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一周了,闹闹脾气也差不多了,真不回去”
    “不回。”安澜回答得掷地有声,越想越气,拽着宋嘉予一起数落时清和,“我准备了那么久的约会,他不仅人都没来,还和其他小姑娘亲亲我我。这口气我能忍”
    宋嘉予督了她一眼,“亲亲我我是你自己想象,不属实。”
    安澜反驳“那他爽约了。”
    宋嘉予的语调越发的慵懒,“时清和是医生,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再说了,平时你们约会也不少。”
    朋友圈的狗粮,他可没少吃。
    安澜一噎,没好气地踹了宋嘉予一脚,“所以这件事错的是我”
    害怕惹急了这个小祖宗,宋嘉予赶紧顺着毛安抚,“肯定是时清和的错。”顿了顿,宋嘉予轻笑一声,“觉得委屈了”
    安澜不吭声,哪能不委屈。
    见安澜还真难过了,宋嘉予赶紧摸着她的小脑袋轻轻地哄着,“时清和那么喜欢你,就算是有点莺莺燕燕也不用担心。你也不一样,公司里暗恋你的小年轻可不少。”
    安澜哼道,“可我连正眼都没有看过他们,时清和还得给人家动手术,检查脚的。”
    宋嘉予无奈,手指戳了戳她,“脚而已,人都是你的,还在乎这些细节”打了个哈欠,宋嘉予看了一眼时间起身,“行了,别端着,赶紧回家。一周没回去了,你还真不怕你家时医生相思成疾”
    安澜没吭声,舍不得也不说。
    到底是舍不得她家时医生,安澜趁着周末,麻溜地回去了。
    一周没回家,蓝天都怏怏不乐地窝在狗窝里面。瞧见了她,这才兴奋迈腿跑了过来,围在她身边叫唤。
    摸了摸狗头,安澜朝卧室看了一眼,“他在吗”
    “汪汪汪”蓝天摇晃着尾巴,脑袋拱了拱安澜,迈着腿跑向房门,用身体撞了一下,半虚掩着的房门便被撞开。
    安澜急忙跟上来,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里面的大床。房间里没开灯,有些暗。却能看清里面躺着时清和,即便是她们闹了那么大的动静,也没见起身的迹象。
    “汪汪汪”蓝天跑进去,身体很利索地爬上了床,毛茸茸的脑袋拱着时清和。
    安澜顺势开了灯,有些纳闷。
    时清和是不允许蓝天上床的,按照平时,早就说了。这念头刚在安澜的脑海中打了一个转,便听到时清和略显沙哑的声音,“蓝天,下去。”
    这是感冒了
    安澜赶紧凑到床边,时清和说完那句话又睡了过去。面色红润,呼出来的气息热得滚烫。安澜探了探他的额头,不仅是感冒了,还发了高烧。
    似乎是察觉到了安澜的气息,时清和睁开了眼,入眼就是安澜的小脸。他润了润嗓音,低声问道,“回来了”
    “再不回来给你收尸了。”安澜没好气地怼了一句,把蓝天抱下去,“体温量了没”
    “低烧,睡一觉到中午就行。”天气凉,一个不注意就容易发烧,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药吃了”
    “嗯。”喉咙哑得难受,时清和皱了皱眉,抬眼看了一下时间。才八点,按照往常周末,安澜这会还在睡。
    往里面挪了一些,时清和让出位置,“再睡会”
    “我不困。”本来是打算回来跟他闹闹脾气的,结果时清和生病了,安澜这会还憋着气呢。
    时清和朝她伸出手,低哑的声音夹杂着几分脆弱,“那就陪我睡会。”
    安澜没动,犹豫了一会,还是磨磨蹭蹭地脱下外衣缩进被子里。冬日的早上,还是被子里暖和些。
    被忽视的蓝天哀嚎地叫唤了一声,小脑袋不甘寂寞地拱上了床铺的一角。安澜翻身去轻拍他的脑袋,“先出去。”
    “汪”
    “晚点给你加餐。”安澜托着它下巴的肥肉,安抚性地挠了两下。
    蓝天拱着脑袋,蹭了蹭安澜的掌心,又看了他们两眼,这才依依不舍地出了房门。
    刚沾上床,安澜的睡意便涌了上来。身后的时清和靠近了一些,呼吸灼热,喷洒在颈间,比这被窝里更暖。
    腰间冷不丁地横上一只大手,安澜拍了拍,却反被时清和握住。身体被往后一带,背后抵上了时清和坚硬的胸膛。
    “别动手动脚的。”安澜嘀咕一句。
    “我错了。”低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贴在她的耳边,“别生气了。”
    不得不说,时清和的声音很好听,即便是这会有些沙哑,却也低沉有磁性。安澜听得耳尖都软化了几分,却还是梗着脾气回他,“你说你错在哪了”
    “错在不该和她过多纠缠。”时清和认错,脑袋沉得很,却还是记着怀里的安澜,“错在不该让你委屈。”
    作为主治医生,他有义务对病人负责。只不过痊愈的病人,则与他无关。
    认错态度还挺良好的。而且都那么久了,安澜也没什么生气的了。
    轻咳一声,安澜说,“这次就原谅你。”
    “下次闹脾气可以,别走了。”时清和低低地叹息一声,“有点怕。”
    安澜心口一软,小手挤进他的大掌里面,“怕什么”
    时清和浅笑,搂得紧了些,“就一个媳妇,不看着点,跑了怎么办。”
    安澜“”她才不会跑,老公是骨科医生了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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