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哪有好过的呢。

    大抵都是如她这样吧。

    想的心烦,她甩了甩头,无解的事情就不去纠结。

    第二日,枫黎有事又在宫里走了一遭,回了慎刑司之后,却发现今日的陈焕和往日的有些不同,并没有在书桌前安静的看书,而是蜷缩在榻上,脸上的表情更是都纠结在了一起,嘴唇紧抿着,一副很是痛苦的模样。

    枫黎赶忙快走两步走了过去,俯身在她自己这小身板面前,问道“司公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陈焕此时小腹剧痛,就像是里面的脏器都被一双大手用力来回扭拧一般,疼得他就算是躺在了榻上都直不起腰来,身子不住的轻颤,额头上冷汗连连,头发都粘在了脸上。

    “咱家今天上午,小腹就隐隐的难受”他就连说出来的话都是有气无力的,声音极小,很明显这根本就不是“隐隐的难受”,而是疼到他这个一向冷硬的人都有些受不住了。

    小腹难受

    枫黎忽然一下子就反映了过来,这应该是来月事了吧。

    想到这,她的脸又腾地一下不争气的红了个透。

    这这这也太让人害羞了吧,若是告诉陈焕他腹痛的来源这话她是真的有点说不出口。但是吧,现在刚来没多久,量还很小,陈焕可能疼的注意不到,等换月事带时,就算她不想说,也肯定是瞒不住的。

    想到这一个多时辰里,里衣可能都染上了血,枫黎的脸就更红了。

    月事向来是被视为不干净的东西,女子们都自己偷偷的做月事带,小心的把自己的小日子隐藏起来不让丈夫知道,所以就算是结了亲的夫妻之间,结婚十几年,丈夫却都不知道有月事存在的也不在少数。

    这种事本来就很少让外人知道,陈焕又从来都没在主子跟前伺候过,所以对此更是不太了解。

    见陈焕实在是难受的厉害,枫黎咬了咬嘴唇,知道自己每次来月事都疼的恨不得满床打滚,这么一直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便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想道算了,反正俩人都这样了,在陈焕口中她都已经替他擦洗过身子了,知道了月事能怎么样

    她先是出门吩咐门外候着的小良子去端一杯红糖水来,而后又差小顺子去浣衣局找绪白,给绪白带一句“小日子不甚舒畅”,让绪白把枫黎的东西收拾了交给小顺子带慎刑司。

    其实就是隐晦的告诉绪白,让她把枫黎自己之前缝的月事带都装个包裹给带过来。

    红糖水先来一步,枫黎坐在榻的一边,扶着陈焕靠在她的身上,端着冒着热气的红糖水喂给陈焕喝,轻声道“司公,这红糖水虽是有点烫口,但趁热喝,喝了就能好上一点。”

    此时陈焕额前的发已经被汗水浸透,他紧皱着眉头,脸色有点惨白,一手紧握成拳,一手胡乱的揉着小腹,这种疼痛和以前受伤时撕开皮肉的感觉并不一样,是一种从身体里往外扩散的痛感,就好像一只手在他的身体里乱搅,这种感觉简直是难以言喻。

    “你到底,有什么隐疾可是害惨了咱家”陈焕说话声音依然不大,他感觉自己就连稍微提高些音量都难。

    “这这并非是隐疾”枫黎红着脸,声若蚊蝇,“是是月事来了”

    陈焕听了这话浑身一僵,不了解是不了解,但再不了解也是有所耳闻。他有些僵硬的接过了红糖水,一口一口的乖乖喝了下去。

    见陈焕听话的喝了热乎乎的红糖水,枫黎放下了点心,总算这时候陈焕没跟她唱反调。

    她从小吃不好穿不暖,身体算不上健康,进了宫之后,在浣衣局每个冬天都要与冷水为伴,住的地方也不暖和所以每次来月事都疼得要命,且一年比一年严重,后来两年应是每月一次的月事常常一个半月或者两个月才来一次,每次时间都不定,她也不太懂事,只觉得不来月事是个好事,不用每个月都忍受那种疼痛了。

    直到后来浣衣局有个和她关系还不错的姐姐发现她月事不准,问了情况,她才知道原来长期月事不准,以后怀孩子都可能会有困难。

    只是木已成舟,她又请不起医女,没有条件调理身体,就一直拖着了。

    由于月事不准已经两年了,她自己都不清楚这月事到底会什么时候突然到访,所以在她和陈焕互换身体之后,她连想都没想起来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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