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阙从手提包中取出一张纸,纸面上写的是“迷途知返”,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作为备注, 只是这行小字实在超过了肉眼极限, 不用放大镜根本看不清楚写了什么。
    傅忘生跟赵浅看完, 就将纸条还给了言阙,言阙继续道,“这行小字我已经研究过了,写得是进者可进,出者当出,三日生死,迷途知返,其实给出的信息已经相当多了, 只是很模糊,不进站没办法全部了解。”
    照言阙的说法, “进者可进”的意思,应该是被站点选中的人才能进去,别人想入则无门, “出者当出”很难解释, 难道此站竟然不是让任务完成并活下来的人出站
    至于“三日生死”就只能解释一半,下一站应该是三天的任务, 最后一句更加玄乎,一点都推敲不出来了。
    言阙像是幸灾乐祸的看向傅忘生,“要是这一站看不上你,或看不上赵浅怎么办, 你两还是得分隔两边,卡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到时候总还有其它办法,”傅忘生丝毫不觉得担心,“别说是区区一站,当初整个系统将年纪小小的我困在里面,将赵浅丢在外面,我们两个不还是搅和在一起了。”
    此人脸皮之厚简直世所罕见。
    郑凡不凉不热的接了句,“老板,你不是花了快二十年才跟我赵哥重逢的吗一个站点几天就结束了,会等你几年”
    “哈哈哈哈”言阙看起来特别高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傅忘生,你养的孩子能数落到你,说明你这师父做的不错啊。”
    严肃的话题一结束,整个房子又陷入了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的氛围当中,言阙赖在这儿又吃了顿早饭,这才离开,临走之前,她以“纸条我已经研究透彻了,实在没什么好发现的,留给你们参详参详,说不定有其它视角,能看出更多问题”为借口,将那张写满线索的纸条留了下来。
    赵浅窝在沙发中,手边的咖啡被傅忘生换成了牛奶,耳边听着叽里呱啦的新闻和郑凡钟爱的儿童频道,然而赵浅却并不觉得烦。
    他掌心摊放那张纸条,原本平整的纸面因为翻来覆去的研究,已经有了褶皱和些许破损,赵浅忽然道,“之前一站可以用怀表预测方位,这一站也应当可以确定好方位,以经验推算类型再加上这张纸条,能得到的结论必然更多也更精确。”
    郑凡闻言,赶紧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我去拿怀表。”
    赵浅和傅忘生进站之前,并未将怀表一并带进去,毕竟站点危机重重,阴谋阳谋避之不及,倘若有什么错漏导致怀表受损或遗落,不仅失去了一样关键性的道具,也对不起傅忘生他为此牺牲的老父亲。
    怀表被收在保险柜中,以黑色的绒布盒装着,当郑凡将东西拿出来时,却恍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盒子太轻了,就好像里面是空的
    “老板赵哥”郑凡被吓得不轻,他手哆嗦着将盒子放在柜台上,“家里遭贼了”
    保险柜完整无缺,黑色的绒布盒也一点没有损坏,但里面的怀表却真的不见了,傅忘生在家中装满了监控,本应很轻易就找到偷窃之徒,但查起来才发现就连监控录像都被人提前删除了。
    五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家中还有郑凡的看顾,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出问题的,赵浅冷静的提议,“报警吧。”
    “”郑凡怀疑他哥受刺激太大,疯掉了。
    先不说立案需要知道财产的明确估价和来历,警察来了之后还得经过一系列的调查,手续繁琐,家里这三个人又时常要进地铁系统,处于断联的失踪状态,后续跟进难度太大,说不定还会牵扯出诸多麻烦。
    “保险柜位置隐秘,就算要来家中偷东西,一时半刻也找不到保险柜的所在,更打不开它,除非是受我邀请,”郑凡扁着个嘴,主动承认错误,“我那帮狐朋狗友里难道也有系统的人”
    “很难说,也有可能是他们跟谁有所接触,受人教唆甚至是控制。”傅忘生并没有责怪郑凡的意思,孩子年轻,只要自己先知道承担责任,旁人再多苛责也只是徒增心理负担,没多大用处。
    更何况,系统既然如此重视这块怀表,肯定会时时刻刻关注它的动向,之前十几年都存放在傅有宜那儿落灰,半点用场都没派上,此时甫见天日,系统必定纠缠不休,没有郑凡的引狼入室,被它想别的办法夺走也只是时间问题。
    “但确实因为我不加防范,才导致东西丢失的,”郑凡难过,“怀表对老板的意义非凡,兴许还是制伏系统的关键,我确实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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