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句话就解除了她的困扰

    “车轮战当然不好,一起上吧。维护正义者,不拘小节。惩治人渣败类害虫,还需要顾虑姿势吗来,我给你讲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的故事。”

    接下来那位爆料的围观群众就说起了异国他乡的评书段子,一众妖魔鬼怪听得带劲,簇拥着他她它总之,前往不被打架的声音干扰的清净地方了。

    缘一默默地对比“来自地狱的情报”和“来自桃源乡的情报”的区别。不是他想多了,其中果然存在不少微妙的差异。

    地狱的围观群众比起桃源乡的兔子们,对白泽有一种很微妙的抵触,好像话里话外都在说“虽然是同样的外貌,可是我们这里有个更好的”。

    至于“正义的围殴”的精髓

    阿中少女去五道轮转厅里,没多久拿出一张写满字的清单。

    咕王把倒栽葱姿势、只有两条小腿在外挣扎的白泽向上拔了拔,揪出来他的一只手,摁在阿中带出来的砚台里,拍在那张清单上。

    冷艳御姐与秀美少女相视一笑,仿佛又一次缔造了新的传统艺能。

    此间事了,留阿中应付鸦天狗员警。咕王动了动耳朵,转身看向缘一的方向,揣着双手蹦蹦跳跳地走过来。

    她的人形是廿上下岁的青年女子,在现今的年代一般早已成婚,孩子也有好几个了。这种年纪做出这样的动作,换作其他人,总会显得轻浮。

    可大概她原型是鸟的缘故,鸟类总喜欢蹦蹦跳跳地走路,因此并无违和感,反倒弱化了她容貌自带的攻击性,显得可爱起来。

    缘一盯着她看有没有受伤,还没开腔,倒是他身边那位九尾女妖搂着他的肩膀,先打了招呼

    “阿夏小姐好久不见了,自从我来到地狱做了狱卒,见你一面可越来越难。要不要去我那里坐坐,你看这个小家伙细皮嫩肉的,想吃清蒸还是刺身”

    缘一

    咕王微笑的脸表情没变,那种比八大地狱和八寒地狱的所有酷刑加在一起还要恐怖的气场又出现了。

    缘一甚至看到了美艳的九尾女妖脸上炸起的汗毛。

    “十六两尾尖毛,”咕王笑眯眯地靠着九尾女妖的肩膀,纤细的两臂揽住女妖的蜂腰,清脆爽朗的声音表达出了完全相反的冷酷锐利,“或许我可以原谅你对我的被保护者出手的事。”

    九尾女妖像是烫手一样松开了缘一,她眼尾的青蓝色眼影都要炸开成妖纹了,但她深吸一口气,露出了泪眼朦胧楚楚可怜的神情,伸出一根手指,颤颤巍巍地说

    “他身上没有您的气息,不然妾身怎么敢冒犯您的眷属一钱六,不能更多了。我的尾尖毛,哪怕是三根,都是可以炼化成传家宝的法器的上品了啊”

    堂堂大妖都吓到说敬语了,委屈又凄惨。

    “加一根尾巴,”咕王两颊与额头的妖纹中,如有金红色的火焰燃烧,她站直了身子,重新开始活动双手手腕,声音比刚才暴打完前男友还要轻松愉快,“一条命的价值,不贵吧,玉藻前小姐”

    美艳的九尾女妖玉藻前认真考虑了一秒同归于尽的选项。

    她以苟过无数妖魔鬼怪存活至今的经验,判定如果这样选的话,九成九她会步入那些没能苟到现在的前辈后尘,而且那位咕王大人一定会站在她的尸体上,切掉她一根尾巴,并饶上十六两尾尖毛。

    缘一安静地站在一边,暗中观察。

    他好像明白为什么咕王的窝巢那样极尽奢华了。

    双翼展开可以遮天蔽日的金红色巨鸟翱翔在夜色深沉的空中,爪子里抓着一大包地狱特产,还有去桃源乡打包回来的仙桃与桃制品。

    缘一坐在她的背上,抓住两根翎毛,听她念叨

    “果然每个冥府、地府、地狱古往今来全都只进不出,不知积蓄了多少亡者的财富。”

    才七岁的小孩子没太听懂,他决定不去问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但是另一件事的答案,他还是想听咕王亲口说出

    “为什么要痛打白泽,还去要挟玉藻前呢”

    咕王根本不觉得这两个问题的答案难以启齿,她对自己的黑历史相当直言不讳

    “我曾经发誓,我男朋友在与我交往期间劈腿多少次,就揍扁他多少次作为利息,现在那个混蛋神兽还没偿清,至于那条死狐狸哼,都怪当初年少轻狂急公好义助人为乐。”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并不是蓄意伤害无辜之人,缘一也不能指责她怎么样。

    归根结底她是一地大妖,和怪谭物语中那些大妖相比,她不吃人不降灾不要祭祀,还会为了给他找吃的尽心竭力,已经很讲道理了。

    穿越千重山,见到巨木上的鸟窝,马上就要到家了。

    家里有人。

    枝繁叶茂的巨树树冠自动移开,咕王一边减速降落一边扔下包裹减重,迎面就是一根狰狞可怖的玄黑色重兵器,突破音速打着旋,朝咕王的脸呼啸而来。

    警报,有人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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