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伏公公的宣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成了一条直线。

    只见如若溪一袭大红色华衣裹身,衣领处白色锦边勾勒,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随风轻鼓,褶褶如火,明光流动,轻泻于池,裙尾蜿蜒拖地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再见其颈上三千青丝用玉钗轻轻挽起,发间珠冠点缀,使乌云般的秀发,显得柔亮润泽,脸上并无过多修饰,只是眉心之间,巧点了一粒朱砂,在大气之中衬出了一丝淡淡的忧愁,更加彰显出让人迷醉的风情神韵。

    众人无不惊呆,文人骚客更是不能放过这一幕,人群中立即有人感叹出,“谁弄心间一粒朱砂痣,惹得断肠梦未还”,紧接着又有人吟出,“古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姿,今有白璧无瑕,风华绝代之美”

    在众人裸的目光下,如若溪缓慢走上台阶,走的近了,大家才发现她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面对如此宏大的场面,只是稍稍侧望了一下四周,便恢复回刚刚那面无表情,毫无期待的姿态,似乎早已看透了这一切。

    “好一个冷艳的如若溪”宁天赐也不禁盛赞道。

    幕青衣本无意跟风取宠,但从宁天赐口中听到这三个字,还是猛然震惊了一下,立即看向大殿入口处,此时如若溪已在宫女太监和大臣们的拥簇下跨入了宫殿大门。

    幕青衣快速往前踏出两步,宁天赐情急之下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低声道,“是她救了你,不要节外生枝,害了她也会害了你自己”

    “你利用她”幕青衣杀气外露,身下四周的气流开始聚集回旋,宁天游不明状况的被一股气力隔退了两步。

    “我要救你,也是帮她,在宫外她只是一个歌妓,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了,在宫里,她会拥有她想象不到的荣华富贵”宁天赐冷静解释道。

    “荣华富贵”幕青衣冷笑道,“宁天赐,你当真认为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像你们宁国人这般贪婪你了解如若溪么对于她而言,自由比什么都重要,如今被你那自以为是生性多疑的父王纳为妃嫔,简直是被从牢笼推进了地狱,甚至比地狱更加煎熬你知道么”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我父王,你根本就不了解他”宁天赐痛心道,他不明白为何幕青衣对他,对父皇,甚至对这整个皇城都会有如此大的芥蒂。

    “是么”幕青衣冷声问道,面对她犀利如针尖般的目光,宁天赐黯然退后两步,幕青衣紧接着说道,“或许,你才是最不了解你父王的人”,说完甩开宁天赐的手臂,大步流星向前迈去。

    宁天赐呆呆站在原地,脑海中开始回荡起自己从小到大的情景,从父王手把手教他写字到宣他入朝辅政,这一幕幕都让他钦佩至极,可是,可是他的父王当真无过么这样想着,他的脑海中又充斥进另外的一层画面,他第一次问起母亲的时候,父王不明觉厉的眼神吓到他胆战心惊,还有许多次他来请安之时,都偶遇一些江湖邪士被伏公公从偏门带出,还有

    宁天赐觉得脑袋里刺痛难受,他突然追上幕青衣的脚步,在其背后问道,“你,究竟是谁”

    幕青衣顿了一下脚步,背对着他答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

    待幕青衣踏进宫殿之时,如若溪已然跪在殿中,伏公公站在其跟前宣读着圣旨,皇上笑意盎然的捋着青须,目光一丝不苟的盯着殿下,这一刻,在他的身上,不再是戒备的气场和深不可测的眼神。

    幕青衣悄然走到一侧,如若溪像是有心理感应般的抬起了头。四目相对间,忧伤之态溢于言表。

    如若溪轻启红唇,念出两个字,虽无声,却让幕青衣心头为之剧烈一震,一股冲动的念头萌然而生,手掌逐渐收紧

    突然,幕青衣觉得一抹细润如温玉的轻柔覆在了她的手上,她转过头,对上的公主那一双痛楚且哀求的眼神。

    “灵儿”幕青衣恍然回神。

    “幕青衣”宁天灵少有的直呼她的名讳,清冷的声音听不出半分温意,“今天是父王大喜的日子,他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我求你不要让他老人家难过”

    “灵儿”幕青衣想要解释,可是语出生涩,不知从何说起。

    “我真的求你”宁天灵再次低声哀道。

    “好”幕青衣硬生生的强迫自己点了点头,收紧的手掌逐渐松弛开来,她想要去握住宁天灵的手,却被宁天灵抢先一步收回了手臂,转身离开了他的身边。

    如若溪失望的转过头去,也藏起了眼中最后一丝弱小的光芒,自此以后,她便是皇上的女人了。

    皇帝暂封如若溪为如妃,待圣旨宣读完之后亲自下殿去扶她起身,并恩准她一同坐在宝殿之上观看歌舞。

    基本的祝贺礼仪执行完毕后,众皇亲大臣开始列席归位,侍女们端上美酒佳肴,随着歌舞升起,大家也对饮畅聊起来。

    太子首先抱怨道,“父王真是不该,纳了这宁城第一歌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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