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夜晚, 整个街道上都静悄悄的, 顾元青骑着自行车从寂静的街道上飞掠而过,像一抹幽灵似的神出鬼没。
    整个季家所有人都睡得死死的,白天读书的读书,劳累的劳累,只有晚上睡觉的时间才能享受到片刻的休息,因此都沉浸在睡梦中不愿醒来。
    突然, 季家屋外传来一阵又一阵搅人清梦的拍门声。
    季家夫妇虽然睡得死, 但还是挺清醒的, 顾元青还没有拍几下门, 他们两人就从睡梦中睁开眼来。
    各自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见讶异之色。
    季母急急忙忙穿好衣服, 奇怪的嘟囔一声,“谁啊”
    说完便快步走到门边,警惕地拉了拉门,没有着急打开, 季父抄起一根木棍在一侧候着,如果是不轨之人,他就会当场落下棒来。
    “伯母是我。”顾元青见门自己动了两下, 知道定是门里的人在拨弄,仓促开口。
    季母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对自家老伴挥了挥手,“是小顾。”
    季父放下手中用来打贼人的木棍,奇怪道,“这么晚了, 他来做什么。”
    老两口心里疑惑着,但还是把门打开了来。
    门一打开,顾元青就急如星火地冲进屋里,找到正蜷缩在小床上发烧烧得厉害的季晓淳。
    快速替季晓淳检查一番,从医药箱里找出各类药物来,转过头焦急地对跟上来的季家夫妇问道,“家里有温水吗”
    季家夫妇本来还疑惑顾元青为什么大半夜的跑到他们家来,结果一看到儿子烧得不成人样,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慌忙点头,“有有有,我去给你倒。”
    季母急急忙忙从暖水壶里倒出一杯温水来,递给顾元青。
    顾元青给季晓淳喂下药片,在季晓淳的手上找出血管,给他打好吊针。
    用的就是季父刚才准备用来打人的木棍做的输液支撑杆。
    渐渐的,呼吸难受,一脸烧得通红的季晓淳逐渐变得平缓下来,三人才松下一口气来。
    这时季父季母才感觉不对劲起来,困惑地问道,“小顾,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家晓淳发烧的。”
    顾元青斟酌了一下,还是准备对对着季家夫妇说实话,“伯父伯母见谅,白天晓淳跟我一起去看电影,我不小心在电影院睡了过去,晓淳把衣服脱下来给给防冷,结果自己却冻凉了。”
    季家夫妇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心里都有些埋怨顾元青。
    但也清楚自家儿子在乡下受顾元青照顾良多,换成是他们也会这样照顾顾元青的。
    所以这事他们也不好去指责谁。
    于是夫妇两只是点点头,就不再言语,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季晓淳打点滴。
    顾元青见两位都没有指责自己的意思,内心隐隐约约有些自责。
    说到底就还是他不够细心才会让季晓淳生病。
    “伯父伯母你们去休息吧,晓淳由我来照看就好。”
    季晓淳的情况稍微好一些,顾元青见两位老人有些萎靡,心知他们明天还要劳作,不忍心让他们再熬下去。
    季母看了看季父,她还好,在家做些轻巧的,不累,关键是老伴不行,他干体力活要是休息不好,很容易伤到身子。
    季父被季母一看,再瞅瞅在床上渐渐有所好转的儿子,最终叹了一口气,回屋睡觉去了。
    季母和顾元青两人围在季晓淳这间狭小的房间里相对无言。
    许久,季母嗫嚅问道,“你学过医”
    顾元青颔首,“嗯,家父是学医的,从小耳濡目染之下长大后也选择了从医这条路。”
    “那说来你是个大学生了”顾元青说完,季母看顾元青的眼神瞬间就变得不一样了,眼睛里充满了钦佩。
    被季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顾元青还有些不自在,摇摇头,“不过是个专科毕业,算不得什么正儿八经的大学生。”
    专科
    季母不懂,季母只知道大学生很厉害,那些工厂里管事的基本上招的都是大学生,还有那些技术工人最高级别的都有大学生才能做。
    “那也很了不起了,怎么不在京城继续待着,跑乡下去做甚。”话匣子一打开,季母也就不把顾元青看得太见外,随意唠嗑。
    顾元青面露苦涩,“京城这两年太不平静,我与父亲同在一家医院工作未免有些引人瞩目,还是低调点好。”
    顾元青把话说在这份上季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现在的京城可是处处暗潮涌动,家里稍微有些钱财的都会被打上资本两个字发配到农场或者乡下去干苦力。
    好些以前他们这片的大户人家都没有逃过这劫难,运气好的还能留着一条命在,运气不好的直接就拉去批、斗斗,游街,最后活活折磨而死。
    季母想着对顾元青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这两年京城里不太平,低调点好。”
    顾元青很季母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越聊季母就越看顾元青顺眼。
    这个小伙子挺不错的,胆大心细,又能挣钱又有本事。
    只可惜晓淳是个男孩,要是个女孩,她一准许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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