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祝延辰刚走到大厦出口, 在外等待的助手便迎了上来。“您放心,选举还没结束,我们不会轻易动粗。”
    庆典动乱使得选举结果没能正常发布。时间过了太久, 计票失去效力,必须重来。汤家人看准这个机会, 隔三差五地派人来指挥中心闹事, 借此做点小文章。
    毕竟祝元帅地位够高, 哪那么容易出来见人。媒体再添油加醋一番, 可以泼出千万种脏水。
    祝家对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不以为意祝延辰名声本来就差,虱子多了不咬, 编排便编排吧。
    前天来了个挺着大肚子的姑娘, 哭喊着祝元帅是肚里孩子的爹。昨天来了个带着祝家定制领带夹的小男孩, 朝祝延辰的房间大喊爸爸。比起这些人, 这次的老头虽然疯疯癫癫,也称得上可爱了。
    门口卫兵们久经风浪,看向祝元帅的目光只有同情。
    “您是要我们帮您轰走他, 还是随便见一见”助手小心斟酌着口气。
    前段时间, 祝延辰要么外出,要么缩屋里不见人, 今天倒是难得出现一次, 可能也是被骚扰得烦了。
    “正好出门,随便见一见。”祝延辰答得简单。“有纸笔吗”
    他从口袋里抽出个折好的信封, 随手写了张纸条, 又搁了个电子钱包进去“你跟我一起去, 待会儿等我走了,再把信封给这个老头子。”
    祝元帅把笔一收,瞧向助手“你知道该怎么说。”
    元帅身边的助手都是老油条,自然知道祝元帅的意思祝家少爷想用钱来堵这些人的嘴,又不想被媒体看到给钱这件事,落人口实。
    “明白,绝对不说是您的钱。”助手行了个礼,“我会找人把他引开,好好处理。”
    “嗯。”
    奇怪的是,那个怪人见祝延辰出现,没露出多少激动的样子。
    祝元帅简单斥责了那人两句,用的全是官方的惯用说法。可得了祝延辰“不认识”“不知道”等答案的老头,没有像之前的闹事者那样,躺在路上撒泼打滚。
    “哦,那就是我找错人了。”见祝延辰乘车离开,老人的情绪异常平稳。
    两个小时后,y市边缘的地下酒吧。
    “你果然是祝元帅身边的人。”老头一面喝着热过的酒,长长喷了口气。“哈,痛快”
    “您找人的方式也很特别。”祝延辰已然扮成了“烟尘”惯常的模样,坐在桌子的另一边。
    “我老了,但还没糊涂,不会真以为聚居地能出这种天才。”
    老头咬碎几颗豆子,又给自己斟了杯酒。刺鼻的酒气混上热气,熏得人眼睛发痛。
    “能想出与净化机完全不一个路数的武器,对蚀沼的理解要有,过硬的研究经验也要有。别说y市,整片大陆里,能出这种人的地方就没几个汤家自建的研究室,夏家散养的那群学者,祝家掌控的指挥中心。三个地方,我可是都闹腾了一遍。”
    老头转转眼睛,笑眯眯地瞧向祝延辰。
    “前两个地儿,我闹完后啥事都没发生。指挥中心嘛,刚才有人把我拽进巷子,恶狠狠地塞给我个信封,里头还附了见面的时间地点不过说实话,我不意外就是了。”
    祝延辰滴酒未沾,见对方喝得兴起,他又叫了一盘肉。
    地下酒吧灯光昏暗,但祝延辰分辨得出不止是自己,老人脸上盖了层伪装。为老四家服务这么久,这老头显然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按照老四家的规矩,做买卖的时候,探听对方底细是件挺失礼的事。他不清楚老头为什么要坏这个规矩,但“镇压”武器的改良方案,确确实实还在老头手上。
    自己只能陪他演戏。
    “不意外”
    酱肉片很快上了桌,祝延辰环抱手臂,沉静地继续。
    “老人家,您这一趟,犯了两条忌讳作为研究者,你不该亲自把货品带来。另一方面,你也不该探听我的身份。”
    “我管他什么规矩呢,现在老子爱怎样怎样。”老头用筷子夹了片肉,在祝延辰面前不客气地挥舞一番。“我见你是有正事要讨论你弄的那个武器,有些细节我不太确定,总不能自己胡猜八猜。至于这第二嘛”
    他咳了两声,抬起浑浊的眼睛“我只是想确认一下,祝延辰那小子有没有留下什么活遗产。”
    祝延辰抿起嘴唇。
    老头又慢悠悠喝了一盅,目光锐利如鹰“现在看来,你八成是祝延辰留下的人,助手、徒弟、心腹我不关心你是啥,我就想知道,除了你以外,还有没有别人了”
    这老头什么来头
    “没有了。”祝延辰没有否认。
    “嗯那个什么灰爪、一只眼,不是和你一样的人啊唉,可惜。”老人叹了口气。“我还想着,要是你们都研究过这些,咱还能碰碰头,互相启发下。”
    说罢,他将一张图纸摊上桌子,丝毫不介意桌面上的油污。
    “你之前的设计太追求完美,成本高得很,里头的复杂零件也不好做。”
    老头拍了拍纸面,纸上还染着汤渍。
    “我给你改了点小地方,这东西的威力要少两成,但成本能下降到原来的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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