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很快又风风火火离去了。才几步,赵澜又听到周璩甫指着仆典事说道“去去去,别跟在我身边。这点路,我还不知晓如何出去了赵君子刚来,想来有事,你给我好生伺候去,听到没有”
    仆典事舔着脸笑的眼角尽数是褶子,到底听了周璩甫的话,一溜小跑到了赵澜跟前,更显殷勤。
    赵澜抿了抿嘴唇,只略了那仆典事的连绵讨好之话。
    第二日,宫中又着了内侍来请赵澜入宫侍棋。赵澜实在不敢再见周显,便推脱说是染了风寒。若是入宫,怕传染了圣皇那就不妥了。
    内侍犹疑了下,到底入宫回复去了。
    谎话既开了口,赵澜也只得装下去。随后穆莞尔同赵斐来张望,赵澜也只得装出几分难受模样。
    不消多久,叶桂叫那宫役带着急匆匆便来了。
    “如何”赵斐一旁急迫道。
    叶桂细细把脉了良久,分明见赵澜脉象平稳。只是赵澜又一脸倦容模样躺在床上,时而又咳嗽两声。叶桂倒是相信自己的医术,只是宫中办事多年,叶桂也是人老成精。
    这会儿叶桂认真思索了,瞧了瞧赵澜便道“小君子身子无碍,不过染了少许寒气,喝几贴药便好了。”
    赵澜暗中松了口气。
    叶桂心中摇头,到也只开了些补气调养的药方也就罢了。
    如此,穆莞尔二人细细嘱托一番也就放心了。
    晚间时分,寇连进带不少珍贵药材来见了赵澜,恰好遇见叶桂来送熬制的汤药,赵澜也只得捏着鼻子在寇连进眼前喝下了。
    赵澜喝了汤药,一张脸都有些扭曲了。若是寇连进不来,赵澜可是打算跟中午送上的汤药一般,悄悄寻了地方给倒了的。
    “赵君子,所谓良药苦口,您可得每日按时服药,圣皇也惦记着您。今日内侍来禀告说您染了寒气,我瞧着圣皇可是十分担忧的。”
    寇连进说了好些话,也是一番嘱托,又问了叶桂一些话这才回宫复命去了。
    见他走了,赵澜可是松了一大口气。
    夜。
    赵澜正在入睡,忽觉屋中有几分亮光,赵澜有些不适便迷糊睁开了双目。
    “醒了”
    赵澜一愣,便瞧见周显快步而来,待到了床边便按住了赵澜双肩,“你还病着,躺着罢,莫要起身。”
    说话间,周显将赵澜身侧被子稍提,又将他覆盖住。
    赵澜有些慌张朝四周张望着看了看。
    “放心,朕来时未惊动了旁人,赵侯爷二人怕是正睡的安眠。”
    赵澜暗暗松了气,这般晚了,若是见周显在这儿,赵澜实不知他父母二人会如何赵斐如今身子不好,一气之下若是出了事,赵澜实在担不起这责任。
    “染了寒气,可有发热”周显伸手,想在赵澜头上稍稍试探。
    赵澜见了,下意识往后仰了下,到叫周显手落空了。只回过头思索这有些不妥,赵澜又实在不知该如何,慌张之下反倒把额头主动贴了回去。
    周显稍稍一愣,随后倒是露出几分笑意。
    赵澜这才知晓自己做了件蠢事,面色立时大红。
    “有些热,可觉的难受”
    赵澜垂低了几分眼,呐呐道“还好,我我是说我无事,圣皇不用特意来瞧我。”
    “朕可不放心,赵小君子惯会逞能。说不得这染了寒气这事儿也不当回事儿,怕是也不会好好吃药。是以,总该来瞧瞧你的。”
    “臣下真的没什么事儿,休息几日也就好了。”
    周显笑了笑,扶着他重新躺下,“朕也不便久留,见你无事也就好了。你先睡,一会儿朕就回去了。”
    赵澜半张脸埋入被子中,虽闭了眼,可周显见他分明不曾入睡模样,心中就有些好笑。
    忽的,周显见赵澜从被子中探出双手抓了他衣袖。
    “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周显这会儿显得十分温和。
    赵澜闭着眼,声音有些沉闷从被中传来,“这些时日我父亲身子已经好了不少,虽路途艰辛,但若带了药材怕也是可以的。圣皇原也说过,我姊姊成婚之后,我等就可起程回归南赵。如今我姊姊成婚也许久了,父亲又时常念叨故乡之景。”
    周显渐渐没了方才的笑容,“赵小君子之意是”
    “臣臣下是想询问,我等何时可以启程。”
    周显徒然升起一股怒意来,这怒意起的突兀,叫他一瞬面容肃穆的厉害。
    好一会儿,周显才缓慢起身,便沉声道“赵小君子既然惦念南赵风景,那也需等养好了身子才是。朕倒是不欲多留赵小君子,只是赵小君子自己身体有恙,到也怪不了别人。晚了,朕这就走了,赵小君子好好歇息。”
    说罢,赵澜只觉查到屋中烛光叫人熄灭了。一会儿功夫,又听到关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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