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再是大问题。尤其是新进的同事激进,时常搞些小动作,让她更加觉得顾之桥难能可贵。
    只是这一次母亲听得多,说得少,完全不像在大理的时候会主动发问。
    想到林建学对顾之桥的态度,林涵音不免怀疑,在大理时母亲的开明认可掺有水分。“妈,你是不是不喜欢小桥”
    “怎么会。”程充和很小心地回答,“她是个很好的人。”天晓得她听女儿讲顾之桥有多么如坐针毡。情感上想知道,理智又让她别听得过于入神,时刻注意表情、仪态,以免问出不该问的问题,讲出不该讲的话。明明没有做贼,却比做贼心更虚,下意识惶惶然觉得自己对不住林涵音。
    真真是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
    程充和只好岔开话题,问林涵音是否别有境遇。
    “哪有那么容易遇到顺眼的人,我一门心思工作算了。”
    “你的那个上司,曾总监”
    “小桥讲的吧,妈,你别听她造谣。她一定是想给我编排一个对象,这样自己就能理直气壮地另找新欢,不会觉得是她见异思迁。卑鄙,无耻,下流。”
    程充和不响,摸摸鼻子,把肌理分明,纹理好看的牛肉放入寿喜锅里。
    “妈,这个可以让服务员来。”
    “啊,我顺手。”程充和按铃招来服务员。
    也不晓得是不是心理作用,自己放入锅的那一片好像有点老。
    “妈,小桥有没有新女朋友”
    “没有。”程充和立刻替顾之桥否认,说完嫌自己回答地太过干脆绝对,补充说道,“她没提起过。”
    “你是我妈,就算有,她也不会明说。你只要看她平时提到谁,下了班一门心思往哪钻就知道了。这人懒出蛆,只有动坏脑筋才会勤劳,像只苍蝇,嗡嗡嗡围着人家转。哼。”
    话是气话,里头的道道清清楚楚。想着三人同住一小区,总会有毫无防备见到的那一天,程充和把预防针打在前面,“那可能她最近没有新女朋友,只有新男朋友。”
    “谁”
    “我那条狗,马克吐温。不过马克吐温做过绝育。”
    林涵音笑得要死,以为是她妈吐槽顾之桥。脑海中不是没有一闪而过的念头比如,如果换一个对象,比起那条狗,顾之桥更像是围着狗主人转。但狗主人毕竟是亲妈,不光差着年纪,还差着辈分。顾之桥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尚不至于这样。
    而且,那人是她的妈,两任丈夫,一个女儿,铁板钉钉的宇直,要说她看上顾之桥,谁也不会往这方面想。顾之桥还特别讨厌她爸,又怎么会对她妈有好印象。
    前妻也是妻这句话最近从同事那学来,十分好用。
    母女叨叨絮语,其间程充和的手机时常有消息弹出。有人进家门触发监控的提醒、顾之桥汇报喂狗遛狗的照片,看到顾之桥三个字,程充和匆匆忙忙将手机翻转。
    林涵音看在眼里,以为是她母亲的追求者,又想到她妈丧偶两年,特意搬到她住的地方附近也是为了自己,便关心一句。“妈,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
    “感情啊,生活啊。你打算再找个老伴么”
    老伴这个词和某个人的形象结合起来十分滑稽,但是老伴原来在女儿的心目中,自己是个需要找老伴的老人了。这大概才是正常思路,正常说法,像顾之桥那样的,根本不正常。
    自嘲的笑容浮现在脸上,程充和说“这个问题,我没有考虑过。”
    难得林涵音讲一句良心话。“如果你一个人寂寞,或是遇到什么喜欢你,对你好的人,想跟对方在一起就在一起。我是不会管的。我就觉得那些对父母婚姻管头管脚的子女很可笑,当然,不干涉是双方的。”言下之意就是希望母亲也别管她。
    程充和淡淡一笑,“当然,你的感情你的婚姻,是你自己的事情。为人父母只能在子女受委屈的时候给她一个接纳的怀抱。”
    “要是人人像你这么想就好了。”
    回到家中刚脱去外套,马克吐温扑向程充和求抱,搂住它,温暖的体温冲淡少许难言的惆怅。与林涵音一餐饭,吃得心绪复杂,可能这也是林涵音总是回避她的原因之一。
    转转脖子,洗澡换衣,等躺到床上,程充和已深觉疲惫。
    划开手机,打算谢一谢顾之桥,她的消息立在最上头。
    是几条语音“充和,充和。”
    每一条都是在叫她的名字。
    最后一条是“充和,晚安。希望做个有你的好梦,一起上天啊。”
    想到那人下午含羞带怯的脸,程充和回她疯子。
    作者有话要说顾之桥阿嚏,谁在骂我。
    顾之桥阿嚏,谁在想我。
    顾之桥马克吐温,你说是不是她们在说我。
    马克吐温哈欠
    顾之桥饭好吃吗,海胆很新鲜啊。
    程充和卡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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