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裴慈的病实在难医, 很长一段时间裴家人都把希望从现代医学转移到封建迷信,各种各样有本事的大师没少见,虽然裴慈的身体并没有因此好转, 但裴家人对这个世界的玄幻, 认识得更加全面, 搬来边春居住就是一位天师的建议。
    搬来边春后, 裴慈年纪尚小接受良好,但裴老爷子是个眼界与心智都健全的成年人, 分分钟发现这里的神奇之处。
    刚开始是为了孙子的身体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硬撑着在边春住, 可这一住久了吧, 就真香
    边春社区天下第一
    是以,在边春住了二十来年, 见过不少魔幻大场面的裴老爷子并没有被红药的纸鱼吓到, 他盯着在他手边摇头摆尾绕圈圈的小纸鱼,第一反应是自己不能输
    “等着”
    红药一脸茫然地看着老爷子火急火燎地往楼上跑,那一脸坚定豁出去的表情, 仿佛是要去炸碉堡。
    没多久, 老爷子回到茶室,把手中檀木盒往红药手中一塞,语气矜持骄傲“一点小心意,拿着玩。”
    红药看着盒子里凉沁沁的缠龙白玉佩,嘴角抽了抽, 若他没看错, 这似乎是阿慈他爹上辈子的亲爹景康帝常年佩戴的那块, 景康帝死后景末帝又带了好几年。帝王所带玉佩, 料自然是极品玉料, 工艺也是大师级工艺,但比玉料工艺更有价值的是它的历史价值。
    两代皇帝佩戴,又是玉雕大师得意之作极品龙形玉佩,即便是红药并不怎么关心古董交易,也对这块引发上京热议的玉佩拍卖有所耳闻交易价是几个亿来着
    见红药盯着玉佩沉思,裴老爷子怕他拒绝,连忙道“这种小玩意儿不值什么,我哪儿还有好几盒子,你收着就是。”
    和这小年轻香烛店背后的千年园林、与他随手折纸点睛的本事比,这玉佩确实不算什么,不过是个值点钱的死物罢了,哪有大孙子的幸福重要
    红药随手一翻,缠龙玉佩连同檀木盒一起消失不见“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惊奇之余裴老爷子又松了一口气,收下就好,收下他这做爷爷的见面礼,裴慈与红药的关系也就算是在裴家过了明面了,也算是个间接保障。
    裴老爷子突然在心中遗憾起我国婚姻法的不完善,要是同性也能结婚,他立马拖着这俩小年轻去登记结婚九块钱他出了
    红药见裴老爷子一脸遗憾,以为他在担心裴慈的身体,安慰道“裴爷爷不必担忧,裴慈的身体有我盯着不会有事若是顺利,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彻底痊愈。”
    裴老爷子目光幽幽地看着红药“都收了见面礼了还叫裴爷爷该跟着裴慈改口了”
    老爷子注意的点实在有些刁钻啊红药干咳一声,低低喊了声爷爷。
    “欸这才对嘛”裴老爷子瞬间眉开眼笑。
    而红药心中的别扭到了再次告别的时候才终于消散。
    临到出门,裴老爷子又把红药叫住了。
    红药回头,疑惑地看着神色纠结的老爷子“爷爷还有何事”
    裴老爷子表情几经变换,最后堪堪停在混合着尴尬纠结与老头子今天豁出去了的悲壮上“那个你们年轻人,火气旺是正常的,但还是要节制,特别是裴慈吧他身体虚,受不住,你别太那个什么咳咳咳咳,多照顾照顾他”
    红药“”oo
    红药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含糊敷衍过去裴爷爷突如其来的关心的,一路跑出裴宅果林,他心中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反反复复在重复一句话裴爷爷认为他是攻是攻攻
    裴慈在裴宅门口没等多久心口就突然一痛,这种熟悉的、宛若心疾发作一般的痛苦让他有种梦回前世之感,然而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裴慈趁着他现在头脑还算清醒,操纵着轮椅停在道路边缘。
    边春居民的代步工具千奇百怪,要是碰巧遇上那几个有名的大家伙,他停在路中央怕是得被撞飞虽然被撞飞之后会被轻柔送回原地,但他的身体必然遭不住这等折腾,万一原地去世被误以为是碰瓷就不好了
    裴慈捂着心口的手蓦然下垂,原本清亮的眼眸已一片昏沌,下一秒,裴慈缓缓起身,摇摇晃晃、一步三咳地缓慢往边春社区大门移动,他走过之地,开满了血色的花
    红药一出裴宅大门就察觉不秒,轮椅乖乖停在门外道路边,可上面那么大个男朋友却不见了踪影,好在地上有由点连成线的血红指路标,红药推着轮椅顺着地上鲜血追去,很快就捕捉到晃晃悠悠往前走的裴慈。
    红药将勉力支撑着身体不倒的裴慈按进轮椅,还未来得及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疯狂咳血的裴慈就先从喉咙里逼出快走两个字。
    快走往哪儿走为什么要走红药一头雾水,但裴慈情况实在糟糕,他也不好多问,当机立断推着轮椅一个大转弯,往刚才裴慈行走的反方向极速前进,愣是把轮椅推出了塞车的气势。
    方冲说这轮椅油门踩到底可以直接上赛道,居然不是夸大其词。
    一波柔和灵力输尽,红药蹲在裴慈面前,神色担忧地询问“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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