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赵浅想了想,“你似乎没有告诉任何人你叫什么, 刚进站的时候, 你只介绍自己姓罗, 所以, 我能叫你罗先生吗”说话间,他已经走进了竹屋之中。
    蹲在傅忘生尸体旁的男人四五十岁,偶有白发,但看起来并不苍老,他模样温和,穿着套价格不菲的衬衫马甲,就连裤子边缝都一丝不苟,显见着是个家境不错的斯文人。
    赵浅突如其来的抓包并没有让他恐慌, 相反他还点了点头,“用阴险龌龊的方法杀人实在非我所愿, 所以我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的真实姓名,你就叫我罗先生吧。”
    罗先生将压在傅忘生口鼻上的手给收了回来,他叹了口气, “你走的时候, 我有想过你可能会中途返回,又或者你的离开根本就是陷阱, 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看看,我必须得知道傅忘生的死活。”
    “我可以理解,我也曾经恨过人。”赵浅看着地上的傅忘生,又道, “那现在,罗先生确认他已经死了,可以放下心中大石了吗”
    “恨了这么多年,虽说痛快,却也空虚。”罗先生苦笑着摇了摇头,“五味杂陈,说不清楚。”
    “我不关心你究竟是恨疯了,还是有点理智,”赵浅的嘴依然很能戳人痛处,他又道,“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傅忘生死你这样的人总不可能心血来潮吧。”
    “我曾经有个女儿,她才十九岁,我们两个一起进的系统,但第一站就被迫分离了,她运气好,遇到了傅忘生。”罗先生苦笑了一下,“掐指算一算那时候,傅忘生比我女儿还小两岁,但已经是个了不起的少年人。”
    参考现在的傅忘生,赵浅大概能想到十六七岁的他是个什么模样,意气风发的,大概比现在还要乖张风流,一点不知道收敛,想起来,赵浅便眉眼温柔。
    罗先生正沉湎悲痛中,没留意到赵浅的变化,他继续道,“我虽然没见过他,不过第一站出来时,我跟女儿在医院相遇,她不过是些擦伤,而我却几乎没了这条命,她很兴奋的跟我介绍傅忘生,我那时也觉的很放心,有这么一个经验丰富的年轻人保护我的女儿,我当然高兴,甚至连求生欲都增强了。”
    “但是”赵浅知道这个故事不可能一直快乐温馨。
    “你知道为什么傅忘生每个队友都不长久吗”罗先生问,“当然了,他会说是对方有了求生的技能,就没必要一直绑定,他一个浪荡子,习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赵浅没有接话,等着罗先生自圆其说,果不其然,罗先生继续道,“傅忘生当然不会承认,他以背叛别人为乐,就算是自己的队友,也休想从他嘴里听到几句实话我的女儿就是因为太过信任他,才被推进深渊,分尸而死”
    话到这里,罗先生看向傅忘生的目光又怨毒起来,他道,“我原本想针对你,让傅忘生也感受一下撕心裂肺的滋味,却没想到,他自己却先死了。”
    “你要针对我让我猜猜,你应该是跟站点达成了小范围的共识。”赵浅从口袋里掏出两颗糖来,这些糖还是傅忘生不久前塞给他的,说是多吃甜的有利于动脑子,然而天气热,这会儿捂得都快化了。
    他将其中一颗递给罗先生,又继续道,“站点是不会让乘客占太多便宜的,而你与虎谋皮,必然也要付出代价。我再猜猜,你本来是想借小鬼的手,将我收拾掉,却不知为何,站点反悔,我依旧生龙活虎,所以你又试图在今晚下手。”
    罗先生点了点头,“站点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站点,所以我与阿朵之间也有一桩交易。”
    “那个装着眼球的朱红色匣子,就是阿朵送给你的吧。”赵浅娓娓道来,却说得罗先生胆颤心惊,他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赵浅的意料当中,可赵浅与傅忘生却像纵容着他的行为,始终未曾拆穿。
    “阿朵与狡诈多端的站点毕竟不一样,我帮她,她也会认真帮我,倘若这次傅忘生没有杀了阿朵献祭,你该死在阿朵手中了。”罗先生叹道,“棋差一步,满盘皆输。”
    “是啊,棋差一步,满盘皆输。”这句话不是赵浅说得,当然也不是罗先生自己又重复了一遍,而是躺在地上的那位忽然诈尸,傅忘生的眼睛里有一泓月光,他笑眯眯地看着罗先生,“麻烦往边上让让,别压着我的腿。”
    “”罗先生瞳孔收缩,眼睛却睁到了极限,他不可置信地张着嘴,脸色由红转青又泛出了墙灰般的死白,就像活见了鬼,“你你你”
    而赵浅却似乎并不惊讶,他只是低下目光往嘴里塞了颗糖,而掌心被胸针割开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奈何表面还是显得狰狞道道。
    “我要是这么容易就死了,那你费尽心机又是搭上站点,又是与nc合作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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