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重川径直走进大厅, 视线落在垃圾桶里那一团团沾满了血迹的棉花球上, 想起陈康脸上和手臂上青青紫紫的伤痕, 回头问夏至“陈康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遇上他”
    夏至掩嘴打了个哈欠,坐到沙发上, 拉过一个靠枕抱在怀里,揉了揉发胀的额角道“是赵家茂,听陈康的意思,和那晚戴丽、孔亮的事有些瓜葛, 具体什么原因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况且他俩本就不合。”
    荆重川皱起了眉头, 将夏至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扫描了一遍,见人完好无损, 想来没有被波及,他心里也松了口气。他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只知道读书考试的夏至,陈康的情况,他以前就有所耳闻, 只是没放在心上罢了。
    “前两天听棋棋说, 赵丹琴的蛋糕店关了,赵家茂本就嫉恨午后, 上次伙同徐鸿博闹事, 非但一点好处也没捞到, 反遭沐羽威胁, 心里早就扭曲了。那晚他虽然不在, 之后定然从徐鸿博那里听了不少添油加醋的抱怨,以为陈康站在了我这位老同学这边,新仇旧怨无处发泄,就把陈康给揍了。”夏至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荆重川转头看向昏昏欲睡的夏至,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轻声问“困了”
    夏至眯起眼睛瞧荆重川,颇为怨念地道“上了一天班,回来又瞎折腾,累瘫了。”
    荆重川轻笑,捏着夏至肩膀的手微微使力,将人揽在了肩头,拍抚着道“陈康和赵家茂的事说来话长,不过我也是听人提起,赵家茂总以为是陈康的母亲破坏了他父母的感情,导致他父母离婚,家庭破碎,所以他一直记恨陈康。”
    “不会吧”夏至抬起头看荆重川,“如果我记得没错,陈康的父母不是在他上小学的时候就离婚了吗好像是小学五年级那会儿吧,当时这事在学校里传了好久。不过确实有一些人小鬼大的家伙说,陈康的母亲在外面偷人,还被陈康的父亲毒打,不过小屁孩的话做不得数。”
    夏至笑着摇摇头,那会儿他们才多大,“偷人”是什么概念都不懂。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谣言,稍微听到一点八卦就兴奋地手舞足蹈到处传播,现在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婚姻破碎,估计也只有他们自个儿清楚了。
    荆重川捏了捏怀中人的下巴,微眯的双眸饱含危险之意,心道还有心情说别人“偷人”,他才一天没盯着,这人就把阿猫阿狗往家里带,越想心情就越糟糕,沉着声音问“那你又是怎么遇到他的”
    大概是太累了,脑袋变得昏昏沉沉,夏至竟很自觉地往荆重川肩头靠了靠,调整了一个自我感觉很舒适的姿势,大致将遇到陈康的事说了一遍“那小子,要不是看在他那身伤口的份上,真想狠狠揍他一顿。”
    夏至话刚说完,清晰地感受到身边人冰冻三尺的危险气息,他突然想起陈康说的话,忙拉了拉荆重川的手,拍拍他的胸膛道“行了,就当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吧,到底是老同学,总不能真让他横尸街头吧”
    荆重川一直低头注视着夏至,自然没有忽视他脸上一闪而逝的紧张,便紧了紧搂在他腰间的手臂,压低声音问“陈康跟你说了什么”
    夏至抬眸看他,轻轻点了点头“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了。”
    “你介意”荆重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手掌隔着夏日薄薄的衣衫,轻轻摩挲着夏至的腰身,触感柔韧,让他微微有些上瘾,这人难得这么老实,等睡醒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有这样的福利。
    他也不是刻意瞒着夏至,也不担心自己的阴暗面暴露在这人面前,他是什么样的人,睚眦必报还是张扬跋扈,相信夏至不会真的看不透他。至今没有明说,也只是不想夏至知道后胡思乱想,再说这人何等聪明,心里多少有点怀疑了。
    夏至奇怪地看了荆重川一眼“我为什么要介意孔亮和戴丽本就是自作自受,我做梦都想套麻袋打他们一顿,还是你觉得,我是这么容易被挑拨离间的人吗陈康这人说话半句真半句假的,听过就算了,认真你就输了。”
    夏至说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回头看向心情突然变得十分明朗的荆重川,心里嘀咕几声,再次掩嘴打了个哈欠“不行了,真的要去睡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我澡还没洗呢。”
    夏至说完又顿了顿,犹豫着问道话说,你准备怎么着”
    荆重川抬起手腕看时间,已经一点半,睡不到几个小时就得起来上班,他假装不经意地环顾四周,理所当然地道“都这么晚了,反正明天还要一起吃早餐,送你去上班,今晚我就不回去了。”
    夏至想想也对,便点头道“那行,你给小初打个电话,免得她担心。我回房间给你拿换洗衣服,待会儿你就在我房间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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