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烨狂暴输出完, 情绪也稍稍平复了一些, 他看着被自已骂得狗血淋头的便宜亲爷爷, 语气嘲讽地道“你觉得是各取所需露水姻缘, 别人可未必。”
    “据说, 我奶奶是再嫁,她头一个丈夫,死于非命。”
    啧啧啧,岂止是死于非命, 死后还无人供奉,可怜得很啊。李吴这样想着,又在后面添了句,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红药对已经呆滞的马亚道“既已好聚好散, 你如今又来纠缠马烨做什么别说什么血缘亲情, 管生不管养就别怪别人不认你。赶紧的,给马烨解了脸上变化自去阴司领罚。”
    马亚还想说些什么, 脖颈处却突然一凉一把黑沉铜环大刀悄无声息的停在了他脑袋边, 刀刃正对着他的脖子。看着红老板冰冷不耐的眼眸,马亚毫不怀疑, 他要是敢再多废话一句,他的脖子就会真的透风凉。
    虽然已经死了好几年,但依然恐惧脑袋搬家的马亚哆哆嗦嗦的给出保命标准答案“是。”
    等光彩照人的帅哥脸重新变回熟悉的路人脸,马烨深深松了口气的同时脱口而出的竟然是“您不是说只会暴力解题么”
    他都做好脑袋被打成猪头的心理准备了。
    “的确是暴力解题啊。”红药将手中铜环大刀往身后柜一靠, 刀柄与石砖相撞, 发出砰的一声轻响, “暴力解题有两种思路,一是暴力解决题,二是暴力解决出题的人。”
    红药笑了一下,云淡风轻地说“我向来喜欢从根源解决问题。”
    马烨咽了咽口水,对着红药就是深深一鞠躬“多谢大佬不暴力解决我之恩”
    红药被马烨的夸张反应逗乐了“不用如此,这也算是买我们香烛店香烛的售后服务吧,给了钱的。”
    马烨满脸感动“物美价廉物超所值品质卓越必须五星好评”
    他为之前对香烛价的不满与吐槽真诚道歉是他有眼无珠鼠目寸光了
    胆小如马烨,已经在物色回购香烛,这次不为做慈善便宜孤魂野鬼,他准备供在家里辟邪。
    而曾经的上京鸭王马亚,自老实交代了渣男史并为马烨解了面容变化后,就根本没人再理他,几度鼓起勇气想与马烨搭话也被无视,或是直接被冷冰冰的白眼眼刀堵得无话可说。
    李吴看他白发苍苍一老鬼,落得如此公开处刑的下场实在可怜,干脆锁链一拖如回收垃圾一般把鬼装进随身的黄纸符包。
    马亚一消失,一直横眉冷眼的马烨就肉眼可见的柔和了表情。买好香烛后,怂蛋青年站在李吴面前扭扭捏捏地问“那个他这种情况,会受什么罚啊”
    李吴心道我又不是判官,哪儿知道该怎么罚。但身为一个有逼有包袱的在职阴司公务员,话肯定是不能这样说的,太没排面,于是李吴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反问“你希望他被怎么罚呢”
    马烨沉默半刻,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用力摇了摇头。
    唉,这热爱喂野猫做慈善的软包子果然还是心太软,对渣了自个儿奶奶、抛弃了自个儿爸爸,又厚着脸皮来勒索他的便宜爷爷都狠不下李吴正暗自感叹,就听热爱做慈善的软包子说
    “他不是鸭王吗这辈子前半生四处闯荡放鸭做人渣,后半生开鸭食店制鸭买鸭,辜负人心、手上鸭命无数,对人对鸭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马烨看了一眼李吴挂在腰间的黄纸符包,语调幽冷,“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做一回真正的鸭王,体会一下被鸭抛弃,一只鸭孵蛋、一只鸭带崽,最后还要被做成烤鸭的滋味”
    李吴“”
    这什么看似幼稚实则细思恐极的惩罚计划
    果然,软包子切开都是黑的吗
    待马烨全须全尾心满意足的离开香烛店后,红药才终于有机会问李吴正事“是符箓的来历查清楚了么”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把那些藏在阴影里的腐朽恶鬼彻彻底底清理干净了。
    谁料李吴利落摇头“没有,不是,符箓大佬去度年度蜜月旅行了。”
    蜜月旅行年度
    槽点太多,红药一时不知从何吐起,只好道“那你今天来干嘛的”
    被嫌弃李吴也一点不介意,激动道“今天是鹅祖宗的鹅崽子们出壳的日子啊”
    “哎呀,被鸭王耽误太久,算算时辰,这会儿都已经出壳有段时间了”
    经李吴这一说,红药才想起香烛店后院还有一个抱窝的大鹅,顿时眼睛就亮了“或许咱们今天可以吃烤鹅”
    之前不是说好了吗,等鹅蛋孵出来李吴就勾大鹅的魂下地府申冤,虽然没了魂儿,可大鹅的也不能白白浪费必须以一场烧烤晚会祭奠哀悼它
    裴慈无奈地拉住跃跃欲试的红药“暂时不行,小鹅还需要大鹅饲养。”
    “啊,真麻烦”红药失望地停下去仓库搬烧烤架的动作。
    裴慈熟练安抚顺毛“没关系,禽类生长很快,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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