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对面丁二愕然模样,他尚得绞尽脑汁寻个理由来搪塞

    “家,家兄自幼训教甚严,方才这般垂涎模样实是不雅,若在家中便当掌嘴了”

    余小萌嗤笑一声,“编,你接着编”明明是色心不改,居然好意思推到他那个弟控老哥身上,这段二忒也不地道了。

    丁二却似是信了,点了点头,笑道“令兄果然管教甚严。”也不深究,见他接过烤肉,便又自顾去翻动那火上的烤肉。

    段正淳闷头咬着烤肉,却听余小萌在内里冷笑了数声,却不开腔,自知又被这死丫头小看了一回,胸中实是抑郁无比。

    他自知方才举动极是孟浪,此时想来却又有些蹊跷,他一向风流自许却并非急色登徒子,那一瞬怎会如此把持不住

    男女肤质天生有异,那丁二英气勃勃又是习武之人,想来不至如女子般细心养护双手,因此这手绝非天生的情态,多半是练了什么特异掌法所致,譬如练朱砂掌之人运功之时,掌心会有鸽蛋大小一块殷红颜色,再譬如

    段正淳忽地心中一凛,这般莹洁如玉的双掌不久前确是见过,只是当时情势太过紧迫,不曾多加留意,如此说来,方才自己神智莫名被吸引的感觉亦说得通了。

    逍遥派无崖子与面前这烤得一手好肉的丁二必有渊源。

    “死丫头,你早知道了”否则不会如此紧张他对丁二的一举一动。

    余小萌难得地没有回骂段正淳,只答道“我倒是情愿自己猜错了。”顿了一顿,又道“我猜这丁二应是无崖子的徒弟。”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逍遥派那一门变态,武功变态人更变态,就连眼前这个看起来呆萌有趣的丁二竟然也会变态成星宿老怪那种变态人生真是无趣啊。

    “你还是打起精神应付罢,还得靠人家带我们出去呢”想了一想,又补上一句以安抚段二,“我得细想想那话本中是否提到过这丁二。”

    段正淳叹了口气,也顾不得骂余小萌居然编这种明显是敷衍的理由,只想到“逍遥派”三个字,便觉得手中烤肉变得沉重无比。

    不过一盏茶时分,两人已将偌大一块烤肉分啖完毕,丁二又自身后取出一个寸许高的竹筒,笑着递给了段正淳,道“且饮此酒。”

    段正淳知这酒必是他早已备下的,心中虽是奇怪为何吃肉时不取出来,却不便问起,就手接了过来,拔开了塞在筒顶的木塞,一股醇厚之极的酒香扑面而来,他本有杜康之癖,一嗅之下便知这酒绝非凡品,立时脱口而赞了一声“好酒”,眼光瞧向丁二,看那人笑吟吟地做了个举杯的手势,当下也不推让,仰头一饮而尽。

    只觉得一股酒线自喉入腹,先是如饮冰嚼雪般寒彻入骨的走了一遭,随即冷到极处复生热,火辣辣地又自腹中烧了上来,其间滋味难以尽述,一往一复之间,竟是连面孔亦憋得通红。

    又过得数瞬,才开口叹道“好酒”那赞叹之意又真挚了几分。

    丁二极是欢喜,本就和蔼的态度顿时又好上了几分,笑吟吟解释道“你内力低微,若不饮此酒,难过那寒潭。”

    此时月已过中天,斜挂一方,映得那弯湖泊如明镜一般。

    丁二引着段正淳走到那湖的西南边,伸手指向水中一处,“瞧见那漩涡没”

    段正淳极尽目力,看了半晌,方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懊恼。原先他曾沿湖畔来回勘察了数次,却每次均被那山崖上一块形状奇古的巨岩吸引了目光,湖面既平,那漩涡又是暗流汹涌,因此竟是不曾发现。

    丁二又道“这漩涡甚是古怪,连我师父亦不曾参详得透,你待会儿进去,尽可运内力护身,却决不可与之相抗,否则轻则受伤,重则丧命。”

    段正淳见他说得慎重,暗忖这漩涡中不知到底有何凶险,竟连这武功卓绝之人都如此小心,当下更是警惕万分,点头应了。

    丁二又自石后取出一套装束嘱他换上,那衣服不知是何物所制,极有弹性,捏在手中极小的一团,却将全身上下俱都笼得结结实实,却又行动自如丝毫不受束缚,瞧形制颇似水靠,却是好用得多了,显而是专为水下行动所制。

    心下不由得暗暗称奇,未知这逍遥派究竟是何来历,竟有如此之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物。

    正揣想间,却见丁二亦结束停当,自石后转了过来,朝段正淳略一打量,点了点头,道“走罢”

    说罢当先一跃,竟是直直朝那漩涡落了下去,水花一闪,整个人便已不见了踪影。

    段正淳深吸了一口气,再不多想,亦跃入了漩涡,只觉得身体立时被一股巨力卷了进去,瞬间被旋到了湖面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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