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何家是打算让何苗圃一个人去坝头村余向阳家表示感谢,现在何花因落水生病,听说余向阳也落了水,还被何莲不慎误伤,怕是身体也有不适,于是家里给何花拿药时候也给余向阳拿了一些,何苗圃连同何莲父亲一同过去了。

    何花病势汹涌,何莲刚给昏迷呓语中的妹妹喂了药,正在床边看她发汗的情形,听见外面的喧哗,皱着眉头带上房门出来了。

    家里晚饭早就烧好了,何奶奶、何母和何成都在仓库里归拢这些天从自留地收上来的粮食,一时没听到响声。

    见家里只有何莲一个,何红中便大声斥责何莲应承的事没有做到,害得他浪费了时间还白白丢了工分,并且大大耽误了生产队上的事情。

    除此之外还影影绰绰提到何苗圃办事不公、在工分划定上有失偏颇、偏袒自家人、徇私舞弊等等罪行。

    何莲听了一时有些懵,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这大声嚷嚷的何红中是她房下叔叔对吧她还常听爷爷说他们家困难根基浅,都是房下同姓,自己爷爷和过世的山烩爷爷还是亲堂兄弟,要多照顾点。

    这就是照顾的结果

    何莲作为家里的长女,打小跟在爷爷身边,见多识广,可不是随便两句恶声恶气的话就能吓住的。

    更不会放任这莫名其妙的脏水泼到自家身上,略一思考便大致理清了头绪,毫不惧怕的抬头挺胸顶回去

    “工分派定又不是我爷爷一个人说的算,红中叔既然觉得不公平,不应该到村支部去提吗

    至于我今天得了三个工分虽然下午我没上工,但是整个上午都在地里收绿豆,怎么能说是凭白得的

    何玲上午和我一起的,她收了一整天,算七个工分,我早上七点不到就到了地头,上午日头不比下午短,我也收了三袋子绿豆荚怎么不能拿三个工分”

    何红中哪想到何莲上午有去上工,他还当何莲那三个工分是从自己身上扣去平白添在在家休息的何莲身上。

    这会一开场便堵得哑口无言,何红中脸有些发红,一时下不来台,便打算用长辈的身份压一压,扬手道“我不和你小丫头片子掰扯,让你爷爷来。”

    “您一来不是说让我帮忙喊人的事吗我爷爷现在不在家,先将这一茬说清楚。”

    何红中点头道“那你说说,中午为什么不帮着带句话给翩翩,你躲懒就直接说,应承下来又不做到,你这不是耽误队上的事吗稻谷晒在那里,没人看,损失了算谁的”

    “明明是翩翩姐躲懒不去,这责任自然在翩翩姐身上。”

    “可我家翩翩说你根本就没去喊她,她不知道,自然就没去了。”

    “翩翩姐居然说我没有去喊她她怎么能这样说呢我明明去了。”

    “翩翩说你没去,我娘也说没看见你,你说你去了,那还有谁看见了,证明你去过了”

    何莲沉思了一会,突然一脸震惊问道“红中叔,你有让我去喊人吗”

    “我怎么就没有让你喊我在河边阔田那遇到你的,你怎么可以抵赖呢”

    “你说你请我传话了,我却是没听到,还有别人看见了吗谁看见了你怎么证明你请我传话了”

    何红中嘴张了张,又说不出话来了。

    他要是坚持说有请何莲帮忙喊人,何莲也可以坚持说她有到家里喊翩翩,都是各执一词,他也占不了绝对的主导地位。

    何红中停顿住了,何莲却是连环炮似得放出一长串话来“你说有就有,何翩翩说没看到我就没看到我不都是空口说白话。

    那我还说我就去找过何翩翩将事情传达了。

    她最近没出过门,若不是我去喊了她,我怎么就知道她穿了什么衣服,连她脚上的鞋子、头发上的发卡都一清二楚,我自然是去你家见到她传过话了。”

    忽而何莲狡黠一笑,再开口又变了“退一万步说,今天就算你看见我了,让我传话,我有答应吗你能证明我答应了吗

    我怎么可能答应帮你去喊人,我明明今天都没有看到你”

    何红中被何莲这一连串的话绕晕了,听她狡辩说今天没见到自己,立马像抓住把柄似得吼道“你怎么说没有看到我,你都知道我家翩翩穿的什么,你都去了我家,怎么又说我没有让你传话,你这不是前言不搭后语吗”

    “我说没碰见你就是没碰见你,更没有跑到你家门口去喊何翩翩。”

    “你狡辩,翩翩和我娘都看见你了”

    何莲站在那里看着村民交头接耳,笑着说“那么现在到底是谁狡辩我相信在场的叔叔伯伯们只要用脑子想一想就都清楚了。不知道红中叔来这么闹一场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是没有什么大事,还请离开,我家马上要吃饭了。”

    何红中开始还有些茫然,听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中了何莲这丫头的圈套,明明他先前说的是何莲没帮他传话,翩翩根本没见到何莲。

    给这一绕,他光顾着证明自己有让何莲传话,将何莲同翩翩见面的事情落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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