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百年孤独 (2/2)
沉浸在回忆之中，女子的声音像是被尘封了很多年的卡带一般，滋滋啦啦的不太清晰。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上面还有训练时候摸出来的血泡。但刚刚从床上坐起来的女子看上去却一点都没有老，和记忆里面一模一样。自己没有应答，而眼前的场景也像是被暂停了一样定格。
似乎是有些害怕，又像是不想让女人维持坐着不动的姿势。山本武有些僵硬的开口说话，张开嘴，脑子里听到的确是青春期变声和儿时的童音结合。
“妈妈、妈妈，你醒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啊爸爸去外面取药了。”
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山本想要拦住女子起身的动作，却又忽然穿过了对方的身体。他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女子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下楼，看着她打开冰箱看了一会儿，最后只是取出冷冻层里面的一盒咖喱。
“武你又没有好好吃饭吧。可是妈妈相比爸爸真的很不擅长做饭，嗯先吃点咖喱，等爸爸回来我们一起吃，好么”
“嗯”山本武回答女子，盯着她温柔的脸庞出神。女子已经将冻在一起的咖喱酱汁和米饭用微波炉蒸化，甚至换了一个她最喜欢的盘子、找出了他常用的小号餐勺，摆放在桌子上。而自己正对面的位置，则是稍微大一些、爸爸的分量。
“妈妈、妈妈，你会好起来的对么”
山本武和女子一起坐在桌子旁边等着爸爸从医院回来，而这一次，山本武没有开口，就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在空中出现，却像烟花在自己脑中炸了起来。
“阿武最喜欢和小伙伴们一起玩游戏了，不是么”
“对”
“嗯那妈妈和阿武做一个游戏吧。等游戏结束了，妈妈就可以一直陪着你了。可是，直到妈妈宣布游戏结束为止，你都不能退出、也不能哭哦。只能一直笑着，因为妈妈最喜欢看阿武的笑脸了，和我一模一样呢。”
女子用勺子把咖喱和米饭搅拌均匀，吃惯了爸爸最新鲜食材制作饭菜的他习惯性的皱了皱眉，有些不喜欢里面味精的味道。而女子也察觉了似的，歉意地笑了下。
那种笑，山本武很熟悉，几乎每天在镜子里都能看到。他不想回答女子，可是孩童的声音没有停顿的接着响起来。
“嗯我可以一直对着妈妈笑，不做游戏也可以哦。”
“哈哈，是哦。可是，如果是游戏的话，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阿武都不会紧张、也不会难过了吧。这样直到妈妈说游戏结束，你都可以轻松、愉快的做游戏啊。就像你和小朋友们一起练习棒球的时候，因为是游戏，所以就算摔到了也不会哭啊。”
“哇，妈妈你说的好有道理啊。”
“嗯，那么，阿武要玩么”
“要”
“哈哈那，游戏开始”
女子的手又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温和的笑了笑。而自己似乎也能看见眼前有一个小男孩绕着餐桌四处奔跑，时不时还趴在窗台上望一望父亲有没有回家。
“妈妈、妈妈”
“阿武怎么了”
“游戏和现实好像没什么区别啊”
“对啊，但是规则是要笑、不许哭。皱着眉头也不行哦。”
女子的一只手弹开自己的眉心，另一只手拉着身上的披肩。山本武将自己转向女子的方向面对面坐着，努力绽放一个最大的笑脸。
“和妈妈随便聊聊天”
山本看着男孩一个劲的和妈妈说着新认识的朋友、自己玩游戏时候的优秀、对于棒球格外的拿手和喜爱。
“阿武，这么喜欢棒球的话，那么游戏里面再加一条，一直都要喜欢朋友、喜欢棒球，打进nba怎么样”
“妈妈nba是篮球啦。”
“哈哈，是么”
山本看着这一幕，不像男孩一样生气地鼓着嘴，抱怨妈妈不关心自己的爱好，反而是淡淡地笑了起来。
“阿武，妈妈上楼一下，等到爸爸回来了，你再叫我。现在就坐在这里等爸爸吧，如果咖喱真的要凉了的话，就先吃吧。速冻本来就不太好吃。”
现在看来，女子已经快要站不稳了，却还是温柔地提醒自己，甚至在上楼前又帮他加热了一次咖喱。
女子上楼了。
山本武看着男孩搬着板凳，加热了两次咖喱后，爸爸终于回来了。
他看着爸爸让自己先吃，冲上楼，又抱着妈妈飞快的跑下来。
“阿武”
这一次，山本武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眼前的画面静止。就好像是任凭时间出现失误和意外，由此迸裂，在某一瞬间留下永恒的片段。
他走到了父亲面前，双手轻轻抚摸过女子的脸庞，又帮她将盖住脸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与此同时，他偷偷拽了拽女子身上驼色的毛衣，就和自己想象中一样柔软。
他知道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即使是以为会一辈子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归根结底也是人生中的过客、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
唯有孤独永恒。
“嗯，爸爸。我会一个人乖乖待在家里的。妈妈再见。”
山本武开口，同时和男孩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像是一种奇特的交响。
他看着男孩坐回了位子上，他自己则坐在了旁边，陪着男孩一起等着父亲回家。
等他回家，两个人一起吃下这一份已经凝结成块、满是香精、难吃的速冻咖喱饭。
他们谁都没有哭，那个陪自己玩游戏的人也没有回来。
“游戏结束。”
山本武不知道是和自己说，还是和那个自己缩小版的男孩说。在一阵眩晕后，他被晃醒。
“山本、山本。没事吧”
