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匈奴人已经下了马, 好像对着辛越在门外的马匹讨论什么, 说的什么也没有听懂, 不一会儿就有人用脚踹开了门。
    踹门之后外面的匈奴人集体沉默了一会儿, 须臾之后又激烈的开始了交谈。不过倒是没有进来,好像是开始分头去找人了,但是这屋门也没有关上,就这么敞开着。
    辛越一动不动,就连眼睛都紧紧的闭上。他们两人躺着的位置靠着里面, 只要他们人不进来就不会被发现。刚才被徐士景突如而来的行为给吓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还憋着气,反正辛越还真的没有再打嗝了。
    躺在徐士景的胸膛上, 辛越渐渐感觉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门外现在并没有人盯着,辛越面也是朝着里面的,所以偷偷睁眼瞄了一眼他的情况。
    果然,他的肩膀上伤势很重, 在加上自己这样子压在胸口估计也不好受,所以现在脸色很差。辛越心里祈祷着让外面的人快点离开, 这样子就可以处理他的伤口, 她还没有具体解开衣服看过伤势, 就怕情况严重的话整只手都要废了。
    徐士景感觉到了她的不安分, 在看不见的地方, 手轻轻的捏了辛越两下,示意她安心。
    不过很快,就连徐士景也安心不了了。外面的匈奴人找了一圈没有见着人, 就开始准备离开了。但是在离开之前,他们叽里呱啦的在屋子面前讨论了一会儿,最后把门关上。
    听到关门的动静之后,两人都不自觉送了一口气,可是转而就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两人刚睁眼就发现了屋里有火苗正在迅速的燃起来他们要把这里烧了
    听着外面的动静,那些匈奴人还没有离开,估计是要等火势差不多了再走。辛越也不敢轻举妄动,现在若是出去就等于是自投罗网,再说了,身边还有世子,她不能自乱了阵脚。
    徐士景捂着伤势,有些艰难的起身,看了看周遭的三四团火苗倒还算镇静。他早料到匈奴人会有动作,最坏的情况就是一个个去检查尸体,这放火烧尸倒也算是聪明,不过他还没有打算把命就交代在这。
    一直惦记着他的伤口,辛越见他起来后就先从身上干净的衣裳处撕了一条布下来,然后取出怀中的匕首,轻柔的把那伤处外面的衣裳给划开。
    一见到那伤口,辛越眉头都皱了起来,几乎都可以见到里面的白骨了,若是不想待会儿再化脓的话就只能把坏死的肉给剜出来了。她焦急了起来,周围的火势开始慢慢猛烈了起来,虽然火烧的位置还没靠近他们,但是屋里关的严实,闷着的烟聚集在屋里一直出不去也让人呛得难受。
    目光放到了小屋内的灶台上,辛越发现有水壶就赶紧起身过去取,也顾不得脚下踩着的尸体了,稍微绕着火走,她就把那水壶给拿了回来。
    拿着水壶她又有些迟疑了,晃着里面的水她向徐士景比了一个倒下去的动作。见着屋里的情形她也多多少少猜到了,恐怕匈奴人是特意在这里埋伏等着世子的。如此一来就担心他们有没有在这水里动手脚,若是不干净的话,这样子洗伤口就是雪上加霜了。
    徐士景知道她什么意思,对她点了点头,接着开始环顾四周寻思着要怎么冲出去。
    辛越没有管周围的火势,专心的清理着徐士景的伤口。先用水把上面的污血冲洗了一遍,接着拿着匕首想到火势旁边灼烧一下,可是饶是再小心,那火舌就翻滚着热浪随时都要吞没了她一样。
    见状,徐士景也不说话,直接就把辛越拉了回来。用左手随手拿过地上的一把刀,轻轻一挑就把匕首稳稳当当的送到了火舌中,灼烧的差不多了就收手,把匕首递到了辛越面前。
    接过他的匕首,辛越也没有耽搁,直接就把他右手上可能腐烂的肉给剜掉,然后迅速的拿着刚刚撕下来的布条包扎好。
    门外的匈奴人还没有离开,而两人因此也没有任何交流,但是却又是那么的默契。有时候只是一个眼神和手势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辛越信任他,所以不会因为担心周围的火势而惊慌失措。徐士景也不需要费心思去抚慰她,因为她全心全意的相信着自己并且足够镇静。
    包扎好了伤口,徐士景的右手也算是稍微缓和了一点,至少不像刚才的难受。但火势也已经越来越凶猛了,前半个屋子几乎都遭殃了,此时正向着辛越他们所处的位置袭来,而外面的匈奴人还没有离开。
    看着捂着口鼻呛得不行的辛越,徐士景揽着她迅速往窗边靠去,窗沿边还留了一条缝,此时正不停的往外冒着烟。辛越一到窗边才算是好些,刚才那么呛的烟她一点都不敢呼吸,就只能是憋着气,生怕待会儿不小心咳嗽出声吸引了外面的匈奴人。
    猛地吸了两口气,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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