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面上装着去走个过场,但快接近舞台的时候,都有意无意地往前面挤。秋意以前在亲戚上的婚礼上也接过两次次,但迄今为止都没有将自己嫁出去,所以她根本不信接个花球就能找到归宿。
    她没有按照池安安所说得站在最右边,而是站在最中间的最后面。
    池安安站在台上朝她瞪眼,可距离有些远,她又没有看她,干瞪了半天都没能让她接收到自己的信号。
    这时主持人让池安安准备,她只好转过身去,用力往身后一扔,希望自己的花球能直接砸中这个不配合的闺蜜。
    “哇”的一声,池安安刚把花球抛出去,就听到身后一阵起哄声,她转头一看,只见前一刻还在自己手上的花球,这一刻已经被明竟捧着。
    而婚礼策划的负责人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一幕,顿时,整个会场的灯光暗了下来,只留一束光照在明竟身上。
    全场观众的目光都落在了明竟身上,包括秋意。
    处于黑暗中的秋意,毫无忌讳地看着明竟,一种疯狂的猜测在她的心里破土而出。
    她的心就好像被拍打着的篮球一样,砰砰、砰砰、砰砰
    “送给你。”明竟走到她面前,温柔地看着她,然后把手中的花球递了她面前。
    她原本黑暗的头顶,突然一片光亮。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去思考,只是本能地伸出自己的双手,接过了花球。
    整个会场的起哄声、掌声此起彼伏,可秋意好像都听不到,周遭好像只剩下自己快要溢出喉咙的心跳声,眼里只有他温柔又宠溺的笑容。
    这段小插曲过后,婚礼回到正常的流程上。
    秋意傻愣愣地回到了伴娘那桌,直至婚宴结束,她整个人都好像神游在外太空。
    九点半,宾客陆续离开,秋意借口上洗手间,然后从酒店的后门溜了出去,拦了辆出租车回写意阁。
    她一上车就给池安安发微信我先回家了,手机快没电,到家充上电再给你报平安。
    微信发出去之后,她立刻把手机关机,切断任何人有任何机会找自己。
    回到家,秋意第一时间去卸妆洗澡。
    半个小时后,她躺在大床上,整间屋子都黑漆漆的。
    她拿过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下电源键,打算给池安安发一条报平安的微信,谁知道手机刚开机,首先收到明竟发来的微信。
    明医生你还跑得挺快的。
    明明是一条陈述语气的文字信息,她愣是读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她假装没收到,退了出来点开池安安的对话框,最后一句还停留在她刚刚发的那条信息上。她猜想她应该没时间看手机,把宾客送完回到家就要洞房花烛夜了。
    虽然池安安信誓旦旦不会发生什么,但谁知道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秋意换了几个睡姿都没有睡着,最后叹了一声气,放弃入睡,就这样躺着,思绪回到了两个多月前,自己跟明竟重逢的那天。
    她没有正式问过明竟,但也可以推断出,那天在诊室,他已经认出她了。虽然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经过大学这所美容院已经脱胎换骨,他为什么能认出自己,仅凭一个名字
    她不得而知。
    另外,她原本就觉得他在撩自己,只不过之前有富婆这个她自己凭空想象的假想敌而不敢多想。现在真相大白,再加上今晚当众给她送捧花,那她好像更有底气坐实这个猜测。
    他真的喜欢她吗可如果喜欢她的话,为什么当年她表白的时候,他拒绝她呢
    一想到这里,她就把之前的一串推断给推翻了。
    当年他给她讲两道题,因为同属一个学习小组多跟她说两句话,她就自以为是地以为他对她不一样。同样的错误在如今不能再犯了,否则再闹出什么笑话,真是贻笑大方。
    毕竟,当年她可以转学躲开他,如今,要躲开他就要投入千万以上重新买房搬家,费心费力。
    秋意不允许自己浪费时间胡思乱想,但从第二天开始,她就开始忙得没有时间想些有的没的,因为双十一即将来临,直播间几乎每天开播为预售预热。
    她也不用担心会碰到明竟,因为她已经忙到直接弄张折叠床睡在办公室。
    而明竟这段时间也没找她,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再在自己的门把手上挂东西,反正没给她发任何微信。
    她乐见其成,但有时脑子闲下来,又忍不住感到失落。
    超负荷的工作总算随着双十一的结束而告一段落,秋意当晚结束直播就回了写意阁,好好地泡了个澡,打算睡个天昏地暗。
