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张静棠,她被这条脏兮兮的狗盯上了。

    她双手往前一送, 自行车咣当一下倒在地上, 第一反应双臂紧紧地护住肚子。她不停地告诫自己冷静, 快速分析如何让自己逃脱危险。张静棠明白她不能逃跑, 否则激怒狗,她会被狗撕成碎片。

    她眼珠子左右移动, 寻找棍棒之类的武器。忽然眼前视线被庞然大物阻挡,张静棠愣了一下,颤抖的心窜到嗓子眼,又狠狠地坠落到胸口。

    眼看着张开獠牙凶猛野兽扑到胸前, 钱谨裕双臂往后伸护住张静棠,俩人慢慢的往后退抵在墙壁上。

    “小黑”狗的叫声沙哑撕裂,只能用腹部发出低沉呜呜的叫声,可钱谨裕觉得声音好熟悉。他试探性叫了几声, 这只狗没给他任何回应。

    它眼睛越来越湿润, 红色血丝慢慢地爬满整个眼球。

    关键时刻年纪大的老人家眼神特别好, 狗离钱谨裕还有一尺远, 他们的心揪在一起, 来不及可怜钱谨裕即将染上狂犬病,这家伙勾起脚尖踢翻自行车, 用自行车阻挡疯狗,自行车篮子里的行李散落在地上。

    只见疯狗僵硬地调转方向,凶残地扑向衣物,衣物在利爪和锋利的牙齿下变成碎片。

    这只狗的行为凶狠残忍至极, 它却给人一种悲沧的印象。

    它仿佛在寻找东西,一片布料被它撕咬成碎渣,用利爪和鼻子翻找,可惜它什么也没有找到,它失落地趴在地上,发出将死唔哀声,脑袋斜蹭地面,尖锐的牙齿咬住碎布,一片一片宛如黄豆般大小的碎布被它吞咽到肚子里。

    就在老人们认为它即将死去,它忽然狂躁窜起来,躬起的狗腰发抖,声音虽是低吟,老人们却听出兴奋,它又对另一件衣服下手,几乎瞬间衣物变得残破不堪

    钱谨裕趁狗不注意,将张静棠送进离他们最近的一户人家,并借了两块粗粮饼。他停在离狗还有两米远的地方,揪一块饼扔到没有碎片的空地上。

    狗嘴里叼着碎片,偏头看着地上的东西,停顿两秒钟“呜汪”它张开嘴丢掉碎片,朝前窜两步,转头望着衣服。经验告诉它只有闻到这个香味,它才有可能吃到肉片,它跑向其他地方寻找吃的,不仅找不到吃的,有人将狗链挂在树上,细而有韧性、布满刺的枝条鞭笞在它身。

    大概过了两分钟,它呜呜低吟,苟延残喘掉头走向淡淡花香衣服。它内心是悲凉的,却要做出极度兴奋的模样扑向衣服碎片。

    一把带着月季花香味的咸味瓜子散落在饼上。

    他见狗歪头嗅了嗅,又失落地趴在地上啃咬碎片,钱谨裕知道它是小黑。

    从原主的记忆中可以得知,小黑喜欢嗑瓜子。原主娶了周璐,小黑便到了原主家,大概原主不让它饿肚子,偶然赏给它几十粒瓜子,所以小黑和原主的关系最亲。

    钱谨裕回家夹了三块酱爆咸鱼,端了一碗水放在墙角边。他知道把这些食物放在碎片上,小黑可以没有负担美美享受一顿大餐,他却没有这样做,而是退到一边静静地等着小黑离开衣服碎片,到干净的地方享受大餐。

    一人一狗相互僵持着。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人和狗的倒影变成原点,被各自踩在脚下。

    两个小时后,墙角边只剩下一只空碗,没过多久,不远处的河边响起钱谨裕呵斥声,小黑望着他一会儿,然后低垂脑袋重新跳进河里,乖巧地伏在水面上,耷拉着脑袋任由钱谨裕给它刷毛,它呜呜哼了两声。

    钱谨裕这才发现它毛发黑色固体是鲜血凝固形成的固体,扒开它的毛,赫然醒目的伤口映入他眼帘“傻狗。”

    “呜呜”

    钱谨裕快速给它洗澡,带它回家,让它站在院子里晒干狗毛,从屋里翻找出消炎药磨成抹撒在它的眼睛下放,待它狗毛干了,再给它身上上药。

    趁着丈夫带小黑去河里洗澡,张静棠将两人的自行车推回家,碎布被她扫到簸箕里,然后倒进灶膛里,还剩几件完好无损的衣服,被她泡在水里。

    她打开窗户望着院子里的一人一狗,小黑不知为何又对她狂叫,被丈夫训斥两声,它呜呜伸着头蹭丈夫的腿,好似对丈夫撒娇。

    张静棠挺怕狗伤到她,丈夫也有这个顾虑,方才丈夫拿出绳子想套出它,小黑身体发颤发出绝望的呜咽声,丈夫便放弃束缚小黑。丈夫只好让自己趴在窗户上,只要见到小黑对她有敌意,丈夫立刻训斥它,如果晚上小黑仍旧攻击她,丈夫会把小黑送到乡下交给叔婶们照顾。

    她想丈夫对待一条狗都这么好,等孩子出生,即便孩子闹人,丈夫也会善意对待孩子吧。

    “璐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吗”

    傍晚那一片她总是见不到大女儿,周婶猜想大女儿和哪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钻草垛子,已经钻了这么多天,生米已经煮成熟饭,该让她知道哪个小伙子得到大女儿青睐,她急着调查男方家世、家产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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