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称呼先生,他可是陈老爷的幕僚”时下“先生”这个称谓可不是随便的,除了一些教书育人的私塾先生和受人尊重的大儒外,也就是一小部分的幕僚能称的上了。
    管家笑着解释道“黑木先生是因为乐善好施,多次对平民百姓慷慨解囊,所以老爷尊称他先生,我们也都是跟着老爷称呼的。”
    辛越有些意外,求证似的看向一旁的徐士景。
    徐士景对她轻轻点了点头,昨日他和平安就是外出打探这个黑木的消息。因着他异于常人的口音,倒是很多人对他有印象,确实是曾捐赠了不少银两来帮助百姓。
    辛越轻轻挑眉,商人向来改不了唯利是图的本色,这个东瀛商人倒是让她有几分刮目相看了。
    后面的余季之刚刚睡醒,还有几分迷糊,颇有几分少年意气的嘟囔道“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有本事他让那些海上强盗滚远点。”他说的海上强盗就是时常在海上打劫过往船只的倭寇,多是东瀛人。
    辛越微微蹙眉,觉得在人家府上这样说有些不礼貌了,悄声提醒他“迁怒于他人不好。”
    余季之微微瘪嘴,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陈府不大,不一会儿就到了书房。
    陈昀出来把几人迎了进去,平安和平远没有进去,只在书房门口等着。进了书房,徐士景,辛越和余季之分别在下首的太师椅上坐定。
    “徐公子看来是为弓弩一事来的吧。”陈昀坐在书案后的太师椅,笑着说,“这事啊,在公堂上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东西既不是你的,那就还是放到衙门上保管为好。”
    在他说话的时候,辛越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小时候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现在过了而立之年的他好像是富态了许多。
    “有些事在公堂上不好说罢了,我是奉命私下来私下调查弓弩去向的。”徐士景一句话真真假假,叫陈昀不好分辨。
    “徐公子是奉谁的命令呢”陈昀虽然有个左相的父亲,但是本人却不是个激灵的,否则也不可能只做一个小小的县丞了。
    徐士景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让陈昀心都提起来的时候才缓缓开口“我就直说了吧,我是定远侯府的世子徐士景,你说我奉谁的命令。”
    听他如此说,辛越忍不住嘴角微微扬起。世子这话说得高明呀,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是谁,但是通过表明了身份来有意引导陈昀的错误的方向身为定远军的小将军,那上面没有上司,能命令的动他的自然就是最上面的那一位。
    果然,陈昀似乎被唬到了,声音都有些不稳“你是定远军的那那岂不是”
    徐士景气定神闲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
    陈昀一双手有些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稍稍缓了缓才开口问道“那是不是东水县有问题,所以这弓弩才会在这片海域呀。”
    徐士景沉吟了一会儿,故作为难道“这件事还说不好,接下来应该会有人来探查。不过,弓弩却是要先运走的。”
    知道事情原委的辛越都有些忍俊不禁了,也得亏这陈昀是个憨厚之人,若是像陈衍一样精明,怕是没法瞒天过海的。
    不过陈昀还是想到了一个最基本的问题“这你虽自称是世子,可是我毕竟也没有真的见过定远侯世子呀”
    “你说的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到了,”徐士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让余季之站起来,“这是我表弟,也是金陵余家的小公子。金陵离着东水县也近,快马加鞭的话一两个时辰也就到了,你若是对我的身份还有什么疑虑,尽管可以上门去拜访我舅舅,想来他们也是乐意为我证明身份的。”
    陈昀有些讪讪,知道了他是有备而来,心里便有了底“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既然余家小公子在这,我自然是”
    外面的叩门声打断了陈昀的话,有一个低沉雄厚的声音说道“老爷,黑木先生过来了。”
    陈昀不自觉轻舒了一口气“快请黑木。”
    “诶”又被徐士景打断了,“陈老爷可是糊涂了,这弓弩一事可是私下调查,我既不在公堂上宣之于口,自然是为了瞒着外人的。”而目前,这个外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是我欠考虑了,”陈昀有些虚汗,“那就请黑木先生在花厅略等等吧。”他扬声跟外面的小厮说道。
    “是。”那个声音回答。
    徐士景刚要同陈昀再商量弓弩运送一事,就听见余季之悄声在问“哥,哥,你没事吧”
    正纳闷余季之怎么突然开口关心自己了,他回头时才发现原来不是关心自己这个“表哥”,而是女扮男装的“堂哥”。
    “辛越。”徐士景着急的唤了她一声,只见她整个人出神的想着什么,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抖着,上唇紧紧咬着下唇,原本就粉嫩的嘴唇这下更是快被咬出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有奖竟猜
    到底是谁的声音让辛越这么反常
    虽然我觉得你们猜不出来,但是还是设个奖项以防你们太聪明第一个猜到的大红包,2,3个猜到的小红包
    谢谢一个倩女2瓶营养液,镜相像,芋泥啵啵奶绿的1瓶营养液;
    谢谢西图小可爱的地雷,爱你们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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