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盛仲常一看就知道是父亲塞来的,他不但没有中父亲的美人计,反而将友人臭骂了一顿,搬去客栈住了。
    友人倒是很馋瘦马美人,但他不敢碰,规规矩矩地将美人物归原主了。
    盛元庆美人计不成,又派身边的老人去给儿子讲道理。
    去一个盛仲常撵一个,盛元庆忍了又忍,最后躺在床上装病,希望能骗儿子回来,只要儿子回来了,他再好好讲一番道理,或许就能说服儿子。
    盛仲常知道老头子在装病,他不想回家,可文人都重名声,盛仲常怕别人骂他不孝。
    因此盛仲常沉着脸回家了。
    盛元庆装得挺像,儿子在他的床边坐下后,盛元庆拉着儿子的手,连哄带劝地说了一箩筐的好话。
    盛仲常默默地听着,半晌才道“父亲说的儿子都懂,可儿子还是想试一试,这样,父亲给儿子三年时间,如果儿子在军中混不出个样子,儿子便彻底放弃当官,以后凡事都听父亲的安排。”
    盛元庆想了想,三年后他四十岁,儿子二十二,正是成家立业的好年纪,届时他给儿子娶一位贤淑的儿媳,他与儿媳一起劝说儿子,定能劝儿子回心转意。
    “好,就这么办吧。”
    盛夏过后,盛仲常的一年孝期结束了。
    殷在苏梨的提醒下,给盛元庆、盛仲常父子俩发了帖子,叫他们去总兵府喝茶。
    盛仲常十分高兴,知道总兵大人要信守承诺给他安排官职了。
    盛元庆更想利用这次机会试探试探芍药的态度,只要芍药还记着与他的感情,没有因为做了总兵大人渐渐忘本,他就不愁以后沾不了殷的光。
    父子俩各怀心思来了总兵府。
    殷与苏梨一起招待了父子俩。
    殷表现地热情豪爽,苏梨小鸟依人地坐在他身边,男人们说话她只是陪客,但她的眼睛会说话,看盛仲常时充满了温和善意,对盛元庆,她却是一眼都没有看,刻意回避着什么。
    盛元庆发现这一点后,心中起了疑惑。
    芍药不敢看他,可以解释为怕相思难抑被殷瞧出端倪,但芍药为何对儿子和颜悦色她不该恨儿子觊觎他爬墙最终连累她委身殷吗
    “许久不见,夫人容光焕发,足见总兵府的水土更养人啊。”女人不理他,盛元庆主动搭言道。
    苏梨强颜欢笑,依然没有看他。
    殷默默观察盛元庆。
    盛仲常早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是善人,今日亲眼目睹父亲竟然还敢当着他与总兵大人的面出言调戏芍药,别说芍药不喜,盛仲常都看不下去了,出言道“总兵府的水土再养人,也比不得总兵大人对姑母的一片情深,才哄得姑母笑口常开。”
    苏梨听了,情意绵绵地看向殷,面露羞怯。
    殷大笑道“仲常不愧是举人,这话说的我爱听,来,咱们再喝一杯”
    盛仲常端起酒碗,与殷遥遥相碰。
    盛元庆神色如常,心底却飘来一团阴霾。
    看芍药的表现,她是伺候殷久了,变了心啊,怎么,看上殷位高权重,看上殷愿意娶她为妻,看上殷对她百般宠爱,就忘了当初是他将她从瘦马窟里解救出来,忘了当初她曾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只差最后一步
    盛元庆最恨被人背叛。
    可是就在近日,芍药背叛了他,儿子居然也踩着他去讨好殷与那女人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芍药以后再找机会提醒她莫要忘本,儿子是他的,盛元庆想什么时候教训就什么时候教训。
    就在殷终于提出要给盛仲常安排一个差事时,没等盛仲常高兴拜谢,盛元庆忽然笑道“大人美意我们父子心领了,只是盛某年近不惑,膝下只有仲常一子,还指望仲常打理生意继承祖产,再加上仲常右手已残,为官之事就算了吧。”
    盛仲常惊道“父亲,您”
    盛元庆仍然一脸笑意,揶揄儿子道“怎么,你还想去军中试试你忘了你的手指是怎么断的了”
    盛仲常登时心虚起来,也知道父亲是在威胁他听话。
    盛仲常低下头,摆在眼前的机会被言而无信的父亲亲手断送,盛仲常恨得眼角肌肉都在颤抖。
    盛元庆瞥了一眼垂眸喝茶做掩饰的苏梨,再向殷解释道“去年仲常突然兴起想要去山中打猎,不想摆弄兽夹子时伤了手指,大人您想想,他这么笨,盛某如何放心他去军中当差他自己受伤不打紧,坏了军中大事,那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殷听了,先看向苏梨。
    苏梨这才放下茶碗,小声道“义兄说的也是,盛家的家业还要指望仲常继承,大人莫要乱搀和了。”
    殷便道“也罢,那仲常好好跟你爹学做生意,这事就算了。”
    一锤定音,苏梨偷偷递给盛仲常一个歉疚的眼神。
    盛仲常苦笑,她歉疚什么,对不起他的另有其人。
    盛元庆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又喜又疑,喜的是芍药听出了他的威胁帮忙阻止儿子进军中当差了,而且殷竟然这么听芍药的话,疑的是芍药与儿子,怎么好像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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