    但第二天早上八点多,她就醒了,整个人浑浑噩噩,口干舌燥,一会儿觉得很热,一会儿又觉得很冷。
    她知道自己感冒了,因为前两天有些降温,她办公室盖的被子太薄,当时就有些着凉了,但死撑着。
    自己的身体她自己知道,这种情况想喝白开水痊愈是不可能的,她强撑着爬起来洗漱换衣服,妆都没化,带上手机钱包跟车钥匙,就出门看医生去。
    “去哪呀”
    她刚把门带上,就听到有人跟她说话。
    太久没有听到这个声音,她有些怀疑是幻觉,于是抬头,一眼就看到明竟站在对面。
    “去看医生。”不知是生病了还是因为他很久没有找自己,她一开口,声音就充满了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明竟这会儿总算看清她的脸,难得没有化妆,面色潮红,嘴唇干裂,精神不佳。他眉头轻轻一皱,下一刻就迈脚走到她面前。
    他把手心贴在她的额头上,果然跟预料一样,滚烫得很。
    “你发烧了。”明竟肯定道。
    “发烧了吗那我赶紧去看医生。”秋意说着就躲开他的手,正想抬脚往前走的时候,手腕就被捏住了。
    “你干嘛”秋意拧着眉看他,想挣开他的手,却因为全身发软无力而作罢。
    “带你去看医生。”明竟说着,就拉着她往自己屋里走。
    秋意没力气反抗,只能动嘴巴抗议,“你带我去哪儿呀,我要去看医生。”
    “我就是医生。”
    “好像是哦。”
    明竟看她萌蠢萌蠢的样子就知道她烧得不轻,进屋后就直接把她带到主卧,安置在大床上,“你先睡一会儿,我现在去给你熬药。”
    秋意大概认出这里是明竟的卧室,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待在这里,可她的头实在太晕了。她好想睡觉,就直接躺在大床上,和衣而睡。
    明竟给她盖上被子,她闻到了属于他的那股独特气息,很快,她就睡着了。
    他去浴室拿了一条湿毛巾贴在她的额头上,然后出去熬药。
    秋意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至被明竟叫醒,“阿意、阿意,起来喝药了。”
    她稍稍睁开眼睛,嘟喃了一句,“我不喝,药好苦,我要睡觉。”
    说着,她翻身背对着他,原本贴在她额头上的毛巾掉了下来。她现在身子热,就喜欢所有一切冰凉的东西,额头上冰凉感消失,她一边嚷嚷着要毛巾一边伸手去摸。
    明竟见状,直接把毛巾拿掉,对她说“先起来喝药,喝完药就给你冰凉。”
    听到威胁的秋意总算睁开眼睛,她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突然想起这不是老秋家,这男人是明竟不是她老豆。她立刻从床上弹起来,尴尬地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把药给我吧。”
    明竟看她一惊一乍的样子,就知道她刚刚是忘了自己在他家了。
    这女人到现在对他唉,用避如蛇蝎来形容也不为过。
    他把药递了过去,说“我加了甘草在里面,不是特别苦,你忍一忍就好,需要我喂你吗”
    “当然不需要,我已经够麻烦你了。”秋意生怕他要喂自己,连忙接过碗。
    看着手中这碗黑不溜秋的东西,她深深呼了一口气,然后眼一闭头一仰,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
    等她喝完,他接过她的碗,说“你再好好睡一觉,等出汗就退烧了。”
    这药没有让秋意立刻退烧,但苦得她人清醒了几分,她说“那我回去睡吧。”
    话落,她作势要起来,却被他按住了,“你就在这里睡。”
    秋意当然拒绝,“药我已经喝了,不好继续打扰你了。”
    “不行。”明竟的语气强硬了一些,“我是医生,你必须听我的,你现在需要留院观察,直至退烧为止。如果你坚持回家,那我只好跟你一起回去。”
    秋意想起自己乱七八糟的家,只好恹恹地躺下。
    明竟看着她躺下,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把刚刚去楼下药房买的冰宝贴撕开,贴在她的额头上,说“这个能用12个小时,方便一些也更舒服一些。”
    “冰宝贴不是宝宝用的吗”秋意不解地问。
    明竟看着她,温柔地笑了,“你不就是宝宝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明教授呵什么包包我一束花就把它给秒了。
    这章继续送红包,大小红包都有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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