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清,“路上遇到的,不认识。”

    西装男递上名片,“我是九黎集团的总裁特助,这位是九黎制药厂的厂长,我们是来买药材的。”

    九黎张汐颜心说,“果然。”

    所谓同行是冤家,同为养蛊人,又是陌生人,大祭司对他们充满防备。他客气地对张汐颜说,“花祭神还在睡午觉,您看是先到村里喝杯茶歇会儿还是直接去找她”

    技术男“”

    西装男“”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你们不知道姓张的这一家子是做什么的吗

    张汐颜向大祭司道谢,然后径直去柳雨的竹屋。

    技术男和西装男目送张汐颜进村,都有点无语。死对头被当成贵客一样迎进村,他俩来买药材的大客户被当成敌人防备堵在村口。

    大祭司担心这两人来者不善,连村子都没让他俩进,抽着新学会的旱烟,睨着他俩,说,“说吧,有什么事吗”

    张汐颜去到柳雨的竹屋外,连喊好几声都没听到回应,也没有听到有声响,又想到大长老说柳雨在家睡午觉不至于听到她叫门不回应,心下起疑。

    她掀开门口的竹制门帘,绕进卧室,就见柳雨穿着t恤短裤摊开四肢一动不动地躺在竹床上,睁大双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样子,乍然看起来,特像横死床上

    她吓得打个激灵,后退半步,心想“这是醒了”正要说话,忽然发现柳雨的眼睛闭上了。

    张汐颜大白天活见鬼了吗

    柳雨又睁开眼了,还眨了几下,然后蹭地一下子坐起来,定定地看了她几秒,似乎不满意自己的起床姿势,又倒回去重新睡。

    张汐颜“”这是精神病患者的病情又加重了

    柳雨又坐起来,慢慢扭头看向张汐颜,发现她还站在那,喊了声,“张十三”

    张汐颜不敢应声,怕柳雨是鬼喊魂。

    柳雨闭上眼,定定神,确定门口站着的是张汐颜,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没好气地抓起枕头就扔过去,“要来你不知道提前说呀,整惊喜给谁看呢,你不知道很容易变成惊吓的吗”乍然听到张汐颜的声音,以为自己想太多,真的精神分裂出现幻觉了,好气。

    张汐颜“”到底是谁受到惊吓你这地方是通了电话还是通了网络,我怎么提前通知你她没好气地说道“没见过睡觉睡出死不瞑目横死床上造型的。”

    柳雨怒视张汐颜,“张十三,我告诉你,亵渎花祭神,你完了”

    张汐颜真心想要建议她,别再住在山里了,赶紧出去找个医生好好治治。

    柳雨白了眼张汐颜,起身,去洗手间。

    她洗漱完,清醒了,就听到大祭司的声音从竹屋外响起,告诉她,有两个自称是从制药厂来的养蛊人,要买药材。

    柳雨“”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养蛊人缺她这里的这点药材开什么玩笑。

    她说,“让他们等着。”慢悠悠地拿起衣叉从晾衣竿上取下衣服,正准备把t恤脱了,想到张汐颜在旁边,又顿住了。

    她的心念一动,心说,“你想看就看吧,把持不住可不怪我。”斜眼睨着张汐颜,慢腾腾地把自己的衣服脱了,那表情活脱脱地写着勾引二字。

    张汐颜莫名地觉得哪里不太对,赶紧挪开眼,到外面客厅等柳雨。她心里有点打怵总觉得柳雨的病情加重了。她担心生意不好谈。

    柳雨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你该不会是说想我了,特别翻山越岭地来看我吧”

    张汐颜说“我来买药材。”

    柳雨

    她回想了下张长寿的香火铺和张汐颜的道观,卖香烛符纸是正常的,卖药材张汐颜改行不当道士了可她还穿着道袍,明显没改行呀。

    张汐颜又提了句,“外面来的那两人,我在路上遇到了,其中一人身上有花神蛊的味道。”

    柳雨

    她相信张汐颜的狗鼻子,但是,她在山里好几个月没出去,外面进来的人从哪里来的味儿难道还有第二只

    柳雨换好衣服,出去见那两个养蛊人。她仔仔细细地把那两人从头打量到脚,发现这两人最多就是大祭司的实力,没见到有被花神蛊附身的痕迹。张十三那人,不会拿这种事来胡说,她说有,那就是一定有。这点柳雨还是敢确定的。她挥手让大祭司和花祭部落的所有人都退下去,决定先诈一诈他俩,冷笑道,“花祭神派人来找花祭神买药,稀奇哈”

    技术男“”

    西装男“”

    他俩面面相觑,都感到很莫名其妙,但柳雨的态度明显不对。正在惊疑不定间,忽见柳雨身上飘出粉色的花瓣,两人脸色大变,拔腿就跑,但没跑出两米远就被花瓣追上绕着头部转了几圈,他俩原地晃了两下,纷纷栽倒在地上。

    西装男晕过去前低喃句:“姓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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