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 阿靖就留在芳华殿吧。”云清公主几乎是命令的语气, 她不会允许萧子靖成为最大的变数。
    萧子靖忍不住提醒道“公主,我并非内侍,留在芳华殿过夜, 只恐会污了公主名节”
    “许公子往后只能留在芳华殿,怎的阿靖你放心”云清公主冷声反问。
    萧子靖与许曜之背心一凉, 只能沉默。
    见两人不敢答话,云清公主端声道“那便都听本宫安排。”
    “诺。”萧子靖与许曜之齐声领命。
    这时,领许曜之入宫的那名内侍恭敬上前, 先看了一眼许曜之, 再凑近了公主耳畔, 细声说了几句。
    “本宫知道了。”云清公主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许曜之。
    许曜之只觉心虚,暗思自己可是说错了什么, 亦或是做错了什么
    “退下吧。”云清公主挥袖道。
    内侍领命退下。
    只见云清公主缓缓地站了起来, “父皇还等着许公子医治,请。”
    萧子靖看公主的去意, 只怕是想引着许曜之往内殿去。她急道“公主, 长阳殿在这个方向。”她指的方向与公主转身的方向刚好相反。
    “父皇就在本宫这里,长阳殿的是假的。”云清公主淡淡说完,对着萧子靖嫣然一笑, “傻阿靖, 在你帮我值卫宫门时,我便偷偷将父皇换到了这儿。”
    萧子靖倒抽了一口凉气,“也是密道”若是走正路, 此事一定能惊动姑姑与姑父。
    “这下聪明多了。”云清公主赞许地笑笑,转眸看向许曜之时,提醒道“许公子,你若能医好父皇,那就是奇功一件,以后把太医院院首一位赏你都可可若是医不好父皇,本宫也只能陪你们一家一起死了,所以,你我已是一条船上的人,都只是求一个活字。”
    许曜之恭敬一拜,“诺,在下明白。”
    他能不明白么
    上回他已经得罪了秦王妃,跟父亲躲到岛上都被公主寻到了,唯一的解释便是公主的探子一直都跟着他。
    既然已经卷起来了,那便只有一条路走到黑。
    帮秦王、府不如帮天子,毕竟这天下是天子的,并不是秦王的。
    云清公主发现萧子靖沉默不语,似是在想着什么
    “阿靖”
    萧子靖猛然回神,赔笑道“公主,我在。”
    “如今你跟秦王、府已经划清了界限,等父皇好了,一定不会为难你们阳清公府。”云清公主笑然说完,眸底突然闪过一抹杀意,“王叔勾结刘明给父皇下毒,这可是弑君的大罪,秦王、府注定要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这”萧子靖听得胆战心惊,低声道“弑君乃大罪,公主若无凭证,就算陛下醒了,只怕也难一击弄死秦王、府。”
    “父皇亲口与本宫说的,还能有假”云清公主想到这些就生气。
    萧子靖更是疑惑,“陛下不是不是说不”
    “只要父皇还能点头、摇头,本宫便能将事情问个清楚”真相如何密道图又藏在哪里云清公主自小被天子带大,幼时经常与天子玩这些哑声问答的把戏,知女莫若父,知父莫若女,这也是天子为何这般偏爱她的原因之一。
    “原来如此。”萧子靖喃喃自答,一抬眼,便撞上了云清公主生疑的眸光,她故作镇静地回道,“我只是感慨,秦王好大的胆子”
    “确实,好大的胆子。”许曜之也迎合了一句。
    云清公主不愿再多做解释,“还是先把父皇医好,才是上上策。”
    “嗯。”
    萧子靖与许曜之跟着云清公主来到了内殿,只见云清公主屏退了殿中伺候天子的心腹宫婢,引着许曜之来到了天子的床边。
    天子还没有入睡,四肢抽搐不止,一双眼睛警惕地紧紧盯着萧子靖,喉咙一直沙哑发声,却一句话都听不分明。
    “父皇别怕,阿靖是我的人。”云清公主知道天子在担心什么,便匆匆解释了一句,回头对着萧子靖笑问道“你应该说点什么”
    萧子靖上前一步,“等陛下康复,臣想向陛下求娶公主,还望陛下成全。”
    云清公主得意地笑道“父皇,你听见了么女儿终是等到这一日了”
    天子欣慰地笑了笑,对萧子靖的警惕也放松了些。
    他们说话间,许曜之已望诊完毕。
    “像是风疾”许曜之看天子这症状,只能想到这个病症,可方才明明听公主说过,天子是中了毒。
    天下有哪种毒可以让人有风疾之相
    许曜之从未听说过,也从未在医书上看过。
    “父皇一定不是风疾,这不过是楚拂那贱人耍的把戏”云清公主提到楚拂就觉得生气,那夜她明明可以主动向她示好,偏偏楚拂就是沉默不语,云清公主至今看不明白,楚拂到底是友,还是敌
    既然看不透,为了妥当起见,最好还是把楚拂化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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