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但是并没有经过许月旧第二轮的问题,她还是说了。
    “我觉得我们现在处在一个虚假的世界,可能是一触即碎的幻境。”薛佩洵缓缓说道,她看不见许月旧的表情,更是有点慌乱,又补充了一句,“你不要不相信,我是有根据的。”
    “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一个船长,但是你上了那艘船,船上还有许多烈酒,我估计你应该也是和船长在一艘船上的。”薛佩洵说,“按我的印象,我也是被船长救上那艘船的。”
    “船长人很好。”薛佩洵说,“他救了我,对母亲也很孝顺。”
    薛佩洵停顿了一下“但是某一天,我发现了他实际上是一个出卖人类的伪君子。可他在我发现了这些之后,他放我下了船,证明他内心还是有善的,只是邪恶大过了善。”
    “和你一起的小洛是个单纯的少年,他带着水逃跑了,但是他把水丢在了船里,而且在变成丧尸后,也并没有忘记你。他的能力很强大,控制我的人都不一定能将他处理了,所以控制我的人让你去对付他,实际上是利用小洛心里的善。”薛佩洵说。
    “但是后来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的我母亲因病毒去世,我身体里有病毒的抗体,和船长、小洛一起被抓到了一个非法组织,后来我们从那里逃了出来,我却被总统带走,他想研究我身上的抗体,被我拒绝,他们就把我软禁起来。”薛佩洵接着说。
    “梦中的船长是纯粹善良的一个人,小洛是纯粹邪恶的一个人。我便因此觉得这个梦是真实存在的,也许我们现在在的世界不是真实的世界,我的梦才是真实的。”
    许月旧不得不承认,薛佩洵是聪明的,从这么一点信息中就能分析出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梦中的世界才是真实的。
    她同时又比较欣慰,对方将所有的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证明薛佩洵还是信任她的,也只能信任她,毕竟在这里只有她没有伤害过薛佩洵。
    本来还有船长和小洛的,但是船长已经变成了一张皮,小洛早就被许月旧杀了。
    等等。
    剧情里说他们被抽干血就会变成一张皮,之后还会恢复过来,不过许月旧不知道恢复的时间长短。
    是不是船长还活着呢
    许月旧禁不住地想。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陷入这个世界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要离开这里。”薛佩洵继续说。
    因为话说得有点多,纵使已经用果子润了润嗓子了,薛佩洵的声音还是有点沙哑。
    许月旧却觉得配着薛佩洵显小的娃娃脸,有一种诡异的反差萌。
    许月旧觉得自己已经没救了,越看薛佩洵越觉得格外顺眼。现在再一想起来曾经暗恋的女生的样子,她竟然已经想不起来了,满脑子都是薛佩洵的酒窝。
    她有点想在里面舔一口,尝尝是不是真的灌了酒。
    “我需要你。”薛佩洵仰起脸,混沌的眼睛里充满了坚定。
    “我需要你的帮助。”薛佩洵继续说道,“我现在变成了这样的残废,是不可能自己逃出去的。”
    “我会帮你。”许月旧点点头。
    如果薛佩洵拒绝自己的帮忙才是对她最大的打击,跟她完全不能接触,那从何谈起任务完成呢。
    “那现在怎么办”许月旧将她抱紧一点,问她。
    “现在”薛佩洵笑了一下,在她锁骨处的伤疤蹭了蹭,感受格外粗糙的皮肤,然后说,“现在好好休息一下吧。黎昶鑫暂时没有办法拿我们怎么样。”
    “而且还有这个。”薛佩洵拿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漂亮的蓝色液体。
    “这到底是什么”这是许月旧一直以来疑惑的问题,此时再次见到这一小瓶液体,心底里的疑惑和好奇翻腾而上,聚满了心头,她便忍不住问出来自己的疑惑。
    薛佩洵笑了一下,说道“其实有两种这样的蓝色液体,一种是能快速治愈任何伤并且消除所有疤痕,甚至外用还能消除污渍,并且强身健体,让人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饥饿、口渴;另外一种是病毒解药的失败品,它无法治愈病毒带来的伤痛,但是可以杀害丧尸,溶解尸体。”
    许月旧听后忍不住感叹科技的重要性,这些个药完全可以叫万能药啊
    “不过第一种药有副作用,它会加剧衰老,而且很多人对这种药极易过敏,一旦过敏必定会死亡。”薛佩洵说,“不过幸运得是,你我都不会对这种药过敏,也就是说我们都可以使用它,但是我身上的所剩不多了,只一样一瓶。”
    “为了表示我合作的诚意,我分给你一瓶,你可以选择要第一种或者第二种。”薛佩洵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放自己下来。
    许月旧想了想,松开了她,和她一起站起身来,扶着她站稳。
    “那我要第一种。”许月旧想了一会才说。
    听了薛佩洵的一场段话,一般人都能明显感觉到,第一种比第二种的功能要多得多,许月旧作为一个庸俗的普通人,当然忍不住想要第一种。
