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住持叹了口气,他看着傅忘生问, “你想怎么办”
    “这站点进来出去都不容易, 而且死亡率奇高, ”傅忘生看起来像是回忆了一番, “在我的认知中,进入一天站点的乘客就没有能活着出去的,所以但凡乘客,都没有这方面的信息,我也不为难您,我们三加起来,保一半乘客如何”
    傅忘生要不是家族产业殷实,想必就算白手起家, 也能打拼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简直是奸商里的奸商, 连老住持都被他问住了。
    就在他们陷入沉默的时候,赵浅自是明白傅忘生的意思,又道, “除去傅忘生, 站点中一共十二个人,一半就是六个人, 而我们两个必然是要优先自保的,六人去其二,只剩四个人。”
    赵浅逐渐往上拱火,“进这一站的老手实力都很出众, 不会过于依赖别人的帮助,四个人,应该不难吧”
    老住持现在就是孤军奋战,他年纪虽大了解的东西不少,但也因为常年念经,搞这些歪歪斜斜算计人的东西比不上赵浅和傅忘生,此刻只能摇头叹气,算是应承了。
    四位乘客只是傅忘生给出的数字,能往上加当然更好,倘若自顾不暇,当然也不会强行去做救不了人也利不了己的事情。
    “那现在怎么办”老住持“阿弥陀佛”着问,“如今的站点搞得如此复杂,像我这样的,感觉活不过十二小时。”
    这算某种程度上的自嘲,事实上老住持已经做得很好,他各种意味上都是站点系统的爸爸,就算没有特殊关照,他对站点的运作模式也有个基础的了解。
    “做一张地图。”赵浅道,“尽量找出所有蜡烛的位置并标记出来,现在这种情况,乘客们肯定会隐瞒自己拿取蜡烛的数目,我们心里有数,才能预估危险。”
    傅忘生也表示了赞同,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沓a4纸,“巧了嘛不是,我正好擅长绘画。”
    “”赵浅的小眼神瞥向他,充分表达了不相信。
    但随即,傅忘生就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他几笔勾勒出建筑的粗略图纸,透视效果良好,还挺像样子的,因此赵浅更加确认了傅忘生这从头到脚的艺术细胞唯独缺了唱歌这一块。
    “刚刚我们找到的那根是在这里。”除了房屋的整体构造,傅忘生又抽出一张纸,对大厅进行了简单描画,并在太师椅底下点出一个红痣,示意蜡烛原本的存放地点。
    “大厅的范围并不算小,除了标出来的地方应该还有其它蜡烛隐藏着。”
    “但我们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耽搁太久,”赵浅已经听到了比蜘蛛爬行更大的动静,应该是乘客们开始向大厅聚拢了,“我们在这儿大发慈悲情怀,但其它乘客却不会轻易放过你我。”
    这批乘客虽然没有队友,但相互之间也是会相互通气的,总结一下,就是大概率可以坚持十二个小时的人,对明显撑不足时辰的人进行的碾压和排斥,站点从分蜡烛的那一刻起,就形成了不可逾越的阶级,乘客们为了活下去,可以勾结、可以撒网,可以不择手段。
    “正好,我对木屋各个角落的情况了解得也不算透彻,这图要是真想画,我们得再走一遍,”傅忘生将手上的纸一卷,连带着笔重新塞回背包中,“我们也能趁机找到其他拿到短蜡烛的乘客,省的一眨眼,乘客们因为自相残杀,先大量减员。”站点打得就是这个主意。
    通往卧室的回廊是不能再走了,乘客们就是朝着这些方向四散的,所以赵浅和傅忘生逼不得已只能从大门口撤退,而外面就是那吊着的东西和一望无际的稻田。
    幸好,外面并没有下雨,从导游带着乘客们进入木屋的过程中来看,处处氤氲着湿气,地上都是淤泥还有水潭,而那只吊起来的黑猫也跟淹死差不多,毛皮都被浸过了这么多的暗示竟然不下雨,这站点的思维实在难以捉摸。
    不过,这对赵浅他们来说还是件好事,蜡烛这种东西毕竟跟手电筒不一样,风吹也灭,雨打也灭,非常不适合跟着乘客走,若是周遭环境好一点,也就能省点力气。
    老住持就跟个沉默不语的大山,一直在后面跟着动,也不问清楚两位年轻人到底有什么主意,要干什么,只是在看见那颗人头与黑猫时回身“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了一声。
    寒风刺骨,袈裟是件好东西,撩上去能动手,放下来能御寒,傅忘生见赵浅就穿了件单薄的衬衣,于是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美其名曰,“蜡烛不能受冻,容易灭。”
    这借口听得出家人牙龈发酸。
    木屋之外蜘蛛爬行的声音并不比里面小,短短时间里傅忘生已经击退了好几拨,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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