“没事怎么了小鬼”
“接受治疗的库洛姆似乎力量暴走了，距离医务室最近的餐厅被波及了。我们都没什么事，只有你和狱寺陷入昏迷，可能是训练过度所以身体比较虚弱。现在，只等狱寺醒来了。”
似乎是有些害怕，又像是不想让女人维持坐着不动的姿势。山本武有些僵硬的开口说话，张开嘴，脑子里听到的确是青春期变声和儿时的童音结合。
“妈妈、妈妈，你醒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啊爸爸去外面取药了。”
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山本想要拦住女子起身的动作，却又忽然穿过了对方的身体。他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女子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下楼，看着她打开冰箱看了一会儿，最后只是取出冷冻层里面的一盒咖喱。
“武你又没有好好吃饭吧。可是妈妈相比爸爸真的很不擅长做饭，嗯先吃点咖喱，等爸爸回来我们一起吃，好么”
“嗯”山本武回答女子，盯着她温柔的脸庞出神。女子已经将冻在一起的咖喱酱汁和米饭用微波炉蒸化，甚至换了一个她最喜欢的盘子、找出了他常用的小号餐勺，摆放在桌子上。而自己正对面的位置，则是稍微大一些、爸爸的分量。
“妈妈、妈妈，你会好起来的对么”
山本武和女子一起坐在桌子旁边等着爸爸从医院回来，而这一次，山本武没有开口，就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在空中出现，却像烟花在自己脑中炸了起来。
“阿武最喜欢和小伙伴们一起玩游戏了，不是么”
“对”
“嗯那妈妈和阿武做一个游戏吧。等游戏结束了，妈妈就可以一直陪着你了。可是，直到妈妈宣布游戏结束为止，你都不能退出、也不能哭哦。只能一直笑着，因为妈妈最喜欢看阿武的笑脸了，和我一模一样呢。”
女子用勺子把咖喱和米饭搅拌均匀，吃惯了爸爸最新鲜食材制作饭菜的他习惯性的皱了皱眉，有些不喜欢里面味精的味道。而女子也察觉了似的，歉意地笑了下。
那种笑，山本武很熟悉，几乎每天在镜子里都能看到。他不想回答女子，可是孩童的声音没有停顿的接着响起来。
“嗯我可以一直对着妈妈笑，不做游戏也可以哦。”
“哈哈，是哦。可是，如果是游戏的话，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阿武都不会紧张、也不会难过了吧。这样直到妈妈说游戏结束，你都可以轻松、愉快的做游戏啊。就像你和小朋友们一起练习棒球的时候，因为是游戏，所以就算摔到了也不会哭啊。”
“哇，妈妈你说的好有道理啊。”
“嗯，那么，阿武要玩么”
“要”
“哈哈那，游戏开始”
女子的手又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温和的笑了笑。而自己似乎也能看见眼前有一个小男孩绕着餐桌四处奔跑，时不时还趴在窗台上望一望父亲有没有回家。
“妈妈、妈妈”
“阿武怎么了”
“游戏和现实好像没什么区别啊”
“对啊，但是规则是要笑、不许哭。皱着眉头也不行哦。”
女子的一只手弹开自己的眉心，另一只手拉着身上的披肩。山本武将自己转向女子的方向面对面坐着，努力绽放一个最大的笑脸。
“和妈妈随便聊聊天”
山本看着男孩一个劲的和妈妈说着新认识的朋友、自己玩游戏时候的优秀、对于棒球格外的拿手和喜爱。
“阿武，这么喜欢棒球的话，那么游戏里面再加一条，一直都要喜欢朋友、喜欢棒球，打进nba怎么样”
“妈妈nba是篮球啦。”
“哈哈，是么”
山本看着这一幕，不像男孩一样生气地鼓着嘴，抱怨妈妈不关心自己的爱好，反而是淡淡地笑了起来。
“阿武，妈妈上楼一下，等到爸爸回来了，你再叫我。现在就坐在这里等爸爸吧，如果咖喱真的要凉了的话，就先吃吧。速冻本来就不太好吃。”
现在看来，女子已经快要站不稳了，却还是温柔地提醒自己，甚至在上楼前又帮他加热了一次咖喱。
女子上楼了。
山本武看着男孩搬着板凳，加热了两次咖喱后，爸爸终于回来了。
他看着爸爸让自己先吃，冲上楼，又抱着妈妈飞快的跑下来。
“阿武”
这一次，山本武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眼前的画面静止。就好像是任凭时间出现失误和意外，由此迸裂，在某一瞬间留下永恒的片段。
他走到了父亲面前，双手轻轻抚摸过女子的脸庞，又帮她将盖住脸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与此同时，他偷偷拽了拽女子身上驼色的毛衣，就和自己想象中一样柔软。
他知道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即使是以为会一辈子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归根结底也是人生中的过客、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
唯有孤独永恒。
“嗯，爸爸。我会一个人乖乖待在家里的。妈妈再见。”
山本武开口，同时和男孩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像是一种奇特的交响。
他看着男孩坐回了位子上，他自己则坐在了旁边，陪着男孩一起等着父亲回家。
等他回家，两个人一起吃下这一份已经凝结成块、满是香精、难吃的速冻咖喱饭。
他们谁都没有哭，那个陪自己玩游戏的人也没有回来。
“游戏结束。”
山本武不知道是和自己说，还是和那个自己缩小版的男孩说。在一阵眩晕后，他被晃醒。
“山本、山本。没事吧”
“没事怎么了小鬼”
“接受治疗的库洛姆似乎力量暴走了，距离医务室最近的餐厅被波及了。我们都没什么事，只有你和狱寺陷入昏迷，可能是训练过度所以身体比较虚弱。现在，只等狱寺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