大人虽已年过花白,且对她试探意味较浓,但却眼神清明,品行正直,不似长安那些老头儿一句话拐十几个弯儿。

    想来也是,南平城如此景象,府衙大人功不可没,此乃大唐喉舌之地,皇上也不会将它交给心术不正碌碌无为之人。

    几番交谈后,华湄放了心,走私案已是艰难,若要再遇上个心思不纯的府衙大人,她又得多些麻烦。

    陈大人早已接到密旨,南平封地已分划给荣安县主,他原以为这位是来视察要务的,却没想人家拿了圣旨官契出来后,只与他话了家常。

    临走时还说将南平交给他她甚是放心,可南平已属封地,府衙按理应当归荣安县主统治,可县主这意思,摆明了是让他不必声张,也不愿不插手。

    陈大人恭敬的将人送走后,摸着胡须笑了“皇上圣明啊,县主果然不想搭理这府衙要务。”

    但是不想搭理也不行啊,皇上说了,不论县主是何态度,府衙重要政务都得给县主过目,必要时需县主抉择。

    看来以后,他也能清闲些了。

    华湄自然不晓得这些,心情甚好的带着几个丫头逛起了街。

    她之前的衣裳首饰几乎都来自御赐,偶尔有几件也是长安最好的铺子出来的,眼界自然是顶顶的高,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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