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一个手帕子往刘二柱身上一砸,转身就走。
    “哎”
    手帕是包着的,张秀红拿过去一解开,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
    里面居然是三张粮票和三块钱。
    “这”
    他们抬头看刘老太的方向,刘老太已经背着竹篓子走远了。
    她永远都尖酸刻薄,看到野狗对着她吠,刘老太还跟野狗对骂了一顿,直骂的野狗羞愧而逃。
    “妈今天怎么了,她是不知道里面有东西吗”刘二柱疑惑了。
    刘小麦托下巴“就没有可能是我奶怕我们饿着,专门给我们的吗”
    虽然这种行为不符合刘老太人设,但是她刚刚说都这么说了。
    “管她的,她都给我们了,送上门来的便宜不要白不要。”张秀红推了推他腰,“先走先走,别拖拖拉拉的了。”
    刘二柱应了一声,脚下用力一踩,自行车再次在乡村的土路上行走起来。
    远处的小山坡上,何在洲目送着他们远去,直到看不见。
    他身子一松,躺在了草地上,目之所及是无垠的苍穹。
    坐在车上,刘小麦没有回忆小学的知识点,而是抓紧时间梳理了一下这几个月的新闻,还有领导们讲话的要点。
    小学考试,出卷人不会太难为他们,政治方面出一些红宝书上的语录就差不多了。
    但是刘小麦又不是真的小学生,她买了收音机就要把收音机利用到最大化,人在松梗大队,心怀家国天下,时事政治那是知道的相当清楚。
    考场上,当刘小麦翻开作文,看到作文题目是“我的远大志向”时,她就知道稳了
    用上,都可以用上。
    考场外,刘二柱和张秀红蹲在墙边阴凉的地方,东张西望的。
    他们实在是太显眼了,这个年头又不流行孩子考试父母在外面守。整个县中学前面都光秃秃的,好像被他们两口子给承包了。
    “小麦上午考的什么啊”
    “是语文。”
    “你说小麦紧张不紧张”
    “看不出来。”
    废话了两句,张秀红突然掐了刘二柱胳膊一把。
    一声嗷叫卡在刘二柱嗓子眼,他不敢在县里大呼小叫的,只能委屈地瞧着自家媳妇“你干什么掐我”
    张秀红指着另一边一个来回踱步的男人,“你看看他,是不是那个家具厂的工人。”
    刘二柱睁大了眼看“好像是有点像。”
    去年五一的时候,他们一家到县里礼堂看汇演,坐在家具厂工人堆里,其中一个男人从头到尾高谈阔论,知道的很多。
    就是他,告诉他们高县长原来是高县长
    刘二柱和张秀红记性不错,眼神也不错,那个男人的脸颊大黑痣都印在他们脑海了。
    跟眼前这个男人长得果真一模一样哎。
    “他孩子也考试”
    刘二柱和张秀红正犹豫着要不要厚着脸皮过去打招呼,那个家具厂男人又摸了摸口袋走开了。
    “他去干什么哟对,买饭”
    人家县城人是不用买饭的,小刘家不行,不买就没的吃。
    刘小麦考完语文,刚出学校,就落入了她妈激动的怀抱里。
    “小麦,小麦妈肯定不问你考的怎么样,妈不问,妈也不想听,你可千万别跟我说啊”
    刘小麦“实不相瞒,我感觉我考得很好。”
    去年也不是不能考,为了求稳都拖一年了,今年怎么可能考得不好。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家小麦考得肯定好”他们毕竟上头有人。
    张秀红神勇地把刘小麦抱起来,快活地转了两个圈,嘴上夸了又夸。
    尽兴了之后,她又略略谦虚两句,“下午还有数学呢,小麦啊,虽然妈知道你什么都会,但是还是要为你鼓劲,我们考完了再飘。”
    刘小麦“好呢。”
    原来刚刚那出不是飘吗
    她怎么感觉周围好些人都在用奇特的目光看她们啦。
    “麦啊,快来吃饭吧。”刘二柱拎着从国营饭店打的饭菜,“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吃饱了下午好好发挥。”
    他们就在那个阴凉地方,围着自行车吃了。这个时候的学校外面人多一点,因为有很多公社上来考试的小孩子,他们都蹲在外面,喝着水壶里的水,吃着自家带的咸菜馒头或者干饭。
    刘小麦默默喝了一口蛋花汤。
    她家目前的情况是吃喝还行,有自行车有收音机,将来据说还要有一块手表,猛一看有点家底,实际上钱罐空空。
    刘小麦算了一下,她念初中大概率要住校,那住宿费学杂费还有每天的吃喝,都是相当大的开销,到时候她爹她娘肯定负担不起啊。
    真要她暑假在队里开辅导班吗
    那样也不能有金钱交易,顶多赚点吃的,就这还有隐患。
    “真是你们啊,刘同志”
    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是那个家具厂的男人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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