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士犹犹豫豫开口“侯爷伤势过重,臣等会竭尽全力替侯爷医治,剩下的,就只能看天意了。”他说罢,又深深叹了口气。
    北歌将陈医士送出了内帐,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对陈医士问道“我记得,今日好像不是陈医士您当值”
    陈医士闻言顿了顿,随后笑着解释道“臣担心侯爷病情,自侯爷伤后,所有的汤药都是由臣亲手来煎,如今虽换了班,但煎药之事必须臣来把关,旁的人臣不放心。”
    “原是如此,”北歌闻言很是感动,她对着陈医士一礼“陈医士如此用心,我心中实在感激。您放心,待侯爷醒后,我一定将您的功劳告知侯爷。”
    陈医士见北歌对自己行礼,连忙俯身回礼,连说这是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北歌亲自将陈医士送出了帅帐,请他回去早些休息,今夜里还要当值,小心累坏了身子。
    陈医士走后,北歌回到内帐,将叶老请来,叶老检查陈医士送来的药,果然,还是被加了东西。
    陈医士精通药理,这些药都是经他之手煎出来的,他是最应该发现汤药有问题的人,可是在连续半个多月来,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如此殷勤的一人揽下煎药之事,想来便是想趁此机会向药中动手脚。
    陈医士是众位医士之首,萧放从前所有的药方都是他最终拟定下的,北歌万万没想到,那个奸细竟会是他。
    北歌唤来了白寒之,二人商议之后,决定先将陈医士秘密关起来。
    夜里换班时,有人寻不到陈医士,前来找北歌求助,北歌听后,告诉众位医士,连祁在襄城城关受伤,派了陈医士前去医治,陈医士要过些时日才能回来。
    众医士闻言了然,到无多大意义,继续照常抓药,煎药,替萧放请脉。
    当日夜里,再送来的汤药,便没了问题,完全按照方子上的药量煎煮的。
    北歌可以确定,奸细是陈医士无疑。
    虽抓出了陈医士,北歌却不敢保证其余军医中,没有敌方或是京中派来的奸细。
    北歌依旧让军医按时煎熬,药送来后,由叶老检查再倒掉,好在往后的四五日,送来的药都没再被动过手脚,北歌的心也稍稍安稳了些。
    叶老重新替萧放拟的方子很见效,北歌明显感觉到萧放胸前伤口开始慢慢愈合,身上每夜出的冷汗也渐少,只是一直不见萧放有清醒的征兆。
    这日,北歌按照往常一样,在伤口上涂抹好凝香膏,随后将一旁正好放温的汤药端起。北歌一勺一勺慢慢喂给萧放,喂了小半碗,再喂时汤药便顺着唇角流出来。
    北歌无奈,只得一小口一小口含了药,她粉软的小舌,轻轻抵开萧放紧闭的薄唇,慢慢将汤药渡给他。
    北歌撑在床榻侧,虽这几日,她以这种方式喂药数次,却还是忍不住害羞。北歌脸颊有些烫,慢慢闭上眼睛。
    北歌闭眼的瞬间,未曾看到,萧放僵直了十数日的手指,轻轻动了动。
    入夜后,因萧放每两个时辰要吃一次药,北歌夜里从未回过自己的营帐睡觉。床榻下放了两张软席,北歌几乎每日都坐在软席上,身上披着萧放的大氅,伏在床榻边入睡。
    待值夜的军医煎好药,进来将北歌唤醒,北歌给萧放喂过药后,再重新入睡。
    萧放醒时,外面的天色蒙蒙泛着亮光,帅帐中的烛火彻夜燃着,通亮的分不清昼与夜。
    萧放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梦,梦中除却无尽的黑暗,还有一抹柔软,满含温度的柔软,他不知那时什么,陌生又熟悉。
    萧放察觉到胸腔上的疼,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突然他感受到手上的力度,他的手被紧紧攥握着。
    萧放侧头向下看去,在他的床榻边沿,伏着一个娇弱的小人,一头墨黑的发散在被褥上,小人柔软的手正握着他的大手,有冰凉的发丝缠绕其间。
    萧放看着床榻前的北歌,受伤后略有凹陷的眼眸更显深邃,他看着她,一动不动的看着。
    北歌蓦然从浅睡中惊醒,她下意识的抬眸去看萧放是否安好,接着又闭上了眼眸。
    突然,北歌察觉到什么不对,她猛地睁开眼,向榻上的萧放看去,她的目光直直撞入萧放深沉的眼底,北歌彻底清醒过来,她握着萧放的小手下意识的用力,她似乎不信,颤抖的声音带了些哽咽“侯爷”
    萧放看着北歌突然变红的美目,感受着她小手上的力度,唇角淡淡的动了一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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