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站之后的落脚点还是在傅忘生家中,他的大平层一段时间没有打扫还算干净, 郑凡利索得收拾出一块地方, 又打开了那面总是播放着各色新闻的大屏幕。
    来来往往每天都有自杀或变态的人, 郑凡开了罐冰可乐倒在沙发上, 已经快将此事作为娱乐消遣,习以为常了。
    “天都这么凉了还喝冰的,老了胃疼啊。”傅忘生说着,给自己和赵浅热起了牛奶,还加了半勺糖。
    “哥,哥,来这边坐。”郑凡拍了拍沙发,招呼赵浅, “我们休息会儿,让我老板操劳去。”
    “不忙, 我还有事要问他。”赵浅从桌上抓了一把糖,慢条斯理地跺到傅忘生手边,“那飘忽不定的小姑娘让我们出来找你的母亲, 说说吧, 为什么”
    “我不知道啊。”傅忘生回过头,可怜无辜地看着赵浅, “我跟家里不怎么熟,而且我年幼的时候就跟我爹出国了,我妈她偶尔两三年才来过来看我一眼。”
    傅忘生回忆了一下,“我连她长什么模样都要靠使劲想。”
    “老板他家是豪门啦, 他妈是一家跨国公司的董事长,他爹是贵族,死后给老板留了一座豪华大庄园赵哥,豪门恩怨你懂吗比电视上放的还复杂,老板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就郑凡话多。
    傅忘生热好了牛奶,给自己和赵浅一人倒了一杯,“我家的人都太独立了,谁离了谁都能活得很好,所以亲缘淡薄。不过我妈既然十月怀胎生了我,不记得我的好也该记得生我时的疼,回去看一眼她老人家,应该不会把我驱逐出门。”
    “更何况,不仅是你,我也有事要问她。”傅忘生又道,“我妈特别聪明,我隐隐约约觉得我小时候就进了地铁系统这件事,她老人家是知道的,却不知为何绝口不提。”
    赵浅没有说话,这本是傅忘生的家事,也轮不到他插手,所以又沉默了一会儿,赵浅才道,“先休息吧,折腾了三天也累了,养足了精神才好应对后面的事。”
    他说完,看了一眼沙发上横躺着的郑凡。
    郑凡将下巴抵在可乐瓶上,眼睛闭着,早睡大觉去了。
    赵浅不由放轻了声音,“你跟郑凡什么渊源,他跟你的时间久了吧。”
    按包玥玥的说法进行拼凑,傅忘生带新人都有一定的时间限制,不会手把手教成个大佬,但郑凡明显不同,这孩子都快混成傅忘生的半个管家了。
    “郑凡乐观聪明,还合我眼缘,更何况他还有点像我,”傅忘生道,“我也不是一直带着他,也经常放他自己出去坐一站。”
    赵浅看着傅忘生,“你像个操心的爹。”
    傅忘生脖子痒,不怕死,“你像个没良心的娘娃睡了,快去给他盖床被子。”
    “”傅忘生的脚趾差点被不动声色的赵浅踩断。
    下午三四点,外面阴雨绵绵,阳光被乌云遮蔽完全透不进来,两间房与客厅中都留着盏昏暗的小灯,奶香味还在空气中蒸腾,累了许久的人终于得到片刻喘息的时间,倒在床上入眠。
    赵浅耳边听着雨打窗,裹着一层还算蓬松的被子,气氛安逸,但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小女孩苍白的脸,鼻腔中还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烧焦味。
    他想了想,坐起来将床头的灯重新调亮,赵浅打开手机,开始寻找一场发生在心理诊所中的大火,像这样大规模的火灾,无论怎么隐瞒都会在网上留下一定的痕迹。
    赵浅花了几分钟过滤信息,很快找到了比较靠谱的现场照片和说法。
    近二十年前,确实有一场很大的火灾,还发生在闹市区高层建筑里,而非医院,但当时的建筑中竟然出乎意料的没什么人,最后只死了一个心理咨询师。
    但也有说法,这场火就是那位烧死的心理咨询师放的,还有深挖她家庭背景后留下的揣测她先后两嫁,前夫死于自杀,留下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也不正常,母亲死后就此失踪,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赵浅的头有点疼,他将手机放在一边,困意像是忽然间席卷过来的,他揉了揉额角,将这一应事物都放在床头上,重新闭起了眼睛。
    这一梦并不太平,赵浅总是能想起福利院的事情,光怪陆离的很难说清,时而能见故人,时而这些故人又面目全非,一个个杵在赵浅的身边质问他是否铁石心肠。
    过一会儿,连这份嘈杂都渐渐淡去,层叠人影中走出一个相貌端正的男人,他嘴里叼着一根巧克力棒,看起来没什么正行,神色与傅忘生有几分相似,但这男人却比傅忘生要邪上三分,他喊赵浅“小浅”,唇齿暧昧。
    赵浅的眼睛忽然睁开,他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才过三个小时,天已经全部黑了,他耳边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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