    “好。”薛佩洵面无表情,好像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她又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是与手上瓶子看起来完全无二的蓝色液体。她摸索着打开许月旧的手心,将小瓶子放在了许月旧的手心。
    “好好保管。”薛佩洵说。
    “谢谢。”许月旧发自内心地感谢了对方,对方能把这么重要的药品分给她,确实能证明薛佩洵是真的想要和她合作。
    但是同时许月旧又有点疑惑。
    薛佩洵是从同一个口袋掏出这两个小瓶子的,先不说学培训课看不见,就算她看得见,这两个瓶子完全一样,大小也差不多,上面塞的木塞的深度都一样,里面更是看起来完全相同的蓝色液体,薛佩洵几乎是不可能立刻区分的啊。
    莫非这两瓶在触感上有不同
    许月旧很想去触碰一下薛佩洵手里的另外一瓶,但是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口。
    “在好奇我是怎么区分的”薛佩洵笑道。她将另外一瓶交到许月旧手心里,像是完全相信许月旧不可能趁着她眼盲将这两瓶一起顺走逃跑,正如许月旧相信她给自己的就是正品,不是伪造的,也相信薛佩洵的每一句话。
    许月旧感受到了一片温热,这和另外一只手的彻底冰凉是不一样的。
    “原来是温度。”许月旧感叹道,将那瓶又放回薛佩洵的手中,薛佩洵又放到了口袋里。
    许月旧觉得薛佩洵的口袋就像小叮当的似的,什么都能从里面掏出来。
    “你觉得呢”薛佩洵在原地跺了跺脚,可能是缓解脚麻。
    “我以为上面刻了字。”许月旧尴尬地笑笑,对薛佩洵说。
    许月旧这句话像是戳到了薛佩洵的笑点,之间她笑得弯下腰去,小酒窝完全露了出来,有点根本停不下来的意思。
    薛佩洵渐渐冷静下来,揉了揉笑僵了的脸颊,似乎也感觉空气有点尴尬,便不再出声。
    “那先休息会”又是许月旧先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好。”薛佩洵小心翼翼地坐下来,许月旧坐到了她身边。薛佩洵摸索着牵住许月旧的手,许月旧感受到她手心里出了细细的薄汗。
    “我改变主意了,我必须要被黎昶鑫抓回去。”薛佩洵说道,她抿着嘴唇,小酒窝浅浅地露出来,但是许月旧知道她是在慌乱。
    “很危险。”许月旧回她。
    “对。但是如果我不接近他们,我获得不了真相。”薛佩洵说。
    许月旧沉默了一下,她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对薛佩洵说“你可以转换一种思路。这里同时出现在你梦境中的人不止黎昶鑫,还有船长。”
    薛佩洵一愣,似乎才想起这号人物来。
    “他还活着吗”
    看来薛佩洵是坚信船长已经死在了船上。
    “我之前见到过他,他给我讲了你们在船上的故事。他那时候浑身插着管子,像是在抽血的时候跑出来的。”许月旧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她,“他说完以后就变成了一张皮。”
    “皮是可以恢复的”薛佩洵也有点激动,“这是我梦里梦到的。”
    “我埋葬了他,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那里。”许月旧说。
    “这有点麻烦”薛佩洵皱了皱眉,“也许他死了。变成原状需要水分。”
    “我将他埋在了海边,海水是会涨潮退潮的。”许月旧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薛佩洵混沌的双眼中好像带了一点光亮。
    “你有没有发现,在你的梦中船长才是被抽血的,但是为什么我在这里碰到的船长也在被抽血”许月旧问她。
    薛佩洵被许月旧的问题问懵了,她愣住。
    “你有没有想过,是你的怀疑打破了两个世界的间隙,你的记忆混乱了,混在了一起。”许月旧接着说。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在我的潜意识中”薛佩洵皱着眉,表示出不理解。
    “你可以换一个角度想想。”许月旧循循善诱。
    “我们正做着一场梦”薛佩洵小心翼翼、带着犹豫说道。
    许月旧想了想,还是没有否定她的“我们”。
    “也就是说我现在都经历其实都是梦境,而我的梦境才是真实的世界”
    “这是我的想法。”许月旧说,“只是为你一种找到真相的思路,不代表它就是真相。”
    “好的,我会仔细想想的。”薛佩洵有点郑重地点头,让许月旧有点想笑。
    “那现在第一个要紧的是,得去找变成皮的船长。”许月旧和她说。
    可是薛佩洵现在怎么和她去她眼盲,怎么可能自己走到。
    等等那她是怎么从黎昶鑫那里逃出来的。
    “你是怎么从黎昶鑫那里逃出来的”许月旧忍不住把自己内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许月旧明显看到薛佩洵在听到她问题之后身体抖了一下,她便后悔了,于心不忍了。
    薛佩洵的表现甚至让她都觉得自己很残忍。
