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就算真的成功了,也应该说是能让人“不老”。
    可如果真的成功了呢肉身与灵魂都不变前者倒是简单,只要看起来一样即可,比如维持各项指数固定;但若是灵魂不变怎么个不变法是永远的维持现在的灵魂年龄,因而无法接受任何新信息,又或者更简单直接的让灵魂归于虚无。
    但这些她都没有说出口,只是静静地看着博士将装置调整到最后一步。忽然,博士转过身来,第一次很平淡地发问,就像是和一个同事提出问题的口气说
    “你说,如果成功了,这个装置叫什么呢”
    “博士您不是在报告里早就决定了么您一贯不喜欢名字起得天花乱坠,实际没半点用途的。因此简单命名为不变实验一号机。”
    “你就当我紧张了吧。倘若有点诗意的话,叫什么呢”
    “不老河”
    就好像哲学经典话题人不能两次走进同一条河流,因为水不断流动。但这装置就是要证明,人一直在同一条河流里。
    “哈哈哈哈,爱丽丝的思维果然独特。要知道这装置和水半点关系都没有。若不是这哲学思辨勉强和我们的实验方向有点关系,恐怕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呢。”
    “那博士您想取什么名字呢”
    “在流放地”
    她有一刹那接不上话,不知道该说她没想过博士还对卡夫卡有点研究,还是该说这书某种程度上意外的符合博士的喜好。同样是12个小时的启动时间;同样是已经即将被废弃了的项目,不然此时这诺大的实验室里不会只有两人;同样是一特的装置,不过卡夫卡笔下是杀人用的。
    与博士对视,她发现此时对方眼里是一种比以往更甚的疯狂。就好像他就是卡夫卡笔下那个执拗的执法者一个不厌其精细、不厌其烦琐地向旁人讲述着机器的构成、程序的特征刑过程的每一个细节。
    “爱丽丝你那么严肃我更紧张了。放心,我只是开个玩笑,毕竟我看过的文学类作品确实不多。没说出弗兰肯斯坦已经不错了。我也知道在流放地命名似乎不太吉利。所以就叫不老河好了。”
    “我不过是您身边最普通的一个小助手,命名这么大的”
    “爱丽丝。”博士站在操作台前,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将这个名字发音准确,却还是失败了;听起来连爱丽丝都极难分辨,反倒像是什么奇怪的语言。“你我都知道你的实力,命名不过是再小的一件事了。”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对博士的一字一句都积极回答,只是沉默着走到操作台边;再不藏拙的替代博士完成了接下来的操作并目送他站上实验间。
    “死茎。”
    “什么”
    “您说命名不过是再小的一件事了,那么我想要在实验记录中将所有的实验体都称为死茎那种即便已经死亡但不仔细则无法分辨的藤蔓,它们永远常青,即便死亡也缠绕攀附在别人身上。”
    “可以哦。不过一次实验大概不能成功,你要叫连我在内的实验体们什么呢死茎队么哈哈”
    她看着博士走进去,忽然无所适从。实验室里只剩她一人。现在装置已经不需要她进行更多的操控,只要等待12个小时就可以了。她抓了一下散落的头发,又毫无形象的坐在地面望着关闭的实验门发呆。现在符合她曾经的幻想一个不顾形象的实验女狂人,在完成试验后无所事事的等待结果。倒是一头极为柔顺的长发让这画面变得有些诡异,倒像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被科学怪人抓来、关在地下室里。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无聊了,才将原本用来对着博士花言巧语的时间来构思自己符合女狂人形象的发型。
    或许一个短发爆炸头就不错,毕竟实验里总有些奇怪的化学危险。
    12个小时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她就一直坐在这里凝视着那扇门。她知道实验是对人体的各方位改造,无法忍受的疼痛在所难免。她预想过实验室内会传来刺耳的尖叫,甚至也考虑到实验者或许会因无法忍受而拼命拍门想要逃离因此要加固门的质量。
    但尖叫她听到了,拍门却没发生。她很快就想明白了,或许博士的疯狂和执着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想要逃离自己毕生心血这种事情。“在流放地”这个名字也很清楚了,博士自比执法官,那是一个愿选择自己与机器一起毁灭的献祭式角色。
    实验室内的提示音刺耳地响了起来,博士出来了。
    那已经不是博士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已经丧失了人性理智的“怪物”已经从站立变成了四肢着地匍匐在地上,又瞥了一眼屏幕上数据的模拟以她的才能很快便知晓这“怪物”的心理上正在逐渐丧失高等智慧生灵的优势,甚至连外貌和体型都将变成一种固定的形态,而作为补偿他们的身体在物理意义上实现了永恒。
    这被命名为“不老河”的装置果然如他们预料的那样反驳了“人不能进入同一条河两次”的哲学理论。“不老河”冲刷走了人的智慧与灵魂,但身体还记着要站在河流里的指令,因而某种意义上实现了“不变”。
    她将看到“怪物”便将原本实验结束后要一一进行的实验计划撕成了碎片。什么割伤口砍头来看能否修复,或者逼迫被一篇从未读过的文章来检验能否学习新知识都失去了意义。她只是简单地从桌子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条鞭子这本是他们玩些小游戏时才用得上的轻轻抽打了一下“怪物”的背,对方才缓慢的给予了一点反应困惑的回看了她一眼。再进行了重复动作一小时后,“怪物”只要听到挥鞭的声音,就条件反射地转过身来阻止自己。
    她确定了自己就像是在实行惩罚实验的科学家,而博士也成了猴子,只有外界刺激性的攻击才能做出反应并记住形成条件反射。
    这或许蛮有趣的,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负责任的想。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追着科研梦的愚蠢少女,以现在的年龄来说再追上日新月异的科研也难于上青天,倒不如用自己的外表来吸引一堆“博士”完成自己曾经的梦想。等试验完成了,再把他们挨个变成“怪物”就好。
    自己曾经研究“不变”的梦想已经被博士验证为悲剧,她也不确定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方向。但世界上的未解之谜那么多,自己总不会缺一个实验方向。这么说来,她还要感谢博士用最独特的机器为她点名未来的方向。
    她瞥了一眼脚边又蹲坐在地上留着口水的“怪物”,好心地决定帮这位博士立一座坟来纪念这位年少成名又注定会被遗忘的天才。
    博士叫什么来着她摇了摇头,决定放弃回忆。
    反正他也从未叫过自己艾瑞斯。
    iris heburn鸾尾花不比白兰,但也是我喜欢的花之一呢。要不要来密奥菲奥雷实验室经费很足哦
    “爱丽丝赫本,白兰有什么值得你追随的还有你称为仆人的死茎队就算打的过我的莫斯卡,那也不过是泯灭人性”
    嗯叫对那个我记忆中都已经模糊的名字就挺值得我追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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