    许月旧无奈在内心叹了口气。
    “她给我吃的药。”薛佩洵说,“我走的时候药还没有发作,走到一半的时候才发作起来,我就趴在地上发现了一条做了标记的路,沿着它连走带爬才到达这里。”
    “哪个标记是你留下的”薛佩洵问。
    “是的。”
    许月旧没想到她做的标记居然还存在。
    “是它救了我。”薛佩洵苦笑着说。
    “我背着你去找船长”许月旧权衡了一下,觉得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她不可能将薛佩洵独自留在这里,她放心不下。
    薛佩洵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我不想拖累你。”她从口袋把另外一瓶药水也掏出来递给许月旧,“这个先借给你,你把船长带回来,我有办法让他复原。”
    “记住,一定要回来,这是这个岛上唯一安全的地方。”薛佩洵将药水硬塞给她后,还嘱咐了一遍又一遍,让许月旧有种不想的预感。
    好像诀别之言。
    许月旧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便转身就走。
    许月旧一路上又是没有遇到丧尸。她觉得特别奇怪,毕竟这几次她出来完全没有碰到丧尸。
    除非是这个岛上丧尸太少,她和薛佩洵两个人上次已经把所有丧尸杀光了。
    这个想法说实话许月旧自己一点也不信。
    她沿着自己留下的痕迹走到海边,找到了那个掩埋船长的地方。
    因为没有工具,她埋得很浅,只是轻轻一扫就露出了一张人皮,已经风干了。
    许月旧将那张皮拎起来,感觉丝毫没有重量挂在手上似的。
    只是一边走这张皮一边掉下来风干的内脏,许月旧只能特别狼狈地一边拿着这张屁一边拾捡掉在地上的内脏,生怕少了两个。
    许月旧走了好长时间才终于到达小木屋,她推开门,听着熟悉的“咯吱”的声音响在耳畔,她最不愿发生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薛佩洵不在里面,薛佩洵消失了。
    许月旧第一反应是薛佩洵为了找到真相主动作死去找黎昶鑫了。
    与其说是愤怒,许月旧其实更多的是无奈。
    薛佩洵看起来比她想象中要倔强啊,要改变她估计太难了。
    任务成功再次无望。
    许月旧叹了口气,将干皮放在地上,自己也坐在旁边。就这么坐着,她突然想起来,将温热的蓝色药水拿了出来,打开木塞,朝着船长的身上倒去。
    仅仅倒出了一滴,船长的身体就急速膨胀起来,一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气球样子,许月旧都怕他被撑爆了。
    许月旧站起来,后退了两步。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
    许月旧生怕船长的身体就这么爆开,一堆内脏血液喷射出来。
    幸好没有。
    随着船长凄厉的尖叫声,他又慢慢变瘪了,一直到一个正常人的大小和膨胀程度。
    许月旧听着船长骇人的尖叫声,才顿时明白,原来变回来这么痛苦。
    她突然想到,这是被抽血的船长,莫非就是现实世界的船长
    船长站了起来,睁开了双眼,双眼却是一片猩红色,吓得许月旧差点坐地上,幸好她也算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深呼吸几下冷静了下来。
    船长使劲眨了几下眼睛,这才恢复成正常的颜色。
    许月旧等到的却不是一声亲切的“小许”和标志性的大小,他醒来看到许月旧,眼神明显变得疑惑起来。
    “您好请问您是国家的工作人员,是来解救我们的吗”船长的眼睛亮了起来,然而他左顾右盼,除了空空如也,并未找到熟识的那两个人,“佩洵和小洛呢”船长皱着眉头说道。
    果然许月旧有点失望不是自己遇到的那个船长,但是也有点振奋,毕竟船长是现实世界的人,现在却出现在了薛佩洵的梦境中。许月旧不是被编织出来的梦境中的人,是因为她是被系统强塞进来的。那么同样的这里无关的船长呢
    许月旧将梦境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原来这是佩洵的梦里”船长听后愣了许久,才说道。
    “是的,没错。”
    “那佩洵人呢”船长问许月旧。
    许月旧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
    毕竟薛佩洵是不是去找黎昶鑫了,她并不能确定,也不好直接就这么说,她在心底斟酌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她会回来的。她必须醒过来,不能被梦境影响。我们需要您的帮助。”
    船长静静盯着她看了一会,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一遍,皱着眉头问道“您还没